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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失身份了。” 九阴教主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应该开朗轻松一点,老气横秋,那就不讨人喜欢了。” 华云龙淡淡的道:“在下无意讨好教主。” 九阴教主道:“那是当然,老身在与你们华家为敌啊。”话声轻顿,倏又接道:“不过,我告诉你,我对你的母亲极为投缘,当年也曾有意收她为徒。传我衣钵,只因你母亲迷恋你的……” 接下去自然是“你的父亲”如何如何,华云龙大惑不耐,截口说道:“往事不必重提,你讲正事吧。”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也好,你祖母好么?” 华云龙心头厌烦,冷冷的道:“托福。”话声出口,突然感觉不对,那九阴教主口中应诺“讲正事”但却一股劲儿尽问尊长的安好,前后岂不矛盾?他心生警惕,不禁双目凝神,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九阴教主。 九阴教主淡淡一笑,道:“你们华家的人,自从息隐家园,便极少在江湖上走动。老身几次有意去探望你的母亲,总是不敢造次,唉!看来所谓缘份,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位教主唉声叹气,翻来复去的尽讲无关痛痒的事,究竟是何企图啊?哼,我可不耐烦和你饶舌。”他这样一想,当即将头一昂,道:“中原武林,有一位九命剑客,请问教主知道么?” 九阴教主目光一凝,道:“知道嘛,他不是过世了么?” 华云龙暗暗咬牙,将头一点,道:“是的,他老人家过世了,还有在下的叔祖母,据说我那叔祖母,当年乃是教主座下的幽冥殿主,此事当真么?” 九阴教主坦然颔首道:“不错,她暗恋司马长青,居然私下叛离本教,下嫁你那司马叔爷,逃到落阳去落籍。这是近二十年来,老身最为痛心的两件大事之一,另外一件,便是“玉鼎夫人”顾鸾音暗恋你的父亲。” 华云龙冷然道:“江湖传言,我那司马叔爷夫妇乃是教主遣人所害,教主作何解说?” 九阴教主夷然道:“是这样传说么?那也没有什么不对啊,柯怡芬乃是本教的叛徒,老身遣人取她的性命,这是整饬教规,有什么不对呢?” 华云龙微微一怔,继而声色俱厉的道:“哼,这是你的理由么?但我请问,九命剑客可是教主的属下?”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九命剑客勾引妇女,使本教损失一位殿主,元气大损,若论罪魁,他是祸首,没有他,柯怡芬何至于叛离本教?” 华云龙气为之结,喘了一口大气,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请问,凶手是那尤氏?” 忽听那绝色少女冷冷一哼,道:“所谓凶手,不过是执行教令的人,你问他则甚?”这少女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现身迄今,不言不动,更不见一丝笑容,此刻突然接口,讲起来,宛若严冬的寒冰,那声音虽似银铃一般,听入旁人的耳中,则像是澈骨的冷风,刺人心肺,令人不寒而栗。 华云龙心神一震,移目而视,怎样也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是出自少女的樱唇,楞了半晌,忽然问道:“请问姑娘是……” 那少女冷冷的道:“幽冥殿主梅素若。” 华云龙暗吃一惊,忖道:“怎么?她竟是幽冥殿主?”须知当年的九阴教,自教主以下,分辖两大殿是幽冥殿与刑名殿,三偏堂是传道堂、引荐堂和司理堂,这两殿三堂的殿主和堂主,固然都是教主属下的首脑大将,但以地位之尊与武功之高来讲,则幽冥殿主无疑是教主以下的人。 华云龙对这些往事自然知道一点,这少女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居然自称是九阴教的幽冥殿主,那是难怪他要暗暗吃惊了。惊疑是一回事,天生的风流性格又是一回事,那幽冥悔主梅素若确实太美了,华云龙先是楞然凝视,继而恍恍惚惚,一脑袋绚丽幻梦,就想如何一亲芳泽,搂一搂她的纤腰,尝尝她嘴上的唇膏。 忽听那九阴教主阴恻恻的一笑,道:“华小侠,老身这位幽冥殿主可是很美么?” 华云龙瞧得痴了,浑浑噩噩的将头连点,道:“美,美,美……” 只听蔡昌义亢声吼叫道:“美个屁,给我meimei倒马桶,我meimei还嫌她……” 远处那位玄衣少女接口道:“这叫臭美啊,哼,自知难敌华家的武功,先摆下一条美人之计。” 他二人的话未讲完,那九阴教主已自大笑,道:“小姑娘,你的醋劲不小嘛?” 只听薛娘厉声喝道:“放屁,咱们一心要取华小子的性命,谁吃你们的醋了?”众人七嘴八舌,吵闹不休,那幽冥殿主梅素若恍若未闻,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好似生来就不带感情,纵然为她而争论,她也无动于衷。 华云龙被蔡昌义吼叫声惊醒,念头一转,堆起满脸笑容,斯斯文文的朝那幽冥殿主梅素若作了一揖,道:“原来是梅殿主,在下这厢有礼了。” 幽冥殿主梅素若蓦然说道:“有话就讲,少作态。” 华云龙不以为忤,笑容可掬地,道:“江湖上有一句俗话,叫做“血债血还”,梅姑娘听说过么?” 梅素若不答反问,冷然道:“你是要凶手偿命?” 华云龙哂然道:“偿命是报仇的行动,倒不用在下cao劳。在下仅是奉家严之命,追查血案的经过,谁是主谋?谁是主凶?谁是助纣为虐,共同行凶的人?其间的因果如何?都是在下必须查明的事。姑娘若能见示,在下感激不尽。” 梅素若道:“哼,想要知道的事,倒还不少哩。”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毋枉毋纵,这是咱们华家处理的信条,小节不明,可能会铸成大错,因之……” 言尤未毕,梅素若冷冷一哼,不屑的道:“讲话占尽仁义一面,可惜你们华家错派了人。” 华云龙不作意气之事,哂然道:“照梅姑娘的看法,应该派谁呢?” 梅素若道:“令尊应该亲自出马查究。” 华云龙心头一动,急速忖道:“对啦,这些人讲起话来,转弯抹角,欲语还休,莫非是探查爹爹的动向?他们不知爹已过世,哈哈,我何不骗他们一骗。”他是个不守羁勒的性子,念之所至,想到便作,当下微微一笑,道:“梅姑娘想错了,我那司马叔爷,乃是先祖唯一的盟弟,他老人家突然惨遭非命,家祖母怒恼之下,已经遣悉华家的人,分头追查,家严岂能例外?哈哈,说不定他老人家早已到了金陵了。”这话本是信口编造,不无破绽可寻,但他意讲愈是顺口,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乍听之下,焉能辨其真伪,一时之间,竟而纷纷怔住。 场中沉寂了片刻,忽听那锦衣仇华悄声道:“老三,咱们走。”他未等马脸仇华回答,已自举手一挥,率领手下紫衣汉子,如飞掠下山去。 同一时间,那薛娘扯了一扯玄衣少女的衣袖,也悄声道:“小姐眼下在此无益,咱们也走吧。” 玄衣少女固执的将头一摇,道:“不,咱们再等一等。” 蔡昌义一见斯状,突然纵声大笑,道:“好啊,听说华伯父一到,跳梁小丑鸡飞狗跳了。” 那九阴教主闻言之下,神色也是一变,但她毕竟至一教之主,见解与定力,但都超人一等。瞬息就恢复常态了。此刻,只见她微微一笑道:“华小侠,你很会骗人嘛?” 华云龙模棱两可的道:“信与不信,但凭教主,在下无意吓唬你。” 只听梅素若冷然道:“哼,华天虹同样是人,吓唬不了谁。” 华云龙朗声道:“是啊,家严不是神,他老人家到与未到,都与在下所负的使命无关。姑娘美若天仙,心比神慈,盼能示知那凶手是否尤氏?见到家严,在下可复命交差了。”这几句话,既不堕乃父的声望,又点醒梅素若同样是人,非但将那拍马讨好,有意亲近的心愿,掩藏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