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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大的“要求”之下,巧妙的暗示了梅素若,假如领悟他话中的含意,岂不尴尬。 只见梅素若眼神一亮,似有怒意,顿了一下,倏又冷然道:“仅查凶手,不问主谋,你怎样交差?怎样复命?哼,“讨好卖乖,儇薄可恶”。” 这八个字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华云龙的意向,也表明了她自己的态度,只听那九阴教主畅声大笑,道:“好,若心为师的可以扬眉吐气了。” 梅素若冷然如故,道:“若儿不敢忘怀您老的期许。”原来这梅素若乃是九阴教主的徒弟,原来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态,并非与生俱来的。 华云龙心念电转,暗暗忖道:“所谓“扬眉吐气”,那是指叔母与“玉鼎夫人”叛离之事而言了,哈哈,扬眉吐气么?我华某准叫你灰头灰脸,大失所望。”他风流自赏,人又刁钻,原先不过觉得梅素若秀色可餐,有意亲近,此刻他蓄意要令九阴教主难堪,那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了。他心念再转,倏发朗笑,道:“梅姑娘言重了,在下纵然放浪形骸,却非儇薄之徒,老实讲,姑娘美虽美矣,尚不足以令在下动心,更何况在下心目之中,已经……” 他话未讲全,梅素若已自一声叱喝,道:“住口,不准对本姑娘评头论足。” 华云龙故作讶然,道:“在下对谁评头论足啦?我是讲……哦,不讲也罢!咱们言归正传。”话声微顿,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接道:“刚才姑娘责我“不问主谋,怎样交差复命?”这一点,姑娘又错了。”他语锋转得太快,梅素若一时无法适应,竟而瞠目以对。 华云龙微微一笑,又自接道:“主谋有两个,其一是令师,其二是“玄冥教”主。其中的原因,可说是妒忌咱们华家的成就,藉那整饬教规,追杀叛徒的理由制造血案,逼使家严重出江湖。如此而已,梅姑娘,在下讲得对么?”他说完后头一扬,瞪着一双星眸,静待梅素若的答复。 这一刻梅素若又恢复原先的冷漠了,只见她瑶鼻轻掀,不屑地道:“哼,自作聪明,你以为想得很对?” 华云龙夷然微笑,道:“对与不对,那是在下的事,但请姑娘说明一下,凶手究竟是谁?” 梅素若又问道:“你认为凶手是那尤芸么?” 华云龙讶然道:“难道不是她?” 梅素若冷然道:“实对你讲,凶手另有其人,主谋是那顾鸾音。” 华云龙哈哈大笑,道:“姑娘休要载脏了,那“玉鼎夫人”早已亡故。” 梅素若蓦然道:“信不信在你,本姑娘并未强要你信。” 华云龙顿了一下,道:“好吧,在下姑妄信之。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 梅素若道:“你似乎自许极高,不会自己去查么?” 华云龙道:“好,好,自已去查,我自己去查。”身子一转,朝那玄衣少女挥一挥手,扬声接过:“姑娘,咱们走啦。” 声犹未落,只见梅素若娇躯闪动,厉声接道:“站住。” 九阴教弟子们的轻功和“乱五行途仙遁法”,多数是司理堂堂主葛天都所教,这梅素若的轻功则是九阴教主亲传,其身法之快捷迷离,似较“乱五行迷仙遁法”犹为神妙,未见她如何作势,她已自杏眼圆睁,挡在华云龙的面前了。 华云龙暗吃一惊,表面却自笑容可掬的道:“怎么样?梅姑娘还有指教么?”他看得出来,梅素若眼神之中,怒火高烧,似乎已到不可容忍的程度,像他这样聪明慧黠的人,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其中的缘故。 只听梅素若冷声喝道:“你得死。”华云龙大吃一惊,暗暗忖道:“什么道理啊,我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何这般恨我?就算九阴教主与咱们华家过不去,就算她生下来不带感情,也不该……也不该转变得如此之快啊。” 梅素若顿了一下,倏又冷声一哼,道:“华家的人,凭恃俊逸的丰神勾引妇女,本姑娘至少得毁去你的容貌。动手吧,发什么呆?” 华云龙恍然而悟,道:“哦,姑娘原来是替贵教的前辈抱不平,那你错了!诗经上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古人也讲:“人好好色。”男女相悦倾心的事,乃是发乎天性,顺乎自然,其中的关健,最重要的还是德行相濡,志趣相投所谓情投意合者也,至于双方的风致神韵,不过是彼此相引起端而已,况且那……” 他大发妙论,愈讲愈是顺口,那梅素若大感不耐,峻声断道:“你有完么?”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姑娘替前辈们抱不平,想法过于偏激,在下不知便罢,既然知道,总得就我所知,与姑娘讲讲清楚。” 梅素若冷然喝道:“谁听你讲?亮剑。”喝声中,向前逼近了一步。 华云龙后退一步,哂然道:“姑娘何须急急乃尔,九阴教如果不加检束,在下迟早总会亮剑的。在下骨刺在喉,不吐不仅,便是必须此刻动手,在下也得将话讲完。”他不等梅素若有何表示,迳自接道:“据在下所知,贵教的“玉鼎夫人”乃是倾慕家严的为人,二人以姐弟的身份论交,并无任何逾越之处。后来令师为了谋夺剑经,便以“阴火炼魂”之酷刑,加诸“玉鼎夫人”身上,企图协逼家严就范,家严与慈云大师等闻讯之下,赶到曹州救人,岂知“玉鼎夫人”见到家严,竟说宁可受刑而死,叮咛家严不可稍受委屈,不可以剑经换人,家严目睹酷刑之惨烈,肝肠寸断,怒不可遏,几乎要杀尽贵教的属下以泄忿。” 他话声微顿,又自接道:“姑娘也许不知,家严的胸襟素来宽厚,他老人家从不轻易发怒,更不轻易伤及无辜。姑娘请往深处想:家严之所以怒不可遏,“玉鼎夫人”之可宁受刑而死,这是多么值得尊敬的情cao?人之相交,能这样爱顾对方,以致不顾自己的安危,虽圣贤恐怕也有所不及,姑娘作偏激之论,那是侮蔑“玉鼎夫人”了。” 讲到这里,梅奉若好似听如未闻,冷然道:“讲完了么?讲完可以亮剑了。” 华云龙大为震动,楞然忖道:“怎么?她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么?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难道她的血是冷的?” 忽听那玄衣少女充声叫道:“亮剑就亮剑,你有什么了不起?华公子,亮剑啊。” 梅素若脸庞一转,星眸之中,冷焰电转,扫向那玄衣少女,冷声喝道:“你也得死,最好你们同上。”玄衣少女一声冷哼,就待腾身跃来,还未起步,已被薛娘一把拉住了。 薛娘急声道:“小姐,咱们干什么来的?旁人的闲事不要管。” 蔡昌义久未接口,这时忽然大笑,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她在吃醋哩。” 华云龙讶然问道:“谁在吃醋?” 蔡昌义朝幽冥殿主梅素若指了一指,大笑不已,道:“她啊,那位幽冥殿主梅姑娘。” 话犹未毕,梅素若身子一幌,扑了过来,狞声喝道:“你找死。”手起掌落,霍然一掌,朝蔡昌义背心拍了下去。 梅素若的身法如同鬼魅,捷若闪电,咫尺之地,眨眼已到,她那晶莹如玉的手掌,早已蓄满了真力,这一掌如果击实,蔡昌义即令不死,也将重伤不起了。蔡昌义话至中途,突闻叱喝之声,心头方自一惊,劲厉的掌风,已经袭到了背后,事起仓卒,避无可避,急忙扑地一滚,滚出了一丈以外。梅素若一击未中,身形再起,随后追了过去,玉臂横扫,又是一掌挥去。 华云龙骇然大震,峻声叫道:“梅姑娘手下留情。”人随身起,当横截去,左臂一抡,一招“困兽之斗”,急急迎向梅素若的掌势。掌风相接,发出一声裂帛似的轻响,人影乍合又分,双双坠落地面。蔡昌义手掌轻按地面,一弹而起,退出了三步。 梅素若玉脸凝霜,美眸之中,煞气大盛,冷声喝道:“留什么情?你们都得死。”喝声之中,但闻“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