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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觉得有趣,不觉笑出声来:“回什么船上?父亲要是知道你来了盐城却睡在船上,不得扒了我的皮?一会咱们就回家去住。”柏十七脑子转的迟缓,却还能正常应答:“那赵大哥呢?”闻滔见她心心念念不肯丢下周王殿下,非要跟这位殿下绑一块儿去,眸色转黯,客气道:“若是不嫌弃,不如一同宿在舍下?”他邀的不甚诚心,没想到周王殿下却当了真:“我跟十七同行,自然是她住哪里我住哪里了,劳烦闻少帮主费心。”闻滔心中很是不舒服。一时里接风宴散了之后,那帮少年人相互携手搀扶而去。柏十七被闻滔扶着坐上了前往闻宅的马车,另外一辆马车里坐着赵无咎与舒长风。他有意为之,想要隔开二人,柏十七也有些私房话要与闻滔说,一拍即合,醉意醺然由得他扶上马车,靠着厢壁闭目片刻,极力想要压下酒意,再睁开双眼却撞上一张放大的俊脸,深沉的双眼。马车行的极慢,闻少帮主就蹲在她面前,直直看着眼前这张雌雄莫辨的脸:“十七,我心中有个多年疑问,还请你解惑。”“请讲。”柏十七揉揉太阳xue,极力的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这酒的后劲太足,脑子里渐渐要变的混沌了。闻滔似乎被这件事情困扰了多年,耐心尽失,他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柏十七撑头吃吃的笑了:“闻兄,我这样的像女人吗?”闻滔并没有被她的话迷惑,反而更靠近了一步,几乎要与她面贴面:“谁说女人就一定要温婉顺从了?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有时候像个气人的淘小子,可有时候也像个小姑娘一样可爱,你到底是男人女人?”柏十七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别靠这么近,两大男人靠这么近你不觉得恶心吗?”没想到闻滔却趋前一步牢牢抱住了她,哑声说:“十七,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做春*梦,梦见的就是你。”柏十七推他,满脸嫌弃:“你是好男风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啊?”闻滔也很纳闷:“除了梦见你,我还真不喜欢男人,而且梦里的你……穿着女装。后来我异想天开,觉得……搞不好你是女人呢。”这番话他连闻鲍都没说起过,头一次讲给本人听,痴痴望着她酒后绯红的双颊,眸光浸水,多年压抑的情绪再也难以抑制,紧抱着她威胁:“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在马车上就扒衣服验证?”柏十七被他的无耻给吓到了:“不是吧闻兄?你我兄弟多年,你好男风就好男风,也…也别拿我当幌子,非要搞断袖。”她开始觉得闻滔简直不正常:“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可是女人,连妾都纳了,难道还能有假?闻滔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十七,你就别哄我了,这么多年外间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风传漕帮少帮主是个风流少年郎,我可是细细的打听过,跟女人连个榻都没上过的‘风流少年郎’吗?我敢打包票,你肯定没碰过你那小妾吧?”柏十七脑子里嗡嗡作响,以干笑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怎么我房里的事情,闻兄……倒好像一清二楚?”闻滔一双大手在她腰间游走,还捏了两下她腰间,轻嘲道:“以前是我没发现,你腰间缠的什么东西?所以瞧起来身形倒跟儿郎一样,是不是怕别人发现你的小蛮腰?喉结呢?”他凑近了要细瞧,柏十七一拳就揍到了他脸上,似乎气的脸色都变了:“你你……我好心来盐城为你们报讯,你居然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既然跟你谈不了正事,我现在就去见闻伯伯,跟他谈。”闻滔俊脸上挨了她一拳,居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气急败坏,反而眉开眼笑:“让我猜中了是不是?猜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他揪住了她的喉结,用个巧劲使力居然……居然给揪了下来……柏十七大怒:“闻滔你大爷的!”抬脚就要踢他。“果然是女孩子!”闻滔压住了她的双腿,合身更紧的抱住了她,在她颈窝蹭了又蹭,一脸狡猾:“你若是还不承认自己是女孩子,我可就真要扒衣服验证了啊!”这个无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柏十七手脚被他压制,一脑袋磕在他额头,直磕的自己眼冒金星:“就算我是女人,又怎么样?”闻滔“哎唷”一声,额头已经鼓起个小包,他疼的呲牙咧嘴,却笑的分外开怀:“不怎么样啊,就是可以遂了我的心愿。我回去就让父亲跟伯亲去提亲,我要娶你过门!”脑袋疼痛之下,酒意渐醒,柏十七眸色转冷:“娶我跟你那十七八房小妾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吗?”闻滔眉开眼笑:“有了你我还要什么小妾啊?全都送走!”柏十七无语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我们能不谈私事,来谈谈公事吗?”闻滔喋喋不休:“你跟那个周王是怎么回事?”柏十七翻个白眼:“盐帮都快被人连窝端了,你怎么还糊里糊涂的?”事关重大,总算闻滔清醒了,被柏十七推开:“你坐远一点,我们好好说话。”闻滔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往旁边挪了一点,依旧坐的很近,好像生怕柏十七跳马车跑了:“你说,我听着呢。”还想臭不要脸的去拉她的手,被她横了一眼,才消停了。“我这边得到消息,有水匪窝藏在盐帮,以我家老头子跟闻伯伯的交情,不想让闻伯伯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所以特意跟着周王殿下过来。你给我句实话,盐帮到底跟水匪有没有勾连?”闻滔乍然变色:“这是哪个王八羔子的在外造谣?盐帮怎么会跟水匪有勾连?”“会不会是下面的人做的事儿,你跟闻伯伯都不知道?”别瞧着闻滔在男女之事上浪荡,在帮里向来义薄云天,手底下兄弟们犯事儿了都肯担着,因此很得人心,用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护短。极其护短。谁要说他兄弟不好,他要跟人拼命的。今日这话也就是柏十七提起,才没有当场打起来:“怎么可能?盐帮的兄弟们怎么可能跟水匪有勾连?是,我们也贩卖私盐,打架斗殴,但从不劫掠过往商船,夺人钱财害人性命。我若是知道了,头一个饶不了!”柏十七对他的话却并不能全然相信。盐帮人员良莠不齐,数量庞大,若是诚心想要隐瞒闻家父子,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你不知道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自负厚待兄弟,手底下兄弟也必然与他肝胆相照,对柏十七没来由的质疑更是心生烦躁:“十七,你也是带着兄弟们在运河上讨饭吃的,难道也是随便怀疑帮中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