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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随时都准备接一场突如其来的挑战。……她还真的是很喜欢练剑啊。宁衍风再次感叹。唐依不愿说,宁衍风本不该再继续说什么,君子有度,不可过分窥探,可放着唐依继续去练剑,他就算再希望唐依有成就,也看不下去了。“近日祁师弟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你们是不是有了什么不愉快?”宁衍风艰难的、以自己母胎单身多年的无经验心境,试着去和唐依谈心,“难道是这次的事,让你们有了一点芥蒂?”他能问出这话,自然是已经从洛蕴那里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这话无异于伤口撒盐。却是不清楚,中间的细节……是否有什么不妥。唐依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唐依表情一僵。宁衍风忙不迭地补充:“我并未要你说出些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情不佳是否与这件事有关,你不必告诉我任何事,也不必去回忆不好的事,不想说就不说了,是我多嘴。”唐依还是第一次看见宁衍风这么诚惶诚恐地说着大段话,生怕她误解了,并且这场景让她无端地有种熟悉感。……就像是她对着祁沉星解释的时候,想尽力说清楚却又搞砸了,越说越没底气,却觉得真的一言不发未免更糟糕。“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也多亏了宁衍风的补充,唐依总算明白他的误解在什么地方,“祁师兄挡住了情蛊的作用,不曾冒犯于我。”说着,她脑海中快速掠过祁沉星亲吻她手指的画面。唐依脸颊一热。宁衍风放下心,斟酌着选取方向来安慰唐依:“祁师弟向来是诚心护你的,多亏这次是他陪你一同下山,师父又已经说明了这件事的有惊无险,即便极少数人……所幸你与祁师弟确是一对,好过其他情况。”唐依大惊失色;“这、我……”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叶坼,正好叶坼又和宁衍风有渊源,很可能把宁衍风当半个爹:“是、是叶坼来和您说的吗?”宁衍风同样不解其意,陷入困惑:“嗯?叶坼为什么要来和我说这个?”唐依:“那您怎么会认为我和祁师兄是一对?”宁衍风想起当初的那些事,更改措辞:“准确来说,是你们大概迟早是一对,现在确实还不是很好的时机。”唐依:“??”什么?唐依认为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师兄,您觉得我和祁师兄迟早是一对?为什么?”宁衍风终于发觉不对劲了:“……难道不是吗?你们并非是互相有意?”唐依沉默了。宁衍风觉得这一切都荒谬极了,他不好说明,颠三倒四地说:“可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的关系分明又那样好,祁师弟所做种种,还有你对祁师弟平日也与旁人不同……这……到底是……”唐依道:“那是……”可是说出这两个字,她就不继续说了。她突然间明白了一个原本她所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我、我先不练剑了!”唐依急急忙忙地说,“师兄,我有些事要去解决!”宁衍风跟不上节奏:“啊,好。”唐依飞速跑开。她要去找祁沉星。同一时刻,祁沉星也正想去找她。他们两人在瀑布下相遇。准确来说,是唐依急急忙忙往上跑,而祁沉星在半空御剑,望见了唐依奔跑的身影,主动落到了她面前。这瞬间,唐依突然很庆幸,祁沉星还愿意主动来找她。一次不太美好的告白,并不算是决裂。“祁师兄!”唐依主动喊他。祁沉星这会儿的注意力并不很集中,他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因为他有无法想通的事,导致他即便是在御剑的时候都一心二用。而在看到了唐依的身影后,他几乎没能过多思考,都不知道唐依是不是要去找他的,仅仅是凭着本能反应,站到了她的面前。四目相对。祁沉星眼神淡淡,面无表情。唐依鼓起勇气说:“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好。”☆、第六十六章下意识的反应最直观。祁沉星几乎要以为唐依是来回心转意,答应同他在一起。但他还有理智,不容许他再在唐依跟前犯无可忍耐的错。唐依的脑子很乱,一路奔跑而来的过程中,这种混乱悄无声息地散去了些许,让她在面对祁沉星的时候,能够一鼓作气地说下去:“接下来的这些话,不是为了和师兄划清界限,只是我想我或许有必要说清楚。”她道:“有些人认为我和师兄是一对。”祁沉星心口微跳,他沉着气,没有露出任何迹象,静候唐依的下文。“我认为他们或许不是凭空这么想。”唐依说,她的表情很认真,语速变慢,想要尽可能清楚有条理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让部分人产生了误解。这之间,必定有祁师兄你对我的好,以及我在毫无察觉时做出的不妥当行为。”“在这过程中,你对我的好才是我之前说的那样,是我偷来的东西,不属于我。因为我也没有及时感觉到你的心情。”“就是说……有我的一半责任,你不要都觉得是你自己没做好。”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唐依的口吻并不那么确定了。她想不到好的措辞来形容,也不敢乱用词,因为之前祁沉星对这件事反应很激烈,她小心地使用说法。祁沉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你今天特意来找我说这件事,是想让我不要怪罪自己?或者说,让我不要太多想,你有做得不对?”唐依略思索,点头。祁沉星问:“为什么?”按理来说,唐依不该想到这种角度,她现在应该是在苦恼,怎么应对告白失败后的师兄。然而她终于听到了传言,却在思考她本身的问题,并且来向他解释。唐依如实道:“我觉得你那时候心情不太好。”“那时候”是哪个时候,不言而喻。祁沉星稍作沉默,声音低了点:“又怎么会心情好呢?”他又不是和她在一起了,还表现得那么狼狈。没有任何事值得高兴。“不是那个意思。”唐依摆手,抿了下唇角,想让自己的表情能更缓和这气氛,“我是说,你那时候似乎在对自己不满,很……颓丧。”她找不到合适的词了。祁沉星的视线停在不远处长满青苔的石块上,他在回想当时的情况,竟然没法立刻否决唐依的猜测。他确实对自己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