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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真是佩服你啊!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嘴硬,meimei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怎敢信口开河呢?这件事暂且不提,璃妃为何指使秦太医告知娴妃她终身不孕,以致她疯癫杀人呢?”南宫玦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海棠,“你说什么?!”“禀陛下,娴妃死后,她的宫人分派各宫,其中有个叫梦莹的告诉臣妾,娴妃是因为诊断出终身不孕,才疯掉的。臣妾当时就觉得很是可疑,便传了为她诊断的秦太医。果不其然,秦太医一听此事就眼神闪躲起来,臣妾仔细盘问之下,才知他受璃妃之名故意为之。”南宫玦沉默不语,可赵海棠明明看出他渐渐阴郁的脸与冷若寒冰的眼神。她心中快意,继续道“这还不算完,秦太医不仅招供了娴妃的事,他还帮璃妃弄了一种会让人暂时死去的药。那药服用了,会造成筋脉尽断的假象,但不过三个时辰,就会…完好如初。”赵海棠满意的看着南宫玦龙案上越发收紧青筋暴起的手指。青璃跪到地上,木然听着这一切,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到头了。“璃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南宫玦通红的眼眸看向青璃,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无可辩解,无从辩解。青璃摇头,“没有,她说得都是真的。”南宫玦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咬牙看着地上一脸漠然得女人,“苏青璃!”赵海棠惊异的发现,皇帝的眼睛模糊,湿润。她心里又是妒恨,又是畅快,璃妃,她终于完了!“好好好。”南宫玦踉跄了一步,冷笑着,“青璃,你真是深藏不露!”“臣妾,死罪。”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璃妃罪无可恕,废去妃位,打入冷宫。”目睹着青璃被左右侍卫架着出了春华殿,赵海棠犹不解恨。“陛下,璃妃她可是害死娴妃娘娘的凶手啊!这样的侩子手只将她打入冷宫,未免也太轻了些吧!”“住嘴!”南宫玦赤红着眼眸怒视着赵海棠,赵海棠不禁吓得一抖。“赵容华,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背后搞的鬼。朕不想追究,你以后好自为之吧。”寒冬腊月,昭台宫有如一座死城。荒凉,冰冷,诡异。在这里,关押过说不清的罪妃,也死过数不清的女人。甚至墙上,地板上都留有她们的痕迹……青璃有时候甚至会对着那些抓挠的痕迹,地上的血迹发呆,想象着她们当时抓狂绝望的样子。若说还有牵挂,那便是南宫灏轩。她知道,如今的她已经不配做他的母妃,南宫玦想必会把他寄养在别的妃嫔处,长大后他不会记得还有她这样一位歹毒的生母。有时候她想,是不是她死对所有的人都会好些,可是她做不到。她还是做不到,灏儿,才那么大,她甚至连他一声母妃都没听到过,她还没见过他长大得样子……昭台宫宽敞无比,如今只住着她一人,每日三餐会有人送来简陋的饭菜。青璃根本没有胃口,大多数还是喂了墙头那只黑灰色的野猫。三个月后的一日,青璃照常把看不清颜色的饭菜拨到了那只破碗里,嘴里叫着,“小灰,小灰!”那只猫从墙上跳了下来,熟练着吃着碗里的东西,青璃坐到石阶上正欲吃些还算干净的米饭。忽见,小灰突然呕吐了起来,不一会儿吐出的竟都是白沫!“小灰!”青璃跑上前,只见小灰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不一会儿便倒地不动了!青璃睁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短短一瞬,眼前发生的一切。那饭菜,竟然有毒。若不是她先给小灰吃了,那么现在倒在地上的就应该是自己。青璃冷笑着,她们还真是不置自己于死地,誓不罢休。可她苏青璃,绝不会如她们所愿!在这里这么久,青璃几乎已经熟知了侍卫换岗的时间,一波侍卫在酉时换下,她看准时机轻盈的翻下高墙。她要做的不是逃到哪里去,而是只想那个人,再想起她而已。金銮殿。林福全看着满地的碎瓷碗片,叹了口气。自从璃妃被打入冷宫,皇上就生了病,连日来咳疾未愈,偏偏又不肯喝药,每次都像这样将药碗摔的粉碎。陛下自登基以来,他从未见过这样暴躁无比的陛下,就算是娴妃死后他也只是默不作声的颓废几日就恢复如初。他真的担心,这样的陛下,撑不了多久。林福全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从上林苑那里突然传来璃妃失踪的消息。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这个时候璃妃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他左右考量,又不敢隐瞒,只踌躇着进了满是狼藉的内殿。当他小心翼翼的说出璃妃不见的时候,南宫玦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便是暴怒。他腾的坐起身,满心的焦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踪?!上林苑的羽林军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都看不住?!!”林福全被吓了一跳,南宫玦作势要起身,他紧忙扶住他,劝道,“陛下,您别生气,羽林军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就算将上林苑翻个底朝天,也定会找到她的!”南宫玦还是压制不住体内的怒气,他喃喃着,“会是谁?是她劫走了她?还是她又搞什么阴谋诡计,联合其他的人来骗朕?……”南宫玦坐在榻上,任林福全怎么劝,都是一动不动的等着。林福全担心之余,又觉得有些纳闷。陛下究竟是生气,还是担心?他越来越搞不懂跟了数十年的陛下了……半晌,在上林苑的羽林卫来报,在昭台宫发现了刚刚被毒死的猫。南宫玦一点怒气都看不到了,林福全在他的脸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担忧和悔恨……他对林福全道,“朕可能真的不应该处罚她。”“陈妤娴那么害她,她想要她死也是情理之中,朕给不了她的只能她自己去做。朕恨的是她的倔强,是她心里,竟然还藏了别的男人……”林福全静静的听着,他终于明白了南宫玦这么多天来的痛苦,原本不是因为逝去的娴妃,而是他有多在乎璃妃,现在就有多痛。“陛下,恕老奴多嘴,依娴妃的性情,若是璃妃娘娘跟陈祺真有什么,她不会多此一举制造这场假戏,直接捉jian会更让人信服。”所谓当局者迷,就算是英明神武得皇帝,也会身陷其中。林福全早就看透这一点,他不愿意说,是以为南宫玦无论如何都会相信娴妃。如今说出来,也是为了打开南宫玦心里的结。“再者,璃妃怎么说也是三皇子的母妃。三皇子年幼,每次看到他哭闹不止寻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