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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变化无常,兴许明日就变天了也未可知。”主仆两的对话进行到这里,府里守门的小厮匆匆忙忙进了院子,“启禀王妃,宫里的赵公公来了。”赵公公?那可是陛下的贴身内侍官,他来府里做什么?叶世歆与画眠对视一眼,理了理裙摆,说:“走,去看看。”两人匆匆往外头走。赵公公已经走到了前厅。叶世歆笑着开口:“不知赵公公前来,有失远迎。”“老奴见过王妃。”赵公公扯着阉人特有的尖细嗓子说:“王妃不必客气,老奴今日前来是奉陛下口谕请王妃入宫。”她心下一惊。陛下这个时候突然宣她进宫所为何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她心中困惑不已,却想不明白。叶世歆说:“敢问公公,陛下今日宣我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赵公公端着笑脸,“陛下只说宣王妃进宫,旁的并未多说。老奴也不知其中缘由。具体的王妃进宫便知。”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裳,“既是如此,烦请公公稍待片刻,我去换身衣裳。刚在院子里晒书,灰尘沾了一身。”赵公公说:“老奴在这里侯着。还请王妃尽快。陛下可在宫里等着呢。”叶世歆:“公公放心,很快的。”说完看向画眠,轻声道:“给赵公公上茶。”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手还好吗?反正我是没手了。哈哈哈哈哈哈☆、(092)验血(092)验血宫里的马车就停在王府外头。叶世歆和画眠跟着他一起走出王府。画眠扶她上了车后,正打算自己上车。谁知赵公公却伸手拦住画眠,低声道:“陛下有旨,只宣王妃一人进宫。”画眠整个人一僵,有些无措地看向叶世歆。叶世歆摆摆手,说:“那你便留在府里等我回来。”画眠点头说好。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很快就离开了王府,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画眠神色慌张,当即找来白松茸,“赶紧去马球场找晋王殿下,说王妃被陛下召进宫了。”马车晃晃悠悠往长兴街去了皇宫。叶世歆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陛下为何如此匆匆召唤自己进宫?而且还是赵公公亲自来传的口谕。连她的贴身侍女都不让带进宫。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的身世泄露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她这般小心仔细,每走一步都是谨慎加谨慎,唯恐行差踏错。梁远道已死,知道她身世的人就那么几个,他们绝不可能出卖自己。照理自己的身世应该不会泄露。偌大的皇宫,官道一道连着一道,宫殿延绵不绝,红墙绿瓦,富丽堂皇。哪里看上去都是一样的,都是分外陌生的。皇城巍峨,天子脚下,气势恢宏。宫道之上值勤的侍卫站得笔挺,洒扫的宫女正在卖力清扫。不过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天转头就阴下来了。阳光不复存在,浓云盘桓在天际,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昏暗了。寒风骤起,阵阵刺骨。画眠说得一点都没错,天气向来最是喜怒无常。一转眼就变了一副模样。几次三番入宫,每一次心境都大不相同。这一次更是前所未有的忐忑。含元殿恢宏壮丽,屹立不倒。这是天子议政的地方,是权力的集中所在,庄严肃穆,威严毕现。赵宫宫将人引到偏殿,抬手为叶世歆开了大门,负手站在门外说:“王妃进去吧,陛下在里头等您。”叶世歆冲他点点头,“多谢公公。”末了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时移世易,非人力可转圜,我们都得顺应。”赵公公当即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笑了笑说:“王妃说得极是。”赵公公在这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他对眼下的形势看得最清,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叶世歆的意思。叶世歆定了定心绪,这才抬步跨进屋内。她一迈进去,殿外守门的两个宫人便抬手将偏殿的门给关上了。咣当一声脆响,她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总会来的,一样都逃不掉。她慢吞吞地走向内室,每走一步都没什么底气。不过她知道有些事情她躲不掉的,总有一天要面对,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皇帝坐在桌案后面,面前摆着一副女子的画像。他抬眼看着年轻的女子缓缓朝自己走来。她一身蓝衣,面容沉静,步伐稳健。看着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皇帝整个人如遭雷劈,震撼不已。像,太像了!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过去他见了叶世歆好几次,为何就是没发现她竟和双宜年轻时候长得这么相像。看到这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皇帝头脑中那些尘封许久的记忆再也不受控制,排山倒海似的席卷而来,避无可避。十八年前,靖安之难刚刚结束。成帝也刚刚登上帝位。继位之初,朝廷亟待解决的一件大事便是如何处置谋逆的随家,给天下人一个警摄。谋逆是大罪,按律应当满门抄斩,株连九族。随宁远在城楼之上被当场射杀,随家上下全部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不日问斩。双宜当时刚诞下女儿不足三个月。在牢中,她一直设法祈求面圣。可皇帝都避而不见。行刑前一晚,皇帝终于去见了她。她是太后的养女,有郡主之称号,在慈宁宫生活了十多年,同皇帝和其他几位皇子也颇有感情。即便是在牢中,这位meimei也仍旧美丽动人。她的姿色在整个大林都是数一数二的。她抱着襁褓中的婴孩长跪在地上,音色沙哑:“这么多年来,臣妹从未求过陛下什么,这一次竖臣妹斗胆,求求陛下放过这个孩子。养不教父之过。宁远谋逆,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好。我们甘愿以死谢罪。可宁馨是无辜的,她还这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双宜自小深受太后宠爱,历来骄傲。这一生都没有求过什么人。皇帝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低声下气。那女娃娃躲在母亲的怀里,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滴溜溜打转,一脸无辜。这个孩子生得十分可爱,灵气逼人。这是随家唯一的女儿,也是随广源和双宜的第一个孩子。她满月的时候,随家大摆宴席三天,整个京城的人都在为她庆贺。皇帝何尝不明白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那则预言摆在那里。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预言中提及的麒麟子。她的降生势必会带来祸患。自古君王冷血。自从他坐上这把龙椅,他便再也不是他了。他甚至都不愿去求证一下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