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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透着些微的红,更多炽热的光芒还在尽职地散发余温,但总归是有了颓然的苗头。气温已经不像中午时那么高了,空气里有雨水的味道。范小田把脸压在枕头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迎来第一个和男朋友同居的夜晚,莫名地兴奋起来。荆戈睡觉会不会打呼噜呀?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手指一动,微信就发出去了。几乎是同时,站在厨房里的荆戈扶额叹息。——一般不会。“一般……”范小田皱了皱眉,抱着手机认真地思索。——那不一般呢?——通宵。他从荆戈的回答里品出一丝崩溃。范小田问完一个问题,手指在联系人列表上划拉,看到白易的名字时忽然想起另一件事。omega哭丧着脸打电话:“喂?白易,我的炒货摊……”白易那头挺安静的,就是嗑瓜子的声音刺啦啦地刮着范小田脆弱的心窝:“啊?哦,挺好的,我帮你把摊子的卷帘门关上了。”“我的瓜子……”他低头抠了抠被角。“你的瓜子特好吃。”白易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咯嘣咯嘣咀嚼的似乎还有别的,“地瓜干也不错。”范小田更难过了:“你……你吃了多少?”“不多不多,也就一袋子。”他稍稍安心,扒拉着手指算账,嘀嘀咕咕的声音把电话那头的白易逗笑了:“小财迷。”范小田不服气:“呀,小本生意。”白易笑岔了气。他其实并不在乎一袋瓜子,就是习惯性地算算账,这还是他外公在世时的习惯——钱可以亏,账不能乱,跟做人是一个道理。范小田小时候和外公亲近,自然也把外公的为人处世学来一二。他在卧室里打电话,很快就把alpha引回来了。荆戈换了家居服,坐在范小田身边偏头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他乖乖地把手机递过去,用嘴型说:“白易。”“嗯。”荆戈挑了挑眉,把下巴搁在范小田肩头,示意他继续打。他还就真的继续和白易嘀咕:“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你开家便利店不就好了?”范小田皱眉说不行,店是外公留下来的。白易懒洋洋地笑,语气里有淡淡的凉薄:“小田,有些东西注定要被时代抛弃,你阻止不了。”“可被抛弃不代表不被需要啊。”范小田转不过来这个弯儿,“我每天都能卖出去不少炒瓜子的。”“没了炒货摊,大家一样活。”白易说完,脆生生地嗑了颗瓜子,“小田,做人不能太较真,活的不痛快。”范小田静了几秒,蔫头耷脑地往荆戈怀里钻,大受打击。alpha忍不住出声安慰:“没事,我需要你。”白易闻声在电话那头爆了句脏话:“你和荆戈在一起?”“嗯。”范小田蜷了蜷脚趾。“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你不觉得他在骗你吗?”“还是说他还装卖瓜的穷X?”白易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最后手机被人夺走,紧接着缪子奇不耐烦的声音就传进了荆戈和范小田的耳朵:“荆队不是那种人。”“你们都不是好人!”“喂,荆队,我过两天找你有事,麻烦你记一下。”范小田一听这话是对荆戈说的,连忙把手机递过去。荆戈接了,也顺手把范小田带进怀里:“行,你安顿好早点回来吧。”荆戈说到这儿,想起他不知道缪子奇也是片儿警,刻意压低声音,“局里的新人还要你带着熟悉环境,这工作我做不来。”好在范小田在动歪心思,顾不上思考电话的内容。俩alpha交代完正事齐齐挂了电话,范小田正趴在荆戈腿边蹭来蹭去。“也不歇会儿。”alpha对他一直很无奈。范小田不以为然,抬起头凑过去:“荆哥,你什么时候对我耍流氓啊?”荆戈老脸一红。“哎呀。”他揪着衣角发愁,“白易都被标记了,我们才亲了一回。”“这有什么好比的?”“不好。”范小田抽了抽鼻子,“比不上人家发情期在夏天。”说完团成一团缩在床脚,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荆戈暗自好笑,贴过去戳他都腮帮子:“白易冬天的时候还要羡慕你呢。”“唉……”范小田迟疑地点头,觉得alpha的话有道理,然后思绪自然而然地跳回原点,“所以那天你为什么带套!”荆戈有一瞬间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第十七章我重要还是你家狗A重要?alpha为难地问:“能不能换个话题?”范小田抱着被子往荆戈怀里蹭蹭:“能。”然后在alpha刚松了一口气的档口,马不停蹄地追问:“你带着套见我,是想和我成结吗?”这话题真是不换也罢。“范小田啊!”荆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范小田可怜兮兮地眨眼睛:“我猜错了?”夕阳在天边热热烈烈地烧成一片火海,也烧到了范小田的脸上,alpha伸手摸他软绵绵的脸颊,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被范小田清澈的眼神愣是瞧散了。“没错。”荆戈坦然承认,“我喜欢你,以为你的发情期要到了,所以带了套来标记你。”“哦。”光彩回到了他的眼底,“这么说大黑配种的事儿真的有戏?”倒好像狗儿子比自己还重要一样。荆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变成了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声飞没了影,他没好气地将范小田按在床上:“我重要还是你家狗A重要?”范小田笑弯了眼睛:“都重要。”继而伸手搂着荆戈的脖子凑过去嗅嗅,“你……你更重要一点点。”他面颊微醺,闻alpha的信息素闻醉了,软踏踏地瘫在床上,衣领耷拉在颈窝里,于是喉结被荆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范小田立刻羞涩地捂住脸,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后颈的腺体露了出来。然后撅了撅屁股。“干什么?”荆戈把他压回去。范小田抱着个枕头费力地扭头:“咬我啊。”说完又把屁股撅起来。“又不是咬这儿……”荆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把他反抱在怀里,“撅什么撅。”“哎呀,不由自主。”范小田把领子扒得更开,那个微微凸起的小腺体在alpha眼前晃来晃去,“咬嘛。”他真的特主动,荆戈不动,就自己摸索着往后靠,直到后颈贴到alpha干燥的唇边,终是停下来。荆戈呢?他温柔地亲了亲范小田的腺体,然后乐呵呵地做晚饭去了。孤零零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