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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了,虽只高了半品,那也是云泥之别。沈迟意正心气不顺,让清涧取了把椅子坐下:“林侧妃先言语辱及我在先,屡屡害我清誉在先,方才我给王爷诵经祈福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来打断这等要事在后,罚的就是你这以下犯上不知尊卑,为一己私欲,全然不顾王爷康健的泼妇。”她冷声道:“掌嘴二十!”瑞阳王对林侧妃还是颇有情分的,她知道收拾了林侧妃会让瑞阳王不悦,但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打算在瑞阳王那里争宠服侍,瑞阳王待她冷淡些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不收拾林侧妃不爽的就是她自己了…相比之下,那还是让林侧妃和瑞阳王一道不爽去吧。护卫听她把瑞阳王抬出来,再没什么可犹豫的,几巴掌下去,林侧妃嘴角已经见了血。沈迟意这才起身,吩咐道:“林侧妃罚跪半个时辰,清涧在这儿盯着,少一刻都不行。”她叮嘱完又重新回了屋里,低头怔怔地看着碰过卫谚‘武器’的右手。总觉着…它脏了。……卫谚一回到自己屋,就冲周钊撂下一句:“一个时辰之内,所有人不准靠近这间屋子,违者格杀勿论!”然后‘砰’地关上了房门。周钊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卫谚的吩咐把屋里所有人遣了出去,自己在房门不远处守着。片刻之后,周钊耳朵动了动,隐约听见屋里头传出自家世子低沉又竭力压抑的声音,这可更不对头了,难道世子受伤了?这下不知过了多久,卫谚终于打开了房门,他已从头到脚换了一套衣裳,神色淡淡地问周钊:“可听见什么了?”屋里有股子奇怪的靡靡味道,周钊今年十八,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能贴身照料卫谚,他功夫办事能力自然跟上了,某些事上的阅历却没跟上,一时没分辨出屋里是什么味道。他愣了下才答:“没有…”他神色关切,迟疑着问:“世子,您…怎么了?您在屋里干什么呢?”卫谚眼尾一跳,又故作云淡风轻地吐出二字。“练功。”作者有话要说:卫谚:耍刀感谢在2020-12-1715:17:33~2020-12-1818:3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d_76840瓶;花辞树2瓶;48109947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8章沈迟意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一长得凑合的女子吗?他方才只是男子的正常反应,沈迟意哪有那么大能耐,能诱他心神至此?再说…他自己不也解决的挺好,又不是非她沈迟意不可。‘练完功’之后,心绪平复不少的卫谚这般说服自己,这么想着想着,他也觉着方才的反应没什么了不得的了。周钊脑子转过弯来,愣愣地问:“世子…在屋里练功?练这般久吗?”他这话说的卫谚面皮微胀,冷冷斜了他一眼:“怎么?”他往屋里扫了眼:“让人来收拾屋子。”卫谚转身取出屋里的佩剑,就要去找薛大郎,奈何方才‘练功’练的太狠太久,他右手手臂居然麻了,一时没拿稳沉重的佩剑。他低骂一声,面上却硬是撑着,神色如常地挂好佩剑。周钊正要令人打扫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屋里是什么味道了,给闹了个面红耳赤。世子,世子方才居然屋里做…做那事,但未免也太久了…世子当真是龙精虎猛,天赋异禀啊。周钊不免在心里感叹了句,又有些纳闷,他家世子在女色方面一向称得上冷静自持,怎么突然就把持不住了?跟吃了媚药似的…薛大郎眼睛被沈迟意弄伤,一条手臂也被卫谚卸了,跑出去没多久,便晕死在一个旮旯角里,卫谚细细审过他之后,又担心他出去后胡言乱语,便将他暂先软禁起来,等风波平息再行处置。这般处理一番,卫谚原本的旖旎心思总算淡了下去,以为这事儿便这么算了,看来白天的事只是意外,他对沈迟意没什么旁的心思。谁料晚上做梦的时候,他居然又梦到白天和沈迟意靠在一起的场景,这回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他伸手搂着她,一点点把手臂收紧…卫谚梦到这儿便惊醒了,伸手重重捏了捏眉心,觉着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他难得头疼,按了按额角,正要让人送些碎冰过来,目光冷不丁扫到桌上沈迟意给的那本佛经。于是,自称清心寡欲,对沈迟意没半点兴致的卫世子,半夜挑了烛火,颜色严肃地抄着劝人戒色的。……林侧妃被掌嘴又罚了禁足,人很老实了些,沈迟意这些天过的都颇为清净,不过因为上回和卫谚的尴尬事,她这些日子都没再踏出房门,安心在屋里抄着祈福佛经,谁的面也不见。她抄完一卷,正用热巾子擦着手,清涧小跑过来:“姑娘,世子求见。”虽然沈迟意现在为瑞阳王侧妃,但清涧还是习惯称她为姑娘。沈迟意手一顿,觉着怪别扭的:“世子来做什么?”清涧摇了摇头,沈迟意只得自己走出去,就见卫谚手里捏着一打厚厚宣纸,他见到沈迟意过来,把手里的宣递给她:“拿着。”沈迟意不明就里:“?”卫谚轻哼了声,神色淡淡:“你不是让我罚抄十遍佛经吗?”沈迟意:“…”所以卫谚还…真抄了?她那日是在气头上随口一说,但事后想想,那天卫谚特地过来是为了救她,两人挨在一处也是情势所迫,又不是卫谚蓄意冒犯的,她想通这节心气便平了很多,没想到他还真的自罚了十遍佛经。卫谚见她愣神,便把宣纸搁在她手里,不耐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她张了张嘴,忍笑半晌,拿出长辈的派头:“不教而诛谓之虐,世子这般分得清对错,我甚是欣慰。”她低头翻了翻,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张狂飞扬,很符合卫谚的性子,只是着力有些虚浮,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沈迟意挑眉问道:“世子抄佛经的时候想什么呢?”她本来是随口一问,卫谚却眉心一跳,被人捉住痛脚似的,他很快调整了神色,故作冷淡地道:“我想什么做什么,还得事事向你回禀?”沈迟意狐疑扫他一眼:“我略问一句罢了,世子恼什么?”卫谚被他澄如明月的眸子一扫,浑身又不自在起来,正要糊弄过去,幸好沈迟意也未在此事上纠缠,斟酌着问:“世子,最近衙署大牢…”卫谚听她的话头就知道她想问什么,有些不快:“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