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网 - 言情小说 - 花瓶娘子追夫记(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才说:“关于她的事,我已经应了你,不要再提。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如果祝银屏能回到那一刻,她会想要掐死当初的自己。

可是没有如果,她很清楚,当时自己得寸进尺,说了不可原谅的话。

“还有。”她说,“把你娘和你弟弟送回吴江去,明天就送走。”

听了这话,陶子谦怒极反笑,不再理会她,摔门走了。

第二天,顾氏和陶子誉当然没被送走,陶子谦自己却离家去了徽州。

祝银屏一人忐忑不安,不安中生出怨恨,正怨恨时胡婉仪又火上浇油,写了封信来,自荐为妾,让夫妻二人再见面时闹得更加难堪……

“屏娘出身侯府,眼高于顶,看不上我这样的人,却还要霸着我,我就不配有个知疼知热的体己人?”

不是,不是的,祝银屏心里想说她想两个人好好的……

可她吼出口的是:“管你配不配,我不答应就不行!”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屏娘,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别说六姑,我就是真收了十房八房,你又能如何?”

快两月不见,他刚刚回*来,又起身要走。

“你!你给我站住!”

陶子谦停下,回头看她,淡淡地说:“你看,我拦不住你去品香会,可是你也管不了我纳不纳妾,哦,对了,你甚至连我出不出这道门都管不住……”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走了。

……

她前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每次回想起来,祝银屏都悔不当初。

活了两世,祝银屏总算明白了,“六姑”胡婉仪可不是什么能轻视的对手,那女子的手腕层出不穷,还一直爱慕着陶子谦。

那陶子谦呢……他究竟有没有动过心?那一次他半夜离家,究竟是不是去找胡婉仪?

第37章.决心品香会前的那个夜晚,陶子谦究竟……

品香会前的那个夜晚,陶子谦究竟有没有去见胡婉仪?

前世的祝银屏在品香会上反复纠结着这事,有心找到陶子谦问个清楚,又怕被下人们笑话,迈不出去这一步。在被庆王世子叫走,引荐给昭月郡王前,她暗暗下定决心:

若他真去见了那女人,那她也得拿出些骨气,不能再被他看低了,和离,必须和离!

可如果他没去……JSG

祝银屏想,反正她自己也没理会陶子谦的话,执意来了品香会,两边都有错,就当是扯平了。从前种种不快,今后都放下,曾有过的不甘和委屈,统统都搁在一边,陶子谦是她相公,她心里早就接纳他了……

只要他不去见胡婉仪。

说到底,祝银屏真正在意的只有这一件事。

可品香会上两人意外丧生,重生回相识之前,她再也没机会问清楚了。

现在……她又该怎么办?

祝银屏脑中一片茫然。

胡婉仪比陶子谦还要大上一两岁,出身卑微,之前又跟了闫六许多年,就算商户人家也不大可能娶她为原配,所以得知陶子谦娶妻时,祝银屏只是震惊难过,压根没往胡婉仪那里想。

可假如陶子谦这个所谓的“娘子”并不是明媒正娶来的,那就不好说了,谁都有可能,而且很可能是当初给她作梗的人……

谁都行,偏不可以是她!

祝银屏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一股无名火蹿起,心里竟隐隐生出恨意。

她就是迈不过这个坎儿,她非要问出那个女人是谁,若是胡婉仪,她就,她就……

祝银屏抽了下鼻子,冷酷地想,如果陶子谦胆敢和那个女人好,如果*他敢,那她也不要他了,干脆谁也不嫁,出家做姑子去!

祝银屏脸颊一起一伏,光顾着在脑子里放狠话,没留神手上活计,挑线的针尖一下子走偏——

“哎呀!”她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翠儿慌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跳了起来。

祝银屏蹙着眉,可怜巴巴地摊开手,左手食指尖儿上,渗出一颗豆大的血珠,被嫩白肌肤衬得格外鲜艳。

翠儿叫道:“糟了糟了,这下不得了了,小姐你先别动,我给你拿药膏去。”

顾氏凑上来看了眼,随手从篮子里捡了块棉纱,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的,拿布头擦擦就好了。”

翠儿不满,边在里屋柜子上翻找药膏,边反驳道:“怎么到您口里就没事了?出那么多血……”

顾氏却说:“学手艺哪有不吃苦的嘛,没听说哪个绣工——”

祝银屏见那两人有些杠上了,忙插话说:“哎呀不好,您看,血都沾到布片上了,好不容易裁好的,又不能用了。也是我笨,一天连个荷包衬片都没做出来,您白辛苦一趟教我。”

祝银屏这样说,顾氏倒有些不好意思,连说:“不辛苦。不辛苦。下次再继续做就是,老太婆我反正待着也是待着……唉呀,您是不知道,这一整天也没个去处,人都快闲出毛病了……”

翠儿拿了药膏过来,没好气的撇了顾氏一眼,被祝银屏用眼神制止,只得不满意地跺了跺脚,半跪下来给祝银屏涂药。

顾氏对翠儿的不满无知无觉,自顾自说着:“前些日子,往我们家担米的后生说,这过几日金陵城里可要有一场大热闹——”

顾氏顿了顿,见祝银屏确实在听,才满意继续:“蒋老尚书的老母亲要过九十大寿,蒋家在雨花台设下祈福法会,请了大报恩寺的住持觉慧禅师主法。那大报恩寺可是皇家寺院,平常都不开山门,不受香火,主持就更难见着了,逢着山门迎春才能远远瞧上一眼,眼睛不够好,连高矮胖瘦都看不出来。”

“唉呀,老身想着雨花台离我们家也不远,还想去凑凑热闹,结果倒被那后生笑话了一番,说只有蒋家的宗亲故旧才被邀请,哪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翠儿来侯府多年,也跟着府里参拜过几次大报恩寺,一想到自己见过那觉慧禅师,顿时有了些优越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祝银屏搡了她一把:“不许无礼!”

祝银屏学做荷包,虽说目的不纯,可顾氏却教得很用心,终归算是欠了顾氏一份人情。无论将来嫁不嫁陶子谦,她都该有所表示,蒋家的祈福法会,*或许倒是个机会。

祝银屏想了想,笑着说:“伯母,蒋府的祈福法会,我带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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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在侯府、弟弟在铺子的下午,陶子谦在家中见了个人。

来人须发花白,脸庞瘦削,穿一身蓝绸长袍,看起来像塾馆里教书的先生。

这貌不惊人的老者名叫李福安,从前就是陶父的左膀右臂,看着陶子谦长起来,除了陶父,陶子谦从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