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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太多的痛苦与绝望,郑以晨不爱来这里,小时候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直到她那时好久都没踏入过家门,每天都在医院度日,才发现,世上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健康,便已算是万事如意。郑以晨本想陪床,却被mama拒绝了。现在只是检查阶段,并未确诊,焦云一个人陪着没关系,更何况医院有护士。想起明早还要早起上班,郑以晨只能不放心地回家了论伦敦塔的倒掉。她一整夜都在祈祷,可依旧忍不住会想,如果真的确诊应该怎么办。爸爸一辈子为了他那个小玩具厂奋斗,为了她和mama奋斗着,如果真的确诊,未来的路该怎么走?郑以晨的泪湿了枕头,命运似乎真的放弃了她,把她随意丢进深渊,让她不断承受着下坠的痛苦,永无止境。等待结果的日子总是煎熬,好在爸爸的症状已经通过输液得到了好转。看郑林精神好了一些,郑以晨的心态才稍微好了些。在确诊以前,郑以晨还不能请假,于是依旧要去上班,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上课心不在焉,好几次课上到一半,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儿了。孩子们因为她的走神变得吵闹,都讲起了小话。郑以晨无心再讲课,只能发了玩具让他们玩。焦云的电话就是在此刻打到郑以晨手机上的,郑以晨拿着手中正握着一把雪花积木瓣要发给孩子,手机一响,她手一松,手中的积木哗啦啦全掉了。孩子们惊呼出声,郑以晨无心去捡,请生活老师帮忙看着,出去接电话了。“mama,结果出来了吗?”郑以晨接起电话,焦急地问道。那头的焦云并不说话,郑以晨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大截,再次开口催促她,一开口泪就掉了:“mama?”“童童……”焦云终于哭出了声。郑以晨呆呆站在那儿,长久地忘了下一个动作应该是什么。今天的风很大,方向感十足的风精准地找到郑以晨裸/露在外的皮肤、找到她并未裹紧的袖口,钻了进去,凉进心里。郑以晨一路哭着去请了假,直奔医院。郑林已经住了下来,进行一系列的治疗。看着爸爸在病床上的样子,郑以晨的泪总是止不住。她忽然理解了自己受伤时mama每日的痛哭流涕,就算自己不是当事人,却也在切身地疼着。郑以晨把焦云拉出病房,有些崩溃。她语无伦次地问mama:“mama,我在网上查了,是不是可以通过骨髓移植来治愈?爸爸不会离开我们,对吗?”焦云顿在那儿好久没讲话,急得郑以晨忍不住握着她的肩膀摇:“爸爸没有兄弟姐妹,只能是我来试试了。我先试着做一下配型,如果可以的话就可以做手术了。我已经请假了,实在不行我辞职算了,行不行?”焦云却好似无动于衷,只呆呆站在那儿,一言不发。“mama!”郑以晨有些气恼,声音更加不稳,泪水决了堤,翻涌奔腾。“不用做配型,医生说先做化疗,后续再看情况。配型花的钱也多,也不一定能配上,不着急。”焦云没有看郑以晨的眼睛,只是直直盯着地面,仿佛念台词一般说着。郑以晨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未深究,只放轻了声音,问:“爸爸没关系的吧?对吧?”“恩,没关系。现在医疗很发达,让你爸爸努努力。”“mama,我辞职回来照顾爸爸吧重生之表小姐。”“不用,这马上也要放寒假了,没必要辞职。这段时间厂里我先不去,等你放假了就来换我。”郑以晨想不出mama突然的奇怪是从何而来,却听她说得有理有据,只能照做。郑林和焦云两人一起开着一个小小的玩具厂,每年挣得不算多,但手头宽松,一年下来还能攒一些钱。可郑以晨那时发生事故以后,虽然有保险,却依旧花掉了家里全部的积蓄,厂里也一度因为两人在照顾她而濒临倒闭。所以如今虽然过得不算苦,可实在没有多的存款了。郑以晨工资不高,时间也比较局限,这让她站在郑林病房门口都觉得自己很没用。郑以晨进了病房,焦云正搀扶郑林起身,见她进来,对她道:“我去陪你爸爸做下一步检查,你回家给我和你爸爸收点儿衣服过来,这几天可能要住院,把检查做完,等病情稍稍稳定些了才能回家。”郑以晨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帮一帮家里。想起佟越以前提出让她换工作的事情,她竟然有些心动。于是她搜了关于“舞蹈培训老师”和“编舞老师”之类的信息,惊喜地发现,如今对于舞蹈老师的需求大了不少,工资待遇也很不错,比起她在幼儿园的工作赚钱多了。虽然没那么稳定,但她现在已经无法求稳,能多一些时间照顾爸爸、多一分钱,她都愿意去做。只要克服心底对舞蹈的排斥,就没关系!郑以晨这样想着,给爸妈收拾了衣服以后,在房间最角落的抽屉里,终于找到了装u盘的那个小铁盒——郑以晨以往所有的舞蹈视频、比赛资料,全都在那个u盘里!郑以晨颤抖着双手打开小盒子的盖子,一枚白色的u盘安静地摆在里面。说不清到底是紧张还是激动,郑以晨发现自己对舞蹈的欲/望,竟然并没有消失殆尽,反倒,那种隐隐的兴奋,不自觉地产生了。郑以晨期待地点开视频,想要从中给自己一些信心,确认自己能做这些事。可点开舞蹈视频的一瞬间,郑以晨依旧能感觉到背后密密麻麻的炸裂感,像是被烈日灼伤了后背,又痒又疼,烫得难受。没关系,太久没有看才会这样,多看看就好了。郑以晨这样安慰着自己,将u盘握在手中,又把手放在胸口,隐隐下定了决心。她要解决自己的心理障碍,能够编舞以后,她的能力可以让她白天在医院照顾爸爸,晚上再辛苦点儿去琢磨舞蹈,那样就不用白天被捆在幼儿园、工资也高多了。郑以晨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了无限的兴奋,于是打算去告诉焦云。拎着爸妈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郑以晨回到了医院。焦云正趴在走廊窗边讲电话,郑以晨便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打算等她讲完电话后商量换工作的事情。郑以晨悄悄走到焦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