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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咱人民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张同志也不是没试过看能不能打打折扣什么的,偏偏小编李同志那张嘴不是一般地厉害,做报告似的给他那么一掰活,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同志收拾得伏伏帖帖,甚至于不用李同志把话说完,张同志已经在地板上睡着了。所以警察张同志三天两头地就睡地板——这是指晚上,白天和他做伴的那个东西叫搓衣板,那是另一章的内容了,这里咱就不罗嗦了。其实小编李同志这两年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对警察张同志犯下的大大小小的错误基本上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能抬抬手就抬抬手,毕竟真把人冻出点毛病来也不是好玩的是不是?所以,像什么饭烧糊了菜炒咸了衣服洗缩水了这些个事情,李同志基本上也能克制住不发火了,甚至有一次警察张同志上了厕所忘记冲,李同志也只是皱皱眉头替他拉了水阀——顺便把张同志的内衣内裤撕吧撕吧一块扔了进去。可是,这一次,情况有点特殊……话说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天,正好是冬至,北风起,透骨寒,吃顿羊rou好过年。张同志买了一大堆的好东西,架起高炉涮上了羊rou片——李笑是见了羊rou不要命的。那天晚上的气氛很好,窗外白雪低回窗内红烛高烧,两个人围在桌前流着哈喇子——张同志对着李同志,李同志对着羊rou片。张同志特意开了一瓶800多大洋的马爹利——这个……俗话说得好,酒是色媒人……李笑喝一口酒吃一口rou,冲张同志笑一笑,再喝一口酒吃一口rou,再冲张同志笑一笑——笑着笑着就有点把持不住了,脸红扑扑的,醉眼朦胧,身子一歪一歪地靠过来呀靠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门铃响了,一个怯怯的声音,有人在吗?我是片区联警,查户口。李同志把张同志一把推开,坐得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张同志咬牙切齿地开了门。门外站着朵警花,看样子刚参加工作不久,一身新警服还没下过水,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资料夹,眼睛死死地盯着脚尖。门开了也不抬头,背书一样地自报家门:您好对不起打搅了我是分局档案室实习警察黄小佳按照市局指示进行片区户口登记请您配合我的工作谢谢!张同志一点没客气,警察?有你这么当警察的吗!地上有金子啊你看个没完!抬起头来,挺胸!收腹!立正站好……哟,你是黄小佳?小警花抬起了头,呀,学长,是你啊?吓死我了。李同志跟了出来,谁啊?来来来李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警校的学妹,我们学生会的文艺部长,漂亮吧?哈哈,没想到都毕业了,当初我离校的时候,她还是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黄毛丫头片子呢。谁说的?人家才没有动不动就哭鼻子呢。黄小佳不好意思地摇着头。李同志点点头,又跑回去吃羊rou了。喝!几年不见学会吹牛了啊,那次学生会文艺汇演是谁报幕念错了台词,下来趴我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我一件新夹克成擦桌布了。呸。黄小佳红着脸转移了话题,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学长麻烦你把身份证拿出来。不忙不忙,先近来再说!还没吃饭吧?李笑,帮个忙,给我meimei拿副碗筷出来,对了还有酒杯!自己拿去!张同志摆好了碗筷招呼客人,来来来小佳,冻坏了吧?正好吃点热乎的。你说你们领导也是,大晚上的叫你一个女孩子出来查户口,万一碰到坏人了怎么办?没关系,我的跆拳道还凑合。黄小佳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来挽起袖子开干,不瞒你说我真是饿坏了,中午跟着刑警队跑外勤,围着城转了好几圈,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刚回来就被踢过来干这个,还好,第一家就碰到你了。我这人有个毛病,见到生人说不出话。我看看,张同志把资料接过去看了看,你就别跑了,不就一个单元吗?明天我填好了托人给你送过去。哎呀学长,刚才一看见你我就知道我得救了!真是太好了学长!你一点都没变,还像以前在学校一样热心,那时候我们议论起来啊,全校的男生里就属你最会照顾女生。呵呵,男人嘛,就该让着女孩子点。张同志得意地端起酒杯,来,喝!李同志放下筷子,你们聊,我吃饱了。张同志挥挥手没回头,小佳,你们系那个白公子分哪儿了?白天天啊,他在……黄小佳打开了话匣子。酒逢知己千杯少,张黄二人追忆往昔峥嵘岁月,越谈越近乎……张大哥,这房子是你买的啊?真好,你刚工作几年就买了房子了,真有出息。哪儿啊!这房子是我和他……他,他买的,我是房客。张同志指一指里屋。哦,李大哥他是干什么工作的?编辑。哪年生的?结婚了没?黄小佳拿出资料开始填表。没有。张同志有点心不在焉,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觉得别扭。有女朋友了没有啊?没有。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调查啊?张同志凑过去看她填。随便问问嘛,张大哥你呢?黄小佳抬起头,眼睛离张同志不到10公分,张同志赶紧坐回去。小编李同志倚着门,胳膊搭在胸前,冷冷地咳嗽了一声。哟,李大哥,别站着嘛,来一起聊。黄小姐高高兴兴地打招呼。李同志露出一个标准的“一寸免冠照片”式微笑,过来拍拍张同志的肩膀,怎么不给黄小姐沏茶啊?回过头来又是一个微笑,敢问小姐芳龄?她今年21,属狗的,对了小佳,下个月该过生日了吧?想要什么礼物啊?张大哥兴致勃勃地接过话茬。哟学长你还记得我生日呢?我好感动哦!黄小姐捂着嘴格格地乐。李同志也笑得很灿烂,我也很感动,哼哼。张同志的汗就下来了,那什么……你们聊,我去烧水。张同志把厨房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烧了水,洗了碗,灌了壶,泡了茶,擦了锅台灶台碗柜油烟机,瓷砖墙亮得能当镜子使,地板干净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估摸着李同志的“感动”劲儿差不多该过去了,这才端着茶杯走出来。李同志正谈笑风生,把个黄毛丫头逗得前仰后合。张同志擦把汗,你们聊啊,我下去查户口去。拿起资料下了楼。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黄小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