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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消息也很是灵通。谢吟啸轻挥折扇:“我猜那少年必是跟魔教有些关系。”众人均抽了口气,纪韬光皱眉:“可是当年魔教上下已被尽数歼灭。”谢吟啸道:“若非如此,这一切便解释不通。”乐志突然站起身来,道:“不错,那人必是魔教余孽,此番魔教死灰复燃,卷土重来,我们必须早思对策,要我说,应该召集武林同道,重新推选出一位盟主来号令武林,与之抗衡。”前任武林盟主早就要求卸任,却因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搁置了。乐志此话一出,得到一致赞同。众人慷慨激昂,痛斥魔教。这时有人推举纪韬光,立即有人随声附和。风唯卿暗笑:这道人倒也聪明,看出纪韬光的用意,为求拿回秘籍,当然要替他铺路,这些人当中恐怕有不少都是纪韬光有意安排的。纪韬光惶恐万状,连声推辞,最后耐不住大家的盛情,才道:“诸位厚爱,令纪某感激万分。对抗魔教,理应竭尽全力,按说不该推辞,但是我等并不能代表整个武林,如此轻率,恐有人不服。我建议将此消息通报出去,谁抓到那个少年,谁为盟主。这样可以调动江湖各派的力量,一则能尽快抓到人,二则也更为公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这番话出口,真心推举他的人自不必说,场中原本也有人不大服气,现在听他如此一说,哪有不同意之理,连声称是。风唯卿暗道:青城派并非最有声望的门派,纪韬光年轻德薄,武功也未必能技压群雄,他这样当了盟主,必定有人不服。若魔教卷土重来的消息散发出去,武林必定为之震动,等江湖中人都认可了这个条件,他再将人抓来,就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盟主,无人能有异议。那么他必然已在纪韬光掌握之中。纪韬光趁众人不注意,转头看向唐礼,微微一笑,他相貌清俊,气质斯文,言谈举止便似个谦谦君子,这一笑却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唐礼也向他举杯微笑,对了个眼色,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流动在两人之间。风唯卿突然站起身,大声道:“唐兄给我下的是什么毒?”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齐齐转头看向这边,均想:这少年是哪里来的?唐礼何等身份,为何要给他下毒?更有人想到,唐门在蜀中的势力与青城派不相上下,但在江湖中的声望却大过青城派,方才推举纪韬光,会不会无意中得罪唐门?一会儿要想办法补救才好。唐礼迎着众人的目光,微笑道:“诸位可有认识这个少年的吗?”众人摇头,均道:“没有。”……“不认识。”……唐礼叹道:“今日之事关系重大,风兄弟又不肯说出身份来历,唐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对风兄弟一见如故,只要你说实话,不管是何身份,我保你毫发无伤。”这番话口气真挚,态度诚恳,若是当年的风唯卿恐怕真的会上当。风唯卿笑道:“我对唐兄也是一见如故,今日饶你不死便是。”众人听他口出狂言,都不禁摇头: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妄,今日恐怕难以活着离开。有几个欲拍唐门马屁的人已然开口喝骂。唐礼皱起眉头,杯中酒他一滴不剩地喝下去了,此时毒也该发作,他如此镇定,莫非有恃无恐?纪韬光笑道:“这位小兄弟,纪某敬你一杯。”说着倒了一大碗酒缓步走过来,走到风唯卿身前五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碗中酒水泼洒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数十支冰针,携凌厉的破空之声,射向风唯卿。他有意在众人面前卖弄,这水酒看似不小心泼出去,却包含了极深的内力和高明的打xue手法。众人大声叫好,就连方才不服的人也暗道:此人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武功,怪不得青城派近年来在蜀中势力渐大,就连峨嵋派也让他三分,让他当这武林盟主也并非不可行。风唯卿摇头笑道:“天气凉,纪掌门这冰酒我可不敢消受。”就见那冰针在他身前停住,竟不落地,慢慢融化成水滴,再一点点变小,消失无踪。众人大惊,这手功夫委实惊人,这少年动也不动,丝毫看不出运功的样子,言笑款款,就让这冰针化了,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这等功力?何况他不是中了唐门的毒吗?也难怪他们惊讶,风唯卿本来就是练武的奇才,自幼跟随名师居于深山,心无旁骛,几年前武功就可比一流高手,再加上“火影”的胆,让他百毒不侵,更提升了功力,如今恐怕就连他师傅也不是他的对手。纪韬光和唐礼脸色也变了,二人互看一眼,同时想到一人,纪韬光上前施礼,恭敬的道:“前辈可是人称‘不老仙童’的赵斜川前辈,请恕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前辈,还请见谅。”众人心道:原来是此人,怪不得形如少年,却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传说此人练了一门古怪的功夫,能保持容貌不变,外表永如少年,一旦变化,就是死期。据说此人武功极高,却童心不泯,最喜欢开玩笑,行事在正邪之间。风唯卿皱眉,赵斜川闯荡江湖是几十年前的事,比他师傅还早了一二十年,他自然不知。唐礼见他神情不渝,心道:他自称姓风,必是不愿被旁人识破,忙道:“这位是风前辈,前辈当年与唐门素有交情,还请恕唐礼不敬之罪。”言语之间却还是认定了他便是赵斜川。风唯卿听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前辈,心中好笑,却懒得辩解:“我大人大量,自不会和你们计较,不过方才听你们提起那个少年,我有几个疑问,还请诸位解惑。”众人均道:“不敢,前辈请讲。”风唯卿却不发问,斟满一杯酒,笑道:“方才纪掌门请我喝酒,我要先回敬一杯才是。”说着缓缓将酒杯递过去。纪韬光见唐礼脸色一变,已知杯上有毒,赶忙跃起闪躲,他自认轻功绝佳,却连续变换好几种身法,仍逃不开风唯卿看似不急不缓的身形。眼见被逼入角落,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酒杯也已递到唇边,他一咬牙,矮身让过酒杯,拔剑直刺,出手便是必杀之招。与此同时,唐礼也拔剑飞身刺过去,唐门的暗器闻名天下,剑法也不输给几大剑派。千钧一发之际,风唯卿用酒杯在胸前一挡,罩住纪韬光的剑尖,喝道:“撤剑。”练剑的人将剑视如生命,纪韬光哪里肯轻易撒手,想抽回长剑,剑尖却似被酒杯粘住,纹丝不动。“不听话要吃亏哦。”风唯卿笑道,将酒杯一转,只听“当啷”一声,长剑落地,纪韬光虎口鲜血迸出。转瞬之间,唐礼剑尖已无声无息地递到风唯卿脑后,此时转身应敌已然不及,何况前面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众人看得清楚,不由暗自摇头,赵斜川自持武功,未免太过托大了,几十年威名怕会葬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