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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瑟瑟翻了个白眼,见他不听,转身就想走,“随便你,我走了。”王修远见她真要走,哼哼开口,“走也可以,先把本公子付的两千两银子还回来。”柳瑟瑟心道:到了我口袋里的银子,想要回去,除非做梦。她走没两步,身后王修远传来一阵惨叫声,同这惨叫声一起的,还有他几个手下被扔出去的声音。“江绫月!你好大的胆子!”王修远半边脸磕到地上,肿了好一块。他爬起来,边捂着脸边怒骂,“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我让我爹收拾你!”“王大公子这话,我家公子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你倒是请王将军来啊。”江绫月尚未见身影,一个少年模样的年轻人着黑色劲服从宅邸中走了出来。第115章伏火(三)柳瑟瑟回头一看,脑海里不禁冒出几个词:容貌姣好,身量颀长、似笑非笑。这个从荒宅中走出来的少年,模样约莫十五六,束着高高的乌发,踩着黑色长靴。步履轻快,抱臂而来。他走到王修远面前,一只手摸上腰间的长鞭,一边嗤笑,“好久不见啊王大公子,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欠打。”王修远心里发怵,面上却强撑着,“又是你,江绫月呢,让他出来见我!”“着什么急,我还没寒暄够呢。”沭衣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同时压低声音开口,“上个月在江月楼,王公子您走得急,把贴身玉佩给落下了。我正寻思着是送回您府上好,还是送回您手中好,没想到在这儿遇见您了。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地方喝喝茶听听曲儿?”江月楼虽名字风雅,却是边城实打实的风月场所,第一销金窟。王修远脸色一变,也顾不得鼻青脸肿,带上倒在地上的几个手下,招呼也不打,灰溜溜离开了。柳瑟瑟在一旁看得直呼有趣,抱臂摸下巴。沭衣收起嘴角边的笑,转身往荒宅走,走了两步,警告道,“那边那位小姐,看戏请去梨园,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柳瑟瑟饶有兴致道,“比起去梨园听戏,我更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沭衣闷声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什么话?”她好奇。“好奇心害死猫啊。”话音未落,一道鞭影迎面袭来。柳瑟瑟拔剑一挡,被震得手臂发麻。她心道:练家子,难怪这么有恃无恐。两人过了几招,她一个躲闪,道,“你一个大男人,对个弱女子打打杀杀,真是没天理。我不跟你打!”说完,纵身一跃,翻墙跑了。沭衣嗤笑一声,收回鞭,信信往荒宅里走。荒宅里杂草丛生,瓦破墙塌、蛛网遍地、暗无天日。他走进其中一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卧房,在床榻边半跪在地,“公子,人已经走了。”刚才王修远没有看错,站在宅门后看着沭衣将他们扔出去的那个少年,的的确确,是江绫月不假。江绫月“嗯”了一声,又低声去哄怀中少女,从始至终,没有给过沭衣一个眼神。“十四娘,别怕,我一定会接你入府。”他再一次保证。十四娘泪珠如线,她那张美艳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叫人看了便心生怜惜。她靠在江绫月肩膀上,“七郎,我相信你。”两人无声地抱了会儿,眼见傍晚来临,江绫月推开十四娘,“我该回去了。”沭衣跟在他身后出府,十四娘站在门后,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江家小公子之名,即便在边城外的荒山野岭,也如雷贯耳。古往今来,落地时天降异象者,无一不来历不凡。山中精怪认为他是妖,“他受万蛇朝贺降世,定是只蛇妖。”狐族不这么认为。因为江小公子降生时,有金光作半。狐族长老道,“我们需要一个人,一个美人。”最好是能颠倒众生,迷住江小公子的美人。众妖垂涎江绫月已久,只有狐族付之行动。于是十四娘领命下山,走到了江绫月面前。然而事情很意外。十四娘没有迷住江小公子,反被江小公子拿了真心。因为能颠倒众生的人,不是十四娘,而是江绫月。春寒料峭,傍晚冷意更甚。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三三两两站在铺面前买米买面,有说有笑。江绫月一走过,这些有说有笑的人就停了下来,用自以为偷偷摸摸实则光明正大的视线去看江绫月的脸。沭衣冷笑一声,右手去摸腰间上的长鞭,“这些人真是活腻了。”江绫月摁住他的手,“不可惹事端。”“是。”沭衣嘴上答应,右手却没拿下来。他打定了主意,要是一会儿有不长眼的凑上来,他就把对方打到全家都不认识。两人回到江府,刚踏入府门,迎面就看见江家大夫人。她脸色铁青,由几个侍女搀扶着走过来。“母亲。”江绫月愣了愣,低下头。“夫人。”沭衣抬手行礼,站到一旁。江家大夫人已年过五旬,虽白发苍苍,一张脸却保养得体。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剜过沭衣,落到小儿子身上又变得温柔起来。“儿啊,累了吧,快跟娘进来。娘煲了你爱喝的莲子羹。”沭衣目送江绫月离开,转身去自己的院子。没走两步,一个侍女匆匆走来,福了福身,“大夫人有请。”碧落院,青松挺拔,泉水潺潺。江家大夫人站在游廊上,身后站着几个恭敬的侍女。沭衣半跪在地,低头道,“大夫人。”“沭衣。”大夫人转过身,目光如利刃,“我将你带到绫月面前的时候,说过什么。”沭衣握紧拳头,“护公子无忧。”“好。那你告诉我,今天公子去了哪里?”沭衣内心挣扎,“公子约了几个同窗,出城游猎。”“游猎?”江家大夫人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沭衣猛地抬头,“夫人,公子真的没有去见十四娘!”“还敢跟我提那个贱人!”江家大夫人气极,拿起一旁侍女准备的长鞭就往沭衣身上挥。“我让你好好保护公子,你就是这样保护的!欺上瞒下,带着公子去找那贱人!”沭衣一言不发任她打,背上血痕斑斑,看得人心惊胆战。“沭衣!”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廊角传来。江绫月扑到沭衣身上,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为何要对沭衣下此重手?”江家大夫人来不及收鞭,险些挥到江绫月身上。她往后退了两步,似被气得狠了,“你还护着他!绫月,让开!”“母亲!”江绫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