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倒找了个志同道合的酒友柯家大公子柯冉。“巡俭南司指挥使贺冬见过东临王”“巡俭使柳烨见过东临王”半透明的八扇围屏里,坐在榻上的小郡王面露苦笑,“我真不知道柯冉是怎么死的,你们别再问了。”贺冬对柳烨使了个眼色,什么情况先前带路的北司巡俭使对着二人开口,“柯家大公子死之前,有月江楼的客人看到过他与郡王两人争吵的画面。且柯公子是毒发身亡。”“中毒”贺冬问。“是。”这也是小郡王洗不清的地方,“已经验过尸了,是鸠毒。”鸠毒这种,只有皇宫这种地方才有。官道上有黄沙滚动,仔细听去,马蹄声犹如雷响一般,震得一路上行人面露恐慌。“驾”“驾让开”“快让开”高骑着汗血宝马的年轻公子面容沉冷,挥舞着马鞭甩在来不及让开的行人身上,惊起一声声哭喊。年轻公子身后有十几个随从骑马跟着,这十几个人身着劲服,乌发高束,脚蹬黑色长靴,看起来很不好惹。“滚开”“让开”策马奔腾在身后的随从声音冷冽犹带三分森冷。为首的年轻公子把马鞭收起,他如美玉一般的脸上虽然沉冷,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手里的马鞭挥舞在行人背上的时候毫不留情,可见其心狠手辣的程度。恐慌的行人急忙闪躲,一个不慎从官道上滚落下去,哭喊声彼此起伏。“大人,前面就到城门了。”前行了一段路,年轻公子身后的一个随从驾着马靠近,低声开口。斐夙勒紧缰绳,“吁”身后紧跟着的十几个随从也一并停了下来。此时正是日落时分,日头挂在山头,除却方才被斐夙挥舞马鞭的那一群难民,前方官道上路人三三两两,偶尔还有驾着马车的人家路过。第21章世子(五)斐夙奉命前往柴桑查盐商之事已有数月,若不是江陵城出了岔子,北司又无人可用,他不会如此急着赶回江陵。暮色苍茫,霞光伴玉。从官道上远远望去,高墙飞檐,城门庄严肃穆。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下,悬在檐下的大红灯笼如两盏亮着橘红色的引路灯。江陵虽没有禁宵的禁令,但每日入夜都会关闭城门。酉时一过,除非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件,否则根本无法进出城门。角楼上,士兵持着红缨枪十步一站。絮状的云朵从遥远的天际线伴着晚霞铺开,日头挂在山峦一角还未落下,云层里已露出银白月盘的一角。月色如绸如流光,水色染染淡云状。斐夙一行人快马加鞭到城门口时,月华已淡淡露了出来。马蹄声伴随着轻微震动,石板上的灯笼影也跟着晃动起来。“来者何人”城楼上,光与暗之间,一道人影在月光下逐渐拉长。却是今夜负责看守城门的巡俭司使。斐夙勒紧缰绳,他身后的随从们也跟着停了下来。“大人,是南司的人。”一随从驾着马靠近,低声开口。斐夙漫不经心的摩挲了几下手中的缰绳,“去。”随从领命,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城门口。“开城门”他亮出令牌。橘红色的灯光下,纹路繁复的银制令牌泛着冷光。守城的士兵匆匆一看,竟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多问,连忙命人打开城门。马蹄声越来越近,清冷的月光下,斐夙那张冷淡的脸出现在城门守卫面前。他生得面如美玉,肤色白皙,身着朱衣鹤摆,腰佩玄铁长剑,一身气息冷冽如冰。城楼上的几个南司巡俭使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忍不住摁着剑后退。斐夙收回视线,驾着马进城。城内的红灯笼早已挂上。昏暗的灯光下,远远的只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影,从城门到正街的这一条官道,更是半个人影也无。夜空上星子如海,银盘悬挂。正街巷角,一辆不知打哪儿来的马车急急驶向城门口。车轮的响动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斐夙抬眸看去,见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内门前,身着灰扑扑长袍的车夫跳下车,被守门的士兵拦住。“这是我家老爷的令牌,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车夫将手中的铜牌递过去,言语间十分急切。守卫接过令牌看了几眼,又看了看马车上的族徽,“怎么不早点出城如今戍时已过,明早再来吧”“我家老爷就在郊外的普寒寺,且马车上有病人,实在等不起,大人就请行个方便吧。”守卫也知人命关天,只是城楼规矩森严,不能破例。车夫见他一脸为难,便从袖中掏出一袋银两,“大人行个方便吧。”守卫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接过,而是问道,“马车上的病人”“是方才送到医馆的病人,现已烧的不省人事了。”“发生什么事了”一道呵声从远处传来。两人抬头看去,见一朱衣着身,银白发带束发的巡俭使站在几步远的城墙下。流苏灯笼的光很暗,风一吹,将息未息。“大人,这是城中廖大夫家的马车。”守卫恭敬出声。廖大夫是江陵城堪比再世华佗的名医,传闻他曾是宫中的太医,因得罪了贵人才从上京放了出来。巡俭使容色沉冷的走过来,他右手摁着腰上的长剑,衣摆走动间,压迫感十足。“马车上的是病人”巡俭使问。“是。”车夫紧张回道。巡俭使走到马车旁,正要抬手掀开轿帘,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本官记得,涂家的族徽,是一朵牡丹纹织。”巡俭使闻声色变,当下抬手行礼,“见过指挥使大人”斐夙握着剑,自昏暗的灯笼光下走出来。朱衣如血,鹤摆如雪,他神色极冷,周身气息更是拒人于千里。“戍时过三刻,该巡夜了。”巡俭使不敢多问,立刻转身带人去夜巡。“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耳边传来冷斥的声音,惶恐不安的守卫一刻也不敢留。城门口的这一块地方有些暗,借着清冷的月色,斐夙掀开了马车上的轿帘。车里面一片暗沉,只依稀看到云衣长袖的轮廓,若有若无的呼吸。斐夙若有所思,问道,“是华元候府的公子”车夫神情更紧张了,“回大人的话,小公子病得不轻”“你是何人”斐夙打断他的话。“奴才是廖大夫府上的管家。”“他的婢女呢”华元候府的公子,怎么落得这样的下场斐夙数月不曾回江陵,自然不知道华元候府发生的事。那日涂丹病重,秋月便去求大太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