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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时,师父就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气质娴静,眼神里很多很多故事,只身一个人,守着幽深的大宅门。因为木代拜师,霍子红见过她师父一次,来送红纸包着的“学费”,离开的时候,牵着木代的手,说:“你师父啊,年轻的时候,一定美的不要不要的。”……木代爬上山头。向下看,山谷里,不知道是不是地气上涌,居然像是薄薄的雾气弥漫。木代低下头,冲着山谷底下问:“你是谁啊?”又自问自答:“我是木代啊。”仔细听,没有预想中的回音,声音只不过比平时宏亮点罢了。她掸掸手,准备继续赶路。就在这个时候,高处忽然响起了扑腾扑腾的声音,循声望去,认出是蝙蝠,一只接一只,张着翼伞似的翅膀,俯冲着盘旋,发出难听的刺耳声音。木代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俄顷闭上眼睛,细细辨认发自高处的,空气里,逸出的每一丝声音。像是极力想冲破阻塞的人声,又像是抢撞的闷响。手电打开,向着高处的山照过去,亮光犹疑地逡巡,慢慢停在一处。蝙蝠,就是从那里飞出来的。第140章木代迟疑了一下,打着手电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又照了照低处盘旋的上山小道。想一横心不去管它,脚下却迟迟挪不开步子,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如果不绕远道,就这么直上直下翻山的话,其实用不了多久,不会耽误时间的。主意已定,木代吁一口气,两手甩甩,脖子扭扭,小手电拧亮了咬在嘴里,冲了几步提气,在坡度几乎接近70度的坡上一路往上疾奔,偶尔气xiele,就俯身抓丛草或者撑地借力,末了一个纵跃,就站上了那条山道。她记着蝙蝠飞出的位置,小心地靠近去看,觉得没什么异样,也就是普通的山壁,还有挂下的藤葛杂树。但是,或许是被手电的光亮惊动了,那奇怪的声音好像又出现了。木代站了两秒,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去抓那丛藤葛。果然,带起了好厚的一大蓬,叶子带着土灰从顶上落下,呛的她闷声咳嗽。这是个……隐秘的洞。洞口并不直接朝外,有块斜剌剌片出的石壁,像从前老宅子门口的照壁或是屏风,把真正的洞口包在了里面,人想进去的话,得侧着身子,过一条窄道。而且,洞口的藤葛盖的恰到好处,如果不是有蝙蝠从那里飞出来,木代还真的以为,那只是常见的藤葛挂下山壁。她小心的顺着那条窄道进去,快到尽头时,又一只迟钝的蝙蝠冒冒失失飞出来,木代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打,掌心摸到微温蠕动的一团,恶心和嫌弃瞬间窜上脑顶,又忙不迭的甩手。动的比想的快,这毛病总改不了。这洞,稍微有点深。木代打着手电往里走,才走了几步,电光忽然照到一个人的脸,惨白,嘴里塞着布头,拼命挣扎,见到木代时,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曹严华?木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僵了足有一两秒,反应过来之后,正要过去,身后忽然传来磔磔的笑声。女子的,低细而又尖利的。木代浑身一震,瞬间回头。没有人,连影子都没有捕捉到一条,刚才的笑声,好像起自空虚,又归于消静。木代不想追出去查看,以免被人调虎离山,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曹严华解开,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两个人对付总比一个人要好。她半侧着身子,慢慢地向着曹严华走过去,分了一半的精力在另一面,以防那个怪声再次出现或者突然袭击。才走了几步,猝不及防的,脚下霍然一空。整个人身不由已,直直坠下,仓促间伸手去抓,指尖和翻板的边缘擦过。翻板陷阱,她是听师父讲过的。师父的故事都是久远的传奇。讲说,翻板陷阱,有个中轴,四面有扣合的插销,人被引诱着慢慢走过去,整个人站上半面翻板的时候,插销一撤,那头极轻,这头极重,轻功想借力都借不到,轰的一声,人就下去了。有那心肠歹毒的,陷阱底下倒插尖刀,多少武林好汉折在上头了。师父的故事,跟武侠是不一样的,武侠的主角永远不死,但师父故事里的人,往往戛然而止。她那时候小,缠着问:“然后呢”“死了。”那么厉害的、漂亮的、潇洒的、妩媚的、风情的,各色的人,怎么会死了呢?师父笑笑说:“都会死的,阴沟里翻船的多。但是因为你们不满意,所以那些说书的,才把大侠改的无所不能,长长久久。”其实那些人,死的也很突然、很快,并不总是死里逃生,并不总有化险为夷的运气。下落的刹那,和师父的这番对答,忽然过电影样迅速在脑子里掠过。不想死呢。拼命伸手去抓,翻板已然盖合,身子极速下落,惶恐瞬间化作岑岑冷汗。——她都不知道这有多高。慌乱间,忽然摸到石壁,嶙峋,突兀,她双手微曲想抓住。捉不住,下落的速度太快,甚至能听到指甲和石壁摩擦发出的哧拉声。木代不管,再抓。——哪怕是一点点的摩擦力,都可能让她的速度降低,她不想死呢。她会壁虎游墙,师父讲,要学成壁虎,四肢和小腹顶在墙面上贴合,你要想着,你腹部有个吸盘。再抓,拼命拿腹部去顶,提着气,四肢用力,只要挨到石壁,不计代价,一定要抓住。继续急速下落,腹部一片刺痛火烫,应该是被尖出的石头划出血了,或许开了膛,谁知道呢,不能想,没到底之前,就要拼命去抓。哧拉……哧拉,指甲很快磨秃,然后剧痛,不管,不去想。终于,轰的一声,落地。那股冲撞,撞的五脏六腑都颠了几颠,胸腔腹腔,翻江倒海的难受。落地了,终于落地了!第一反应,居然是巨大的惊喜:没有摔死我,我还没死呢。她笑起来,声音回荡在这个巨大的洞xue里,难听而又怪异,难听的她忽然不敢笑了:是我在笑吗?还是我其实摔死了,我的魂在笑?她躺着,不动,闭上眼睛,俄顷又睁开。这洞里,并不很黑,远近散落着幽绿色的莹莹磷火。木代艰难的转过头,看到自己摊在身边的左手,看到中指的指甲,是竖起来的。指甲不应该是服服帖帖的,贴着指面的吗,她的指甲为什么是竖起来的?想清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