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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她何事?又不是她给弄死的!气不打一处来的肖涵玉简直就要拍案而起,可转念一想,她总不见得去找一个死人理论喽?“亏得主子您还替蜀国的先帝披麻戴孝呢!他们居然在背地里这般议论您……蜀国的太子也不管管……”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肖涵玉这当主子的,是个不喜欢委屈自己的,绯雪作为伺候她的侍女,也是个有啥说啥的——反正眼下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此时不为主子打抱不平,更待何时?肖涵玉闻言,欣慰地拍拍绯雪的手背,表示自个儿没白对她好一场。“说起来,主子,这都多少天过去了,咱们连蜀国太子的影子都没见着。奴婢听说,他也没召见蓝将军,整个儿就是把咱们晾在一边嘛!”见自家主子是向着自己的,绯雪的胆子越发大了,这就不服气地提了一句。就是!这个劳什子的太子,十有八九不是个善茬!肖涵玉刚想表明“英雄所见略同”,那张开的小嘴就倏地阖上了。“咳咳……”她毫无预兆地清了清嗓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绯雪啊,咱们不能这么说人家,到底人家是没了爹爹的,这沉浸在丧父之痛里的儿子,哪儿有心思去招待客人嘛……再者,我估摸着,南蜀的储君也正忙于登基事宜……”少女煞有其事地说着,话到一半突然就顿住了。国丧……登基……她蓦地眼前一亮。是哦,既然那个太子忙得连抽空来看她一眼的工夫都没有,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趁此良机,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思及此,少女忍不住流露出一抹jian笑,看得一旁的绯雪又是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主子……”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啊……绯雪默默地想着,却不好直言不讳,只得在内心祈祷着,祈祷她家主子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绝非杞人忧天。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之际,一个娇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从窗口跳了下去,突地发出一声闷响。肖涵玉龇牙咧嘴地摸着摔疼的屁股,站在原地缓了片刻,这才东张西望一番,而后沿着一条小道,猫着步子往外走。她没有携带任何细软或是衣物,只是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意图夜探蜀国禁宫。诚然,尽管趁着几个白昼的工夫,她已然将自寝殿到宫门的路线走了不下三回,但这夜行之事,她还是头一回做。毕竟,往后若是真要逃跑的话,总不能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离开,所以,这夜间一探,还是很有必要的。如此思忖着,小丫头说干就干,却不料在路过一座花园的时候,会被一个白色的身影给吸引去了注意力。不,确切而言,引得她驻足旁观的,并非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而是自其指尖流出的琴音。肖涵玉只在东赞的皇宫住过三年,是以,对于宫里头可能有些什么人、不可能有些什么人,可能出现什么情景又不可能出现什么情景,她并不是特别清楚——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她猜不透不远处这个男人的身份。侍卫?不像,哪个侍卫会在大半夜的弹琴扰民;太监?更不像,她瞧着他弹琴的时候,也没翘出个兰花指;那就是……脑袋里正有个什么答案将要冒头,她却冷不防听闻了两声突如其来的猫叫。不得不承认,她肖涵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猫。因此,这一瞬间,心惊rou跳的少女打完一个激灵,就几乎想要开口怒吼:不是说南蜀禁宫守备森严吗?!怎么会叫那种瘆人的家伙横行其中?!当然,比这念头先一步冲出唇瓣的,是她压抑不住的一声惊呼。“啊——”☆、第5章夜色正浓少女尖利的惊叫划破长空。而后,现场陷入一片死寂,连适才那悠扬的琴声也戛然而止。厉无刃顿住手头的动作,抬眼定定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天底下没有一个刺客会蠢到当着目标的面尖叫出声,所以……“姑娘不过来坐坐?”清润的嗓音穿越夜色而来,却只叫少女窘得嘴角一抽。她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并不凌乱的仪容,尴尬地从暗处行至明处。“呃呵呵,这位公子,晚上好啊。”“……”厉无刃设想过千百种可能,却没料到对方会笑嘻嘻地来上这么一句。显然,她并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他敛了多余的心思,淡声道:“夜深了,姑娘只身一人在宫中游荡,所为何事?”语毕,他还特地打量了她那一身黑衣。肖涵玉望着这个好像还挺英俊的白衣男子,干巴巴地笑道:“那个什么……我、我有夜游症!大夫建议我时常在深夜里到处走走,把自己走累了再睡,这样,就不容易犯病了。”她随口扯了个谎,心道自己可真是随机应变。“夜游症?”厉无刃挑眉重复着,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不过,他倒是挺佩服这个小丫头,为瞒天过海,都不惜谎称自己有病。“对啊,就是夜游症!你不知道,我犯起病来,会掐人的脖子,会逮着东西就摔,会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呃……”肖涵玉煞有其事地说着,不一会儿就觉得自个儿貌似吹嘘过了头,“反正,反正我发起病来很危险的,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我只能放弃睡觉的时间,四处逛一逛了。”大言不惭地说到这里,她忽然瞪大了眼,只缘适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就起身朝她走了过来。“诶!慢着慢着!你你你、你别过来!”“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能让你走到近处,看清我的长相啦!这种话,少女自是不可能直言不讳。她当即眼珠子一转,正儿八经地板起面孔,故作气愤道:“我!我有病,所以我自卑!你别过来,不许看我的脸!”“……”对于她信手拈来的谎话以及紧随其后捂着脸后退的动作,厉无刃也是无言以对了,“好吧,我不过去。”“多谢公子体恤!”肖涵玉瞬间松了口气。当然,为了不让自己给对方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她立马就转移了话题:“公子,这么晚了,你又为何在这里抚琴?”厉无刃心知她是有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也不计较,这就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