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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厂还在不在……你刚才说什么?别开玩笑了恬,德国人怎么会为犹太人造特区?”“一个只够几万人住的地方,塞进全华沙将近四十万的犹太人,你觉得这个特区好不好?”“……你怎么知道围起来的地方只够几万人住?”秦恬噎住了,她完全没想到亨利竟然也是个心思灵敏的家伙,只能干巴巴的解释:“我有听到类似消息,只是刚看到实物,所以才想起来。”“哦,懂。”亨利笑笑,“其实,和那些军官走近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闭嘴。”“据说,犹太人不能进公园,不能坐公共长椅,很多公共场所不能进入……德国人真的挺有创意。”亨利语气很怪异,“他们被凡尔赛条约压迫了十年,转过头来就开始千方百计的压迫自己的假想敌……你说他们会不会妄想压迫全欧洲?”不是妄想,是已经在想了,还差点成功了!秦恬默默的跟着走,围墙外行人相当少,亨利越说越嗨:“这真是一种扭曲的心理,全民族都在疯狂的报复,要我说他们就是欧洲的……呜!”亨利不解的看着捂住他嘴巴的秦恬,眼睛顺着她的眼神往拐角看去,瞬间脸色刷白,一个年轻的德国军官带着两个士兵正走过来,领头的军官冷笑的看着亨利,用流利的波兰语道:“是欧洲的什么,恩?怎么不说下去?放开你的丈夫,女士,他应该为他所说的话负责。”军官说话的功夫,那两个士兵慢慢的围了上来。秦恬感觉,她手下的亨利连脸都在抖动,更别说身上了。她缓缓的放开手,拼命努力让自己不软到,她听到身边的士兵拉开保险栓的声音,那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吓死的。“说啊,欧洲的什么?害虫?杀人犯?暴徒?来个新鲜点的词汇,我让你们死的痛快点。”你们……秦恬郁卒,真的把她也捎带上了。亨利直面三个德国军人阴冷的视线,他全身都在颤抖,微微抬起头,他张张嘴:“德,德国的……”那军官猛的掏出手枪朝亨利的小腿开了一枪,厉声喝道:“什么!?快说!”亨利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抱着腿打滚,升斗小民平时磕着碰着都痛的不行,谁能想象到子弹穿骨是个什么滋味,秦恬感觉她也快疯了,眼看军官竟然笑着抬起枪,枪口正对着亨利的头。他根本没想听亨利说下去,他只想他死!不自救,下一个就是我,毫无辩驳的机会,下一个就是我!秦恬猛的扑上去挡在亨利前面,她紧张的喘不过起来,抽噎着大叫:“他说,他说,德国是欧洲的斯图卡!斯图卡!”军官继续冷笑,他放下手枪,摆弄着自己的皮手套问道:“哦?他都没说,你怎么知道?”“他以前说过类似的话,说过好几次,说德军就像斯图卡……声势浩大,攻势强劲!”“你知道斯图卡是什么吗,女士。”“他跟我说过,斯图卡,是你们的……轰炸机,额,王牌轰炸机。”“我倒没想到,斯图卡名声那么大了……”“是,是的。”“嗯哼。”他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招招手,两个士兵退开,走回了拐角,他自己整了整领子,表情平淡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退后了两步:“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秦恬还瞪大眼睛看着他,她觉得还有阴谋。军官又退后两步,见秦恬一副警惕的样子,笑了笑,转身向巷子走去。秦恬看他的步子实在是慢,等不得他走远,就急急忙忙的扶起痛苦呻吟的亨利,他已经痛的虚脱了,身上一阵阵痉挛,甚至有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趋势。“快,快起来。”秦恬很有哭的冲动,咬牙拼命拉起亨利,把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这哥们起码一米八,她站直了还刚到他肩膀多一点,亨利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已一步都走不动。就在秦恬好不容易站稳,想要离开时,忽然后面砰的一声枪响,亨利闷哼一声整个人往下摔去,连带着秦恬也被带到了地上。秦恬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被那声枪响吓得全身都僵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而亨利直接昏了过去。她看看四周,没有人倒下,可刚才的枪声分明是冲着他们这边的。她慢慢往后,往巷子里看去,那个军官竟然还站在不远处,刚刚收起枪,他笑的很温和:“我想,您应该检查一下您丈夫的另一条腿,并且,回去好好教他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还有,我可不傻,我确信我喜欢你的说辞,但我更确信我不会喜欢他的。”他果然还是没有放过亨利!秦恬已经冰凉的心瞬时碎了,两条腿都被子弹穿透,亨利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她难受的无暇去理会那个军官,她只知道那个军官一直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看他手下的蝼蚁怎么卑微的生存,她抽抽鼻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想哭的感觉,只是咬牙,把亨利的姿势摆好,蹲在前面,企图背起他。可是亨利此时完全没有意识,秦恬好不容易把他的双手搭在肩上,刚要去够他的双腿,他的手就滑落了下来,秦恬反复试了好几次,累得想瘫倒,依然没有成功背起他。她几乎可以肯定,以现在自己这情况,就算背起了亨利,自己也无法背负着这个精壮小伙走出十步。旁边传来一阵阵不怀好意的笑声,是闻枪声而来的几个德国士兵站在巷子口围观,一个士兵用德语叫到:“小妞,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如果你的情人成了尸体,你就不用背着他啦,哈哈!”“我觉得把他的腿全切断更好,这样只需要背着半个身体。”“你可真坏!哈哈!”秦恬一声不吭,她知道自己光这样不行,得想办法。半晌,她脱下了自己的小皮鞋,在一片口哨声中,探手脱下了长及大腿的丝袜,用丝袜把亨利的双手绑了起来,套在自己脖子上,接着她顺利的勾起了他的双腿,只摸到一手的黏滑,还带着温热。是蔓延开的血……秦恬努力逼迫自己不要探头去看,咬牙起身,试图站起来……她跌坐在地上。哄笑声起,她跌倒的样子太狼狈,旁边的士兵笑的前仰后合。她远远的看到,一两个要走这条路的人,远远看到这场景,忙不迭的避开了。秦恬绝望的一脑子空白,只知道不断的尝试,几次下来力气早已用尽,她便唤着亨利的名字:“亨利,醒醒!醒醒,快起来!”“女士,再磨下去,你的丈夫就会失血而死了。”那军官没有再笑,只是闲闲的提醒。“他不是我丈夫,也不是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