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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边的人,却没再说话。场面一时有些沉寂,但是作为以胜利者主打的宴会,不可能为这事低落很久,转眼就有一人提出了一个新话题,气氛又热络起来。秦恬气得要死。她真想去扇那白痴军官一巴掌,告诉他中国和日本还在死磕呢!还在死磕呢!还一直一直死磕呢!而且会一直死磕!等你们投降了我们还死磕!一直磕到胜利为止!你妹儿的白痴欧洲人你妹儿的白痴自大狂!她腹诽的很爽,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在说什么。“秦小姐,秦小姐?”“……啊?哦!抱歉,有什么事吗?”奥古斯汀一脸歉意:“抱歉,我只是偶然提了一下,却没想到他们记得那么清楚,给你带来麻烦,我很内疚。”说不怨气那是不可能的,秦恬鼓着包子脸,调节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呵呵,没事。”“我想只要我们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他们想要看到的,他们不会多为难你,毕竟在他们眼里,你是我的人,还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谁是你的人!秦恬瞪大眼。奥古斯汀无奈状:“如果你的家风很严谨,我可以负责,幸好我还没婚约。”“演吧。”秦恬就算有严谨家风那也是几十年后,现在她除了命和晦气什么都没有,她挺起身做慷慨就义状,“你说吧,怎么演。”“呵,你这样,已经摆明你是强逼的了。”“……”“别挺那么直,放松,对,然后,靠过来……”秦恬顺着他的引导一路歪过去,然后纠结的发现,不出预料,所谓演戏,就是窝在男人怀里扮演陪酒女郎。陪酒女郎!!第16章祸从口出陪酒事件过后,秦恬很长一段时间觉得没脸见人。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有足够的思想觉悟来就此事对自己进行一场完美的自我安慰,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虽然不死板不老古董,可她依然很传统,传统到……她二十多年没谈一场恋爱。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一个成熟男子亲密接触,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上。她不由得把自己带入了中国战场,自己就是那个被调戏的花姑娘,被侵略者玩弄来玩弄去……她甚至总觉得自己被很多波兰人偷偷的打量,目光里满是鄙夷,或许这些波兰人会觉得自己是个势力的人,巴结德国军官,以求获得好的生活,一个忘恩负义的叛徒,一个卖rou者。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秦恬就郁闷的掉头发,她曾经一个宅女愤青,如今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擦!都是奥古斯汀!都是他的错!经理也觉得秦恬这样很危险,考虑到军官一般不留宿,他给秦恬换了个主要岗位:“恬,你就去干客房领班吧,闲时就负责采买,我发现你还是在外面安全点。”客房可是个八卦集中地,秦恬只在战后那么两天干过一会儿客房服务,光那样就看到桃色气息,后来那些客房服务的小姑娘每晚的叽叽喳喳更是证明了这一点,每一个客房服务生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的不八卦就会死星人。一听说秦恬是新客房领班,小姑娘们都表示很失望,因为秦恬自从波兰语说的基本流畅后,厨房小八卦集团她就很少参加,不是自己看书,就是窝在小阁楼睡觉,明显是个对那些八卦没兴趣的人。“怎么有她这样的女人啊……”小小声抱怨。“我觉得这样也好,她不多管闲事,我觉得你们老是眼睛乱看,很危险……”一个姑娘怯怯的说。“哦安妮,你总是那么胆小。”“我觉得那些德国军官,虽然显得很温文有礼,但是……那是因为杀人对他们来说,是小事一件,如果惹怒了他们,他们完全不介意给我们一颗枪子儿。”“安妮,你真扫兴,我们只是聊聊天,再说了,要论和德国军官走得近,整个酒店除了谁能比得上恬,她都跑人家怀里去了!”“别这么说,恬她是被迫的,亨利不是跟你们说了经过了吗?”“亨利亨利,你的嘴里不是恬就是亨利,安妮,真拿你没办法,我睡觉去啦。”“我也是,今天真扫兴。”两个女生拿着顺来的小点心走出厨房,正好看到新科上司秦恬站在外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一慌,结结巴巴:“啊,恬,你怎么在……”秦恬推门道:“提醒你们一下,以后背后说人坏话时,首先要确定门关上了,否则就算厨房隔音再好,透过那条门缝还是会什么都听到的,其次,别站在门边,找个隐秘点的角落,最后,积点口德,上帝看着呢。”进厨房拿了点心才发现,老实的小安妮竟然也溜了出去,她不由得苦笑,果然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狠狠的咬了一口蓝莓派,秦坦嚼吧嚼吧,像在嚼某人的rou。这一晚住宿的只有二十来个客人,秦恬负责的贵宾区一个都没有,于是她稍稍巡视了一下整个住宿区以后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随着同命的小壮丁亨利去城东的rou厂接收货物。虽然本身是rou厂直接派人送rou过来,但是自从有一回发现rou厂竟然又偷工减料,经理就决定每次都派人去检查,检查以后押送,防止出现差错。酒店里一直处于人手不够的状态,所有人都是复合型人才,只要有空就会去做别的工作,秦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酒店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中,她就差掌勺了。一上街就能感受到华沙的沉寂,圣诞过后一切再次归于白色恐怖的气氛,人们静默的走着无论波兰人还是犹太人,低头,伛偻着腰身,脚步匆匆,遇到德国士兵便摘帽行礼。所有德国士兵似乎都很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他们两两的在街上走,昂首挺胸。秦恬尽量装没有看到他们,她不戴帽子,女士也不需要脱帽,更何况她很矮,连鞠躬都不用,亨利一路干脆把帽子摘了下来,也省了麻烦。两人走过平时经常路过的街区,却见亨利突然停了下来,疑惑的挠挠头:“奇怪……”“怎么了?”秦恬不是路痴,但也是第一次去rou厂,不认路,只能跟着亨利。亨利指着眼前的墙:“你看这儿原本是不是该有条路……的样子。”秦恬仔细一看,不用做仔细看就能看出,这是面很新的墙,突兀的堵在对面的路上,愣是把一个十字路口堵成了丁字形——此路不通了。“怎么回事?”亨利摸不着头脑,“难道里面是德国人的特区?”秦恬沉默了一会:“或许,应该是,犹太人的特区。”“什么?”亨利疑惑,脚下却不停,带着秦恬往右边走,“我们绕绕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