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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她一个。她躲在这后山已经半个多月了一直也没吃过荤,今天见有人射了兔子,她就想偷偷拿走吃了。”“皇兄念她可怜问我愿不愿意收留她,当时我对父皇给我指的这门婚事极为不满,想说等欧阳婉嫁过来让她闹闹心也行,所以也就让她进门了。”风一诺道:“那你从没闻到过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莫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我自小鼻子就不大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风一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她身上有虫蛇的腥气。”莫玮自从见过礼那燚思族的圣王,对“虫蛇”两字特别敏感,当下跳起来道:“虫蛇?”风一诺点头。两人相对无语。良久,莫玮沉吟良久,起身道:“事不宜迟,咱们得快些去见见我这位柳夫人了。”说罢迈步向前,风一诺一把拽住他,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塞入他口中。莫玮只觉口中苦中带酸,便知道这是避毒的丹药,向风一诺点点头,便和他一起去柳婥所居的拂柳苑。离王府虽大,但二人脚力甚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地方。等到了拂柳苑门前,两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驻足。深秋晚风袭来,二人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两人心中皆觉不对:这拂柳苑,太静了。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配小剧场王兰芝手中拿着小纸人:该死的柳小白花儿让你离风乌龟那么近,扎死你,扎死你(容嬷嬷脸.jpg)风一诺:你中毒啦?王兰芝:……莫玮:哈哈哈哈哈哈……(杠铃般的笑声)☆、第十二章莫玮迈步要进,风一诺一把拉住了他,淡淡道:“血腥味。”莫玮刚想说:你又不识狗,鼻子哪有这么灵?可下一刻他对风一诺的鼻子只剩佩服了,只见门内潺潺流出一条血色的小溪,蜿蜒而出直到二人脚底。莫玮心下一紧,“啪”的一声推开门,快步进到院子里,赫然发现侍女们都横七竖八的倒在院子里。她们眼珠突出,眼眶青紫,面上俱是惊惧之色。十一二岁的侍女头皮全被揭下,脑袋上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露出血淋淋的脑袋内部。这等恐怖至极的死状,纵然莫玮和风一诺在战场厮杀多年仍是觉得惊心动魄,心寒发冷。莫玮倒退几步出了屋子,只觉脑袋里有一根弦突突乱跳,心里止不住的恶心。当日辽军屠城血染边城,几万百姓血流成河。当时整座城也如拂柳苑这般寂静,百姓们的尸体铺满了城中的大小街道。军士们见了无一不骇然惊惧却也因此激起了他们杀敌报仇的爱国之心。莫玮当日也恨极了辽人,但他也知道他们为何杀人。辽军固然和这些百姓无仇,但他们杀人原因是可知的:非我族类,必杀之。可现在为何杀人?柳婥为何不见?为何杀人的手法如此残忍阴毒?他看到那些平日里鲜活的生命一个个躺在冰凉凉的地上,有些脑袋上还被开了一个血窟窿,双眼圆睁,足见死不瞑目。莫玮对柳婥的印象很是模糊,他只记得她是个婉约温柔的姑娘。他来她这儿多数是为了掩人耳目,每一次他们俩都是分房而睡,除此之外他实在是记不得什么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在一天之间变成了jian细杀人魔?莫玮越想头越痛,风一诺细细的勘察了一番,回头看见莫玮手扶门框大口喘着粗气,忙暗道不好,怕他迷了心智,右手急出点住莫玮睡xue,莫玮软软滑倒,当即沉沉睡去。风一诺叹口气,将莫玮负于背上,慢慢的走向莫玮的院子,半路碰见了王兰芝。原来王兰芝被风一诺言语激走后觉得还是不放心欧阳婉,是以她又折了回去,看欧阳婉睡的安稳,这才放心。谁想回去的路上竟然看见风一诺背着莫玮这般稀奇的景致。她快步走近这才发现莫玮被风一诺背在背上,脸色疲惫,她轻声问道:“他怎么了?”“累了。”风一诺一边说一边脚下加紧,王兰芝见他面色严肃,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向后一看不禁愕然,只见风一诺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串的血脚印。她知事情必定不简单,当下便默默跟着风一诺回到了莫玮的院子。等风一诺安顿好莫玮,王兰芝问:“怎么回事?”风一诺当下便把他们俩怀疑柳婥去她那里看到的情景形容了一遍。王兰芝心想:哪里有那么骇人,等一会儿我一定要去看看。风一诺见她眼珠转动,就知道她一会儿肯定是要去拂柳苑,他手指磨着茶杯口,对她道:“你知道吗,柳婥是南疆人。”王兰芝眼睛瞪大道:“啊,真的?”风一诺点头,他心中盘算,面上却与平常一般道:“嗯,刚才我去看见好多虫子在啃那些死去侍女身上的腐rou。”王兰芝打了一个冷战颤声问道:“真……真的?”风一诺斜睨了她一眼道:“我骗你作甚?”王兰芝想起那日和王兰晴一起叫做阿奴的男人和他那只全身花毛恐怖异常的大蜘蛛,瞬间觉得自己好似浑身也长满了斑斓的毛色。王兰芝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冷飕飕的,她决定还是不去了。风一诺偷瞄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知她不会去了。他端起杯子借喝茶掩盖自己的笑脸。莫玮第二天醒来心思已然回转,他自觉无碍,便照常上朝去了。*****明月苑中。风一诺的法子果然好用。第二天欧阳婉悠悠转醒,她声音嘶哑道:“水。”今天是翠绿当班,也不知她怎么了只是怔怔的坐在那,丝毫没理会欧阳婉的呼唤。正赶上这时王兰芝来探望欧阳婉,她进门看见欧阳婉正奋力的起身要从床上下来,忙过去问:“你别动,你想要什么?”欧阳婉的声音很小,近乎于空气破音道:“水。”也幸亏王兰芝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要是一般人估计也很难听见。王兰芝给欧阳婉倒了水,喂她喝下。欧阳婉连喝了两大碗谁这才又躺下沉沉睡了。王兰芝回头狠狠瞪了翠绿一眼沉着脸道:“你跟我出来。”翠绿面色阴沉,和往日大不相同,显然是极不高兴,但她还是和王兰芝出来了。王兰芝走到院内,猛地一回身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再看翠绿的面颊立刻高高肿起五个红色的手指印。翠绿声音尖利道:“你敢打我!”声音尖利,透着无限的怨毒和愤恨,好似厉鬼索命一般。院子里的众人听见翠绿的声音无不心头发凉,即使这是白天大家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众人再惊讶也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