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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诺本来是想在窗中看看莫玮给欧阳婉运功的效果。若是莫玮执意不肯给她疗伤,他还得找别的方法救治这位离王妃,要是江湖传言在他手中医的人没有医好,这可是大大有损他的名声的。还有一个理由是他不想承认的,就是他见王兰芝那般喜欢欧阳婉,觉得要是不救好了欧阳婉,王兰芝也得怨他。风一诺见倚红拦在门口,心下知道莫玮已经在给欧阳婉疗伤了,放下心来。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外表娇弱,惺惺作态的女人。刚才他远远的看见柳婥对倚红疾声厉色,现下见柳婥对着他闻言细语,泪流满面,心下反感至极,只想让她赶快从眼前消失。正在风一诺寻思怎么赶走她时,远处有人喊道:“哎哎,欧阳小meimei怎么样啦?”风一诺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这般大的嗓门只有王兰芝了。他淡淡道:“你说话再这么大声,当心王爷治你的罪。”王兰芝那句“欧阳小meimei”一喊出来,柳婥立刻脸色大变,心道:她们几时这么熟了?王兰芝只是心直口快但脑子并不笨,她看柳婥脸色变化,不动声色的道:“叫她欧阳小meimei怎么了?这还是抬举她了呢。”说罢,嘴一撇,一副恃宠而骄的嘴脸。风一诺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倚红低下头,双手在袖中用力掐着自己的双手,防止自己笑出声来。柳婥低下头,嘴角撇了撇。王兰芝上前一步,站在柳婥和风一诺中间,冲她抬了抬下巴,蛮横道:“哎,你来干嘛?”不知怎的看着这小白花般的女子和风一诺站的这么近她,心里就有些不爽。柳婥低头不语,就是站在这门口不走。风一诺对倚红道:“你看好她。”倚红点头,风一诺绕道后面窗户,放轻脚步,他不敢惊动莫玮怕他走火入魔。他抻头看见有两股蒸腾之气若隐若现,知莫玮正在运功,一切正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王兰芝看柳婥就这么杵在这里心里真是不爽极了,她自己也不知是怕她打扰欧阳婉休息不爽,还是因刚才她和风一诺离得太近不爽。倚红心下也觉得奇怪:这位柳夫人平日里很是知趣,今天这是怎么了?只见柳婥就这么直直的立着,倚红干脆也不管她,只要她不进屋去就好。不一会儿,翠绿过来,她见柳婥在这先是一惊,随即沉声道:“柳夫人您该走了。”柳婥抬起头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泫然欲泣。她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翠绿,那恶毒狠厉的神情让在旁边石桌边喝茶的王兰芝都吓的一抖,翠绿定力却是极好,根本不为所动。柳婥一甩衣袖,转身便走。王兰芝悄悄问站在一边的风一诺:“她怎么走了?”风一诺却好似没听到,王兰芝见他食指和大拇指托着下巴,眉头紧皱好像在思考什么,当下也不再说话。夜幕来临,屋内的莫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他缓缓收招,但他忘了他前面还有一个人。欧阳婉失去支撑,一下子向后倒去。莫玮下意识的去接,接住了后他才觉得不对:臂弯中柔滑细腻的皮肤倒还正常,但他手中似有什么东西,触感过于柔软。他虽明知没人,也忙将头别了过去,心里暗暗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脸抑制不住越来越红,更糟糕的是连身上的血液似乎也向一处集中而去。他心中暗骂自己:这一昼夜的清心诀都白练了。莫玮深呼吸几次,一手托着欧阳婉,另一只手拽过一条被子给欧阳婉盖上。他别头不看,将被子严严的盖好,直到触手皆是绸缎的丝滑,才舒了一口气。莫玮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婉,这一看连他自己也觉得哭笑不得。原来他竟然将欧阳婉整个裹在被子里,连头都给盖得死死的了,这不是要把人憋死么?莫玮连忙将欧阳婉放好,将被子掖到她脖子的地方,将倚红叫了进来,吩咐她照顾好欧阳婉便走出屋来。黑夜中,一轮残月挂在天空,四周漆黑一片。莫玮突感到身后有风声,他并未转身,一伸手握住了来人手臂喝道:“什么人!?”那人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听声音正是王兰芝。莫玮忙撒手道:“你怎么在这?”王兰芝揉了揉自己被抓痛的手臂,半晌说不出话来。风一诺这时淡淡道:“早就告诉你不要在背后袭击他了,你非不听。”莫玮听见风一诺的声音道:“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风一诺道:“不用,以你的功力,这么久,足以医治她身上的伤。”王兰芝在一边嘶嘶直叫,风一诺转头道:“你怎么了?”王兰芝声音委屈道:“疼。”莫玮觉得好笑,心想你王小姐埋伏敌军时不小心中了三只流箭,你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我不过抓了你一下,你就疼成这样了?风一诺身后按了按王兰芝的手臂道:“进屋看吧,这看不清楚。”几个人回到莫玮的住所,莫玮命人掌上灯,风一诺拉开王兰芝的衣袖细细的看她手臂,只见上面有四个紫青色的手指印,风一诺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将药粉倒在王兰芝的手臂上。王兰芝看着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半边映在烛火下,一时间竟看的痴了。莫玮回头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王兰芝一只手支着头,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师兄,唇边含笑,一脸的春心荡漾。莫玮咳了一声,结果王兰芝还是望着风一诺一动不动。倒是风一诺直起身来,看见望着他的痴痴的王兰芝,疑惑道:“你……心智也受损了?”王兰芝:“……”莫玮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被戴了绿帽的觉悟。王兰芝脸都红了,粗声道:“你才心智受损!”说罢,抽了手臂气愤愤的走了。风一诺一脸古怪的看着王兰芝摔门而出,莫玮笑的直不起腰来,他这位师兄果真迟钝的紧。风一诺道:“师弟,别笑了。”莫玮抹抹眼泪,站起来却意外发现风一诺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莫玮看他神色不对沉声问:“怎么了?”风一诺收起了药瓶,缓缓地坐下道:“你有一位夫人今天到欧阳婉那找你。”“哦,谁?”风一诺想了想,道:“好像是姓柳。”莫玮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是谁,问道:“她怎么了?”风一诺不回答他却道:“她是怎么进入到你的府中的?”莫玮用手指轻击桌面,回忆道:“当日我和皇兄一起到京郊的后山打猎。皇兄射中了一只兔子,我们去看时却发现射死的兔子不见了。我们跟着血迹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一个山洞,里面有个女子正在剥皮准备烤兔子。”“皇兄问她为何在此,她说她是逃荒来的,家里的其他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