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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说错了话,还望王妃恕罪。”苏云君见此眉梢微挑:“定北侯夫人何须如此,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扶侯夫人起来。”清明和明茶立马会意,一左一右将定北侯夫人扶起。定北侯夫人瞧着苏云君年纪轻轻,却是个冷静沉稳的主,若是自己今日在这继续攀扯,怕就是再待上一个时辰,也绕不到正题,想着如今儿子已经下了大狱。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刚被扶起来,便又继续跪在地上。“定北侯夫人这是作何?”闻言定北侯夫人看了眼苏云君,也顾不得她会不会因此恼了自己,开口道:“王妃今日臣妾前来拜访却有一事想要求王妃帮个忙,还请王妃应允。”苏云君闻言看了眼定北侯夫人,随后面色不变,笑着吩咐清明:“还不快扶定北侯夫人起来。”清明可是练家子,得了命令立马上前,直接架着定北侯夫人的胳膊,随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纵使她再不愿意,却是也抵不过清明的力道,只得站起身来。苏云君见此才悠然开口:“夫人有话直说便是,何须如此,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这刚进宋王府的门,便不知轻重如此对待夫人,落人口实可就不好了。”定北侯夫人闻言顿时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叫苏云君都看穿了,不由的脸色微红,这才开口:“是臣妾的错,还请王妃恕罪。”苏云君闻言摆了摆手:“罢了,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定北侯夫人见此,也只得开口:“还请王妃帮忙救我儿一命,我儿无知替旁人买官犯下大错,还请王妃能帮忙在苏大人面前说说好话,求苏大人网开一面。若是我儿能逃过此劫,王妃的大恩大德,定北侯府上下定然感激不尽。”闻言苏云君心中失笑,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半点的异样只是看着定北侯夫人,一脸为难的说道。二百四十章:潘岳为引,整顿吏…“王爷早便曾告诫过本妃,让本妃莫要插手朝廷的事情。令郎之事本妃也略有耳闻,这件事情关系到吏部与中书省,本妃也无能为力,若定北侯夫人是为此事而来,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定北侯夫人闻言,顿时面色紧张连声说道:“宋王妃,臣妾求求您了,都是小儿一时糊涂,犯了此等大错。若是王妃能出面在苏大人和张大人面前帮忙说说好话,苏大人乃是王妃的父亲,定然会看在王妃的面子上网开一面的。若是王妃肯帮忙说一两句,臣妾感激不尽,来世给王妃做牛做马以报答王妃的大恩大德。”说着还要跪下,却是被清明眼疾手快给拦住了。“定北侯夫人,您当心些,莫要磕着碰着了。”苏云君瞧着定北侯夫人早没了一脸的端庄,此刻只是一个为儿子的事情,四处奔波的母亲。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惜,前世便就是她将自己推给韦夫人的,这一茬苏云君自然不会忘记。而且就是不说这一茬,这件事她也不会管,既然苏广涛跟姚崇宋璟想要整顿吏治,整顿斜封官,她断然没有在这个时候去给定北侯世子求情的道理。瞧着定北侯夫人还要开口,苏云君端了桌上的茶:“定北侯夫人此事莫要再说了,清明送客。”定北侯夫人就是再想开口,苏云君都端茶送客了,她也没了法子,只好收敛了情绪站起身来出了宋王府。送走定北侯夫人,苏云君回到后院,就瞧着陈景恒好整以暇的靠在榻上看着书,很是悠闲自在。听见声,这才看向苏云君:“人送走了?”闻言苏云君点点头:“姚公这是打算彻底整治斜封官一事?”“是这样没错,除了姚公,还有韦安石和岳父都参与了这件事。”陈景恒闻言不由放下书,伸手招了招,让苏云君靠近。苏云君下意识的走过去,心里还在想着斜封官这件事,不由眉头微蹙:“斜封官是从韦后,太平公主,安乐公主时候开始的,基本上大多数都是在中宗时期,走了这三位的路子。若说现在想要整治这一批斜封官,只怕不是什么易事,毕竟韦后与安乐公主早已经不在,但是现如今太平公主却是气焰正盛的时候。而且这个是当初先皇欠下的债,皇上如今想不认,怕也是不行吧。”苏云君说着被陈景恒一把揽在怀中:“这件事情想必韦公他们心中也是清楚的,既然韦公还是要坚持整顿吏治,那我们也说不得什么,只能由着他们去。总之不给韦公添麻烦便是了,王妃,你说是不是?”说着凑到苏云君的脸上便是亲了一口,若不是苏云君知道他的性子,只觉得这是个轻浮浪荡子弟。见着清明和明茶,顿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合适,苏云君不由轻斥了一声:“王爷怎么越发没个正型了,明日三朝回门可准备好了,要如何去应付你的岳父岳母。”陈景恒见着苏云君赌气的模样,只觉得是可爱至极,顿时笑了起来:“王妃放心,本王自然不会丢了王妃的面子的。”夫妻俩正嘻嘻哈哈说着话,却听到绿水快步进来轻声说道:“王爷,王妃太平公主求见。”闻言苏云君不由眉头微皱:“这前脚刚送走一个,后脚太平公主便上了门,只怕定北侯夫人到宋王府之前,是从太平公主府出来的吧。”陈景恒闻言不由的失笑,却也点点头,对着苏云君说道:“既然皇姑都来了,自然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走吧。”说完牵着苏云君站起身来,便往前厅走去。太平公主与定北侯夫人不同,此刻坐在宋王府的前厅,却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很是惬意。见着陈景恒与苏云君进来,也是满脸笑意,等着他们行了礼,这才拉着苏云君说道:“今个本宫原是去上朝与皇上商议政事,也没个准备,没成想在福康宫遇到侄媳妇,自然不好空着手,便回府着人备了些赏赐特地给你送过来。”苏云君瞧着太平公主身后女官手中的锦盒,心知这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若不然太平公主要赏赐什么东西,哪里用得着亲自送过来,打发一个女官过来便是。所以听了太平公主的话,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苏云君便顺势福了身谢过太平公主的赏,命明茶接过锦盒,随后在陈景恒的下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