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魔法【愚人节短篇】
完全错过愚人节的愚人节短篇 藤トワ日常 希望没有ooc 20XX年4月1日，新神海，むらせクリニック “哎——所以说，这，这就是towa？！！！” rei望向男人怀里抱着的毛绒绒一团，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叫。 把脑袋整个埋在藤枝胸口的衣服里，睡得昏昏沉沉的猫咪被骤然惊醒，微微动了动耳朵，扭过头去看，仅有一只的金绿色眼睛眨了几下，很快又闭上了，显然是并没有清醒过来。 藤枝捋了捋猫咪的脑壳，一时之间，向来能言善辩的律师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个事很好说明，但是很难解释。 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的地步。 想必任是谁清早起来，发现自己枕边人无故失踪，被子里只剩一小团毛绒绒的时候，都很难反应过来吧。 三小时前。 今天是法定休息日，因此不需要去事务所上班。但是藤枝历来标准的生物钟依然让他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准时醒来。 一日之计，在于早餐。 对原来养成了太多不良习惯的towa来说，如果没有人特别提醒，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还需要吃早餐，倒不如说早餐时间从不会起床，起来之后随便用烟和酒打发掉胃里的空虚。和藤枝同居之后，深刻意识到towa不良生活习惯这个严重问题的律师先生，在两人同居第一周的夜里拿出了一份清单。 “这是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需要磨合，我想，也许我们都可以做出一点有益的改变。” towa的目光落在清单的第一条：一天三顿健康的饮食是身体的支撑。 “……早饭啊。” 上一次认真吃早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好像记不得了，大概是还在上学的时候吧。不过当时也从来没有和别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的记忆。搬来诊所三楼后倒是经常和rei，taku一起吃，但也没有过被人在清早叫起来用餐过。 不过，既然是同居，那自己也该适应一下藤枝的生活方式。 “我早上早一点起来做，你每天想吃什么呢？” 自从尝过藤枝的料理后，忽然有了“原来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都会嘛”的想法，看着他略有些窘迫的表情而感到愉快，因此towa主动承担了每天做饭的任务，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连平时出门用餐的次数都有所减少了。尽管律师的薪资很高，但在新神海两个人生活，多省点钱也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鹰乡组覆灭后，自己确实失去了此前一部分的生活资助。 但是藤枝却并没有答应这个提议：“还是我来做吧，煎蛋烤面包之类的我也做得相当熟练了。在你的作息调整好之前，由我来唤醒你一天的时间，怎么样？”说到最后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让towa忍不住想起有时来诊所看病的妻子对丈夫的抱怨“每天都应酬到那么晚才回来，结果早上做的饭也不吃就走了，不得胃病才奇怪呢”。 “那我就等有人用香味叫醒我了。” towa笑着在第一条上打了个勾。 现在，周六的早上，藤枝照样起来准备去厨房做早餐，近来towa的作息已经越来越规律了，大概在早餐端上桌之后就会睁开眼。 床上的被子铺成一摊，可另一个人却不在此处。 去洗手间了吗？ 不，不对，床边的拖鞋没有动过。 藤枝环视四周，甚至看了看towa也没有滚落在对面的地上。 “towa？towa在吗？” 在屋里到处都找过一遍没见人影后，藤枝忍不住担心起来。 会去哪里呢？ 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昨晚有收到奇怪的信息吗？有哪里表现得不对劲吗？ 回想了一会并没有什么结果，他准备马上换好衣服出门再找找，一边摸过床头的手机给熟悉towa的taku他们发信息。 换衣服时，顺手将快要掉落的被子掀回床上。 “——嗯？——！” 10时20分。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taku刚刚结束一个患者的诊疗，听完后皱起眉摸了摸下巴：“清早起来发现towa变成了猫……听上去确实是个很适合今天的故事，但是——” “但是除此之外完全没有理由可解释这件事，完全！藤枝先生看上去也根本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嘛！” rei伸手想去摸一下towa的毛，被藤枝稍稍转了半圈，把towa轻轻放在了诊所的床上。 有着金绿色眼睛的猫咪睡得很香，蓬松的黑色尾巴无意识拍动着。 “我没有开玩笑，这确实是towa。” “虽然很难理解，但我也相信。”rei指着床上的towa对taku说，“这么像他的猫，就算真的去找也很难找到吧。” 虽然总是说towa就像猫一样，但眼前的这只实在是太像本人了一点，除了仅剩的左眼，就连脸上横贯的伤疤也一模一样，身上的伤痕隐藏在长毛中看不太清，但黑猫的毛发末端还带着一点点金色——除了towa之外还能想到别的吗！ 获得了认同的藤枝稍微放松了些。 “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藤枝给towa从头到脚顺了一遍毛，“来之前我已经仔细回忆过了，这两天我们都是在家里吃的，菜里没有什么问题，从事务所回来也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或事。” “奇怪的事……” taku陷入沉思，“昨天诊所的病人比平时要多呢，不少人都是被猫抓伤的。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啊！昨天小巷子里的猫好像在搞聚会一样呢！” rei绘声绘色地形容起来：“是说啊，就好像被召集起来一样，凑在一起喵喵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路过的时候还被好多猫凶了，完全不让人靠近呢。” 猫集会，听起来更像是怪谈故事里才会有的内容了。 藤枝对本土流传的山野怪谈并不熟悉，涉及到灵异领域之前的客户里有人笃信，但他一向不相信这些，如今感到十分头痛。 rei对着床上的towa露出担忧的表情，道：“我说啊……towa他，不会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吧？” “诅咒？” “就是那种诅咒啊，因为怨恨或者嫉妒什么的招来的，会导致人长睡不醒，有的会一直病下去，直到破解才能好转的——你们最近有招惹到什么人吗？” rei紧紧地盯着藤枝。 鹰乡组覆灭才过了不久，本土的警察接管新神海后，一直还处于不太平静的状态，但是，要说招惹到的对象的话应该是没有的。从前为鹰乡组做辩护律师时，因此招致的恨意吗？似乎也不像。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小巷里的猫有脱不开的干系。 向两人说明了自己的观点，藤枝拜托他们帮忙寻找跟towa情况类似的怪谈线索，自己则打算先带towa回家去，下午时再去接近一下一直在巷口等地生活的流浪猫。 taku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如果有任何发现一定要来诊所商议一下。藤枝抱起猫，刚想走出去的时候又被rei拦下了。 “虽然买来的猫粮也没问题，但果然还是很在意啊……藤枝先生，你会做猫饭吗？” 还没等rei主厨的猫咪特供厨房指导结束，睡了一整个上午的毛茸茸towa醒了。 是和先前半梦半醒不同的，真正清醒过来。 一个人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在睡前的地方，甚至找不到cao控身体的实感，会发生什么呢？ 于是两人就看到黑色的猫猫在床上可劲扑腾了两下差点一头滚落在地，被藤枝眼疾手快地捞上来。 一连串喵喵喵喵的叫声里，藤枝手上已经多了几道抓痕。 他不得不在rei的帮助下一边按住黑猫的前爪，一边顺毛安抚。 “towa，是我，凉。” 凉，印在名片上的全名，但不是他的真名。 他还记得towa是这么说的。 “你不喜欢你的原名，真巧啊，我也不喜欢。” “‘トワ’，是别人给你取的绰号吗？” towa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微笑。 “啊，那个，并不是什么好意思，但是当时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名字，还是别的什么，所以就一直那样叫下去了。” 面对着带着不赞同表情的藤枝，towa撕了颗水果糖扔进嘴里。 “但现在这样就好，我不想放弃这个名字的那些过去，你也不会改回从前的名字，这样就好。” 水果糖的微酸在口腔里蔓延起来，他其实很喜欢藤枝的名字，“凉”，带着新神海夜晚街道上的寒气，就像原来那些放荡随意的日子里这个人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了一样。 “好吧，トワ，我之前还以为它是另一个意思。” “永远吗……”从前我又怎么会奢望呢，不，根本没有想过未来，也不能叫奢望。 但是……似乎现在也可以…… 被熟悉的名字唤醒的猫，终于在藤枝怀里安分下来。 午后3点。 藤枝在平时很少路过的狭窄巷道里搜寻流浪猫的身影。 towa跟在他的斜上方，在低矮的墙沿上漫步，平时在新神海的大街小巷散步算是他难得的好习惯之一，他对每一处都很熟悉，变成猫后在各种角落穿梭，反而要常常停下来等藤枝跟上。 盯着前面那条缓缓摇动的尾巴，藤枝却不由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在类似的地方，捡到了醉的走不动路的猫。 “towa？” 前面的黑猫忽然停下来。 是猫集会的场景。 当一大群猫聚集在一起，而不发出任何叫声时，无疑是令人害怕的。而当它们看起来像人群一样交流时，这副场景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towa只是站住看了一会，便跳下来扯住藤枝的裤脚，要他原路返回，似乎是不想打扰到猫咪们的意思。 当藤枝离开时，原来对他虎视眈眈的几只猫也重新加入同类的聚会中。 towa把藤枝一路带回了诊所，在taku和rei的注视下，rou垫在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不用管，快要结束了”。 “towa的意思是自己快变回来了吗？” 藤枝在后面补充道：“是指猫集会的事也快要结束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引起towa和流浪猫变化的原因是一致的，而且towa本身对这个原因非常清楚。 towa点点脑袋，跳下桌子准备回去，身后担心之色不减的taku连忙问道：“那之后呢？还会再发生类似的事吗？” 猫猫的背影顿了一下，喵呜一声，随即继续向前走去，在场的三人奇异般的从这声简单的猫叫里听出了一种“谁知道呢”的无谓语气。 即使变成猫，也还是那个towa。 晚饭本来是藤枝随便准备的，和经过rei指导的特制猫饭，但当藤枝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沙发上恢复了平时模样的towa。 “surprise” 挑起唇角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好像是故意等待着藤枝的反应，等着他急切地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回来了。 藤枝对着这样的towa悄悄松了口气，同样也笑了起来，向他举起手中盛猫饭的碗，回应道：“还想吃吗？” 最后，还是去柳川咖啡厅打包的蜂蜜吐司解决了晚餐，那一份特制猫饭留给了恢复平时悄无声息状态的野猫。 电视中传来零零散散的尖叫和欢呼声，是由本土引进的，最近在新神海极其火爆的一档综艺节目，但客厅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它的内容。towa的指尖夹着烟，轻轻吐了一口气：“总之，今天可真是了不得的体验。” 藤枝仰头灌下杯中的酒，半是感慨的叹气。 “啊，是啊，真是了不得。” 手上好像还残留着柔软光滑的毛发触感，透过半长的猫毛传导到掌心的体温比平时更加温暖。 不过，还是这样就好。 “我好像做了一段很长的梦，身为人类的我，身为猫的我，同处于一个身体中。” “猫也会做梦吗？” “也许吧，在人类消失以后，世界的主宰会变成猫也有可能吧，最终有一天，世界也开始逐渐覆灭了。” 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towa慢慢朝藤枝凑过来。 “你很喜欢猫。” 他肯定地说，这一点根本无需从前那些判断烟雾和诱导性的话术，但从这个男人今天的表现就已经很清楚了。 “你想在家里养一只猫吗？”从前只是在深巷偶尔和它们擦肩而过，但是对这些毛绒绒的小东西，可能在一瞬间也是有点羡慕的吧，今天又和他们结下了一段奇妙的因缘。如果藤枝想要这么做的话，倒也可以考虑一下。 手掌，落在了额头上，顺着额发向后揉弄了几圈，把towa稍微长了一点的头发揉得蓬乱起来。 “之前就很想这么做了”藤枝说完又觉得好像不好意思似的掩饰性的咳了一声，“你不就是吗。” 对视之间，towa金绿色的眼睛倒映着藤枝的脸。 宝石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 “喜欢吗，耳朵和尾巴？” “什么？那种趣味……”反应过来所谓的耳朵和尾巴指的是什么，刚想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兴趣，藤枝的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 “喜欢吗？” 柔软的，微微颤动的尾巴从一侧卷上了他的手臂，带着一点金色尖端的猫耳主动贴在了他的掌心，尖尖的虎牙抵在他的下唇上反复磨蹭。 猫是不允许拒绝的。但对方也从不想拒绝他。 “……” “可能，我们还在猫的梦里吧。” End. 三天后，藤枝家里多了一副丽比卡的画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