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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最壮着胆子问完,然后就小心翼翼地等着徐长安回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上次你不问,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出人意料的,徐长安很平静,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这么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话。“上次我不敢问。”周最轻声轻语道,言语里无不流露出小心翼翼。“过两天我再告诉你。”她卖了个关子。“好。”周最只当这是徐长安的推辞,便不再继续往下问。吃完东西,两人又在便利店待了大半个小时。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徐长安背起包,“走吧,该回去了。”“嗯。”少年的两边脸颊被热气熏红,白皙中透着一股健康的红润,“等我把这最后一串吃完。”少年狼吞虎咽,吃相委实不太好看。“晚上没吃饱啊你?”徐长安忍俊不禁。“都过了这么多个小时了,早就消化掉了。”嘴里含着东西,语调含糊不清,难以辨析。“长安你扶我一把。”周最扔下最后一根竹签,“坐得久了,腿麻了。”稳稳抓住徐长安的右手,周最站了起来。可惜没站稳,重心转移,大半个身子往她的方向贴了过去。少年清秀的脸庞一晃而过,几丝酣甜清淡的酒香擦过她鼻尖,两人的身体竟然神奇地贴在了一起。事发突然,两人都明显愣住了。近在咫尺,隐约可闻的酒香,混着若有似无的女孩子身上独有的香味,直冲鼻尖。这两种气味搅得周最心烦意乱。心尖发痒,仿佛有万千虫蚁在啃食心房。轻轻垂眸,徐长安那饱满红润的嘴唇落入眸中。往下便是她漂亮的天鹅颈,和圆领毛衣包裹住的精致的锁骨……他品过她双唇的味道,那么软,那么甜,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想入非非,气血翻腾,直逼脑门。大概是酒壮怂人胆,他握了握拳头,缓缓地将脑袋埋了下去。徐长安明显地感受到阴影投下,且越来越近……心跳如擂鼓,剧烈而狂热地跳动着,一下连着一下。千钧一发之时,她骤然偏头避开,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音色洪亮,“走吧。”周最:“……”周最直接吻了空。那一刻的感觉很像疾驰的汽车突然被人踩下了刹车,轮胎摩擦过地面,稳稳停下。然后一切都戛然而止,归于平静。心房落回实处,心跳渐渐平息,理智也被悉数找回。他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记,在心里暗骂自己鬼迷心窍。“长安,你等等我!”徐长安的手接触到玻璃门冷冰冰的门把。指尖寒凉,震得她心惊rou跳。“好险好险!”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仿佛逃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劫后余生的感受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深刻。如雷的心跳依旧未歇。心脏鼓动,俨然是在狂欢。耳旁更是聒噪,各种声响都有。用力推开便利店厚重的玻璃门。寒凉的空气迎面直逼而来。她做了个深呼吸,这才让自己平复下来。她这是怎么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周最对她的喜欢明目张胆,坦坦荡荡,毫无保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而她也一直都很清楚。他刚刚是想亲她的。可她为什么会心跳加速,呼吸不畅?不是避开就可以了吗?她刚才究竟怎么了?一时间脑子里爬满各种疑问。来不及深究,一抬头就看到朦胧的光束下有无数细小的小东西在飞舞,洋洋洒洒,永不停歇。下雪了!这是2015年开年的第一场雪。“长安你看,下雪了!”身后很快便响起少年异常轻快的脚步声。青陵不比横桑,这座南方城市已经连续四年没下过雪了。她和霍霆等了四年都没等来一场雪。没想到在他离开的第三年,青陵下雪了。她也想不到,这场雪过后,青陵再下雪是在三年以后。她缓缓伸出手,那些调皮的小东西轻快地落在她掌心。她转头冲周最甜甜一笑,“周最,下雪快乐!”少年明显愣了一下。周最感觉自己被徐长安撩到了。回神后,唇边立马浮现出笑容,明艳灿烂,“下雪快乐!”——小电驴慢腾腾地开了一路,到家都十二点了。肥仔听到动静,忙跑来扒门。徐长安打开院门,肥仔蹲在门中央,冲她喵喵叫了两声。周最冲它办了个鬼脸,“你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活腻歪了吗?”“喵呜……”肥仔脑袋一缩,一溜烟窜上了楼。“真是夜猫子,还不睡!”周最哑然失笑。徐长安笑着说:“肥仔都被你训乖了,以后都该躲着你了。”“它害我挨了针。头,我还没找它算账呢。”两人一起把车子停在屋檐下。空荡荡的小院落,冷静空洞,两棵老枣树被长风吹得东倒西歪,落了一地的枯枝败叶。檐下一盏照明灯,暖黄的光束映照着四周。光线很暗,四目所及之处,雪花飘洒。未若柳絮因风起,美得让人心颤。徐长安:“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今晚谢谢你了。”“嗯。”她点点头,叮嘱他:“伤口别碰到水。”“我知道的。”两人前院分开,周最去客栈的客房睡觉。徐长安则走去后院母亲的房间。“长安。”周最鼓起勇气叫住她。“还有事?”徐长安脚步一顿,平静如水的目光聚焦在少年脸上。他用力握了握拳头,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方开口:“网上都说在初雪的这一天和喜欢的人告白,告白成功的概率会很大。”“所以呢?”她挑了挑眉,安静地等待下文。“我想试试看。”少年眼神清澈,眸光黑亮,一字一句敲进她心里,“长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第38章第38轮明月那晚周最睡了过去,睡到了日晒三杆。雪洋洋洒洒下了一夜。可也没能铺起来。第二天就放晴了,将难得的雪给化了个干净。周最起来后已经十点多了。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徐长安人,估摸着是出门了。付忘言一见到他便说:“长安让你醒了去趟A大,她在那里等你。”周最拧起眉毛,很是不解,“去A大做什么?”“我哪知道啊!”付忘言耸耸肩,“我只是负责传个话。”周最:“行,我知道了!”昨晚他鼓足勇气向徐长安表白。当事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