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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傲娇的生物,所以千万别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她生气就说明她不高兴了,她对你不满意了。这个时候千万别跟她深究谁对谁错。因为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哥们,赶紧哄起来……”周最的发言紧扣论题,风趣幽默,引经据典,环环相扣。该搞笑时搞笑,该神情时深情,切换自如。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从容不迫。整个人像是会发光,惹得无数女生关注。他说完,全场轰动,掌声经久不衰。“太帅了,我要换男神了!”“这人谁啊?这么厉害!”“大一的周最,新晋院草!”……周围的赞扬声不绝如缕。302寝室那两个姑娘都看痴了,大半天回不过神来。宋如依捧着脸,一脸迷妹样儿,“尼玛,小学也太帅了趴!”谢微吟尖叫,脸色被热气熏红,“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我对这种级别的小鲜rou完全没抵抗力呀!”徐长安阅美男无数,却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周最格外迷人。出众的外表,才华横溢,又有良好的家世。这样的男生自然是万千少女的心头好。——那次的辩论赛总归还是没看完。双方辩手最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徐长安的手机亮了起来。入场后她就将手机调成静音。此刻她就只见屏幕上方的黑体字不断跳跃闪烁。她条件反射地皱起两道漂亮的秀眉。捏住手机,就欲往礼堂外走。身侧宋如依瞥见她动作,及时叫住她:“长安你干什么去?”她冲好友挥了挥手心里的手机,压低声音说:“出去接个电话。”宋如依咧嘴一笑,问:“你家霆哥哥?”徐长安摇了摇头,人就闪身离开了。那个电话听了近十分钟。再回来,辩论赛已经结束了。付忘言和沈湛正在台上做总结陈词。“哪方赢了?”徐长安捅了捅宋如依的胳膊。“周最赢了!”宋如依姑娘花痴状,“小学弟今晚真是太迷人了,我都快晕了。”徐长安:“……”一个寝室住了三年,徐长安早就习惯宋如依的花痴了。晚会结束后,四个姑娘一起回寝室。走到二栋楼下,徐长安对那三只说:“你们先上去吧,我去买包姨妈巾。”付忘言看着她,“需要我陪你去吗?”“不用了。”徐长安看到付忘言脸上的妆都还没卸,“赶紧回去卸妆。”三人不疑有他,相伴回了寝室。徐长安在二栋楼下的超市买了袋姨妈巾。老板娘还贴心得用黑色袋子给她装着。“再拿包玉溪。”她又顺道抽走了一只打火机,“还有这个。”老板娘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抿嘴道:“一共37。”徐长安付了钱,拿上东西走人。她现在不想回寝室。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胸腔堵着一团火,亟待疏解。天很冷,可她却浑然不觉。离开女生宿舍楼,一个人沿着cao场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个点cao场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看不到。风很大,呼呼啦啦刮过来,几棵稀薄的老树被吹得东倒西歪,落了一地的枯枝败叶。风声四起,带起无数枝叶的摩擦声,很像林间阵阵涛声。她戴上帽子,搂紧羽绒服,绕着cao场快步走了两圈。两圈过后,她鼻尖通红,两侧脸颊隐隐生疼。那么厚的打底裤穿在身上似乎也是摆设,跟没穿一样,两条腿空荡荡的,直打颤。她爬上了看台。最高处有雨棚遮盖,是天然的避风港。风声明显小了很多,是一块静寂之地。她也顾不得脏不脏,席地而坐。从羽绒服的口袋里翻出那包玉溪和打火机。那袋姨妈巾就安静地躺在她身侧。翻烟的过程中,用力过猛,把兜里的手机也给带了过来。手机砸在地面上,屏幕恰好从黑转亮。徐长安拿起来,轻轻点开——mama:「长安,mama求你了,不要再去A大了。去魏医生那看看,好不好?」俨然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条微信消息成功带出了过往许许多多的细枝末节。它们仿佛静默无声的电影片段,在脑海里反复放映,不断重演。又似乎是一锅早就煮得熟透了的白粥,添了一把柴火后,又继续开始翻滚沸腾。然后让她积压已久的情绪喷涌而出,彻底爆发。“不好不好!”“我又没病,去看什么医生?”“我才不要去呢!”糟糕的情绪从心底生起,直冲脑门。她很想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生气就毫无顾忌地摔手机。可惜她不能!母亲已经够苦了。她哪怕是要发泄也不应该拿手机出气。摔坏了手机,花的可都是母亲的钱。穷人,就连发泄都需要克制。她重重吸一口气。肺腔纳入寒凉的空气,顺着五脏六腑蔓延开。然后再把那口气吐出来。她把手机重新揣进口袋。费力地拆开香烟的包装,从中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徐长安是去年才学会的抽烟。一夜之间,抽烟喝酒全学会了。不过她没烟瘾,平时几乎不抽。只有实在扛不住的时候才抽那么一两根。烟真是好东西,它能让人短暂地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抛却一切俗世纷扰,只活在当时当下。手已经冻得僵硬无比了,五指几乎伸展不开。打火机打了几次,火苗都没有成功亮起来。反复几次过后,耐心全给消磨殆尽了。她扬起手,打算把手里的打火机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不要也罢。然而就在这个档口,一只瓷白漂亮的手凭空出现,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第16章第16轮明月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五指修长,指节分明,手背上的皮肤白皙光润。灯光一照,悠悠泛着微光。指尖温热,轻轻捏住她的手腕。看似不用力,可事实上却力道分明。这样的手,在她身边只有周最有。果然,她一抬头便看到了少年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视线上移,入眼是他那可爱的板寸头。头发很短,却乌黑发亮。少年依旧穿着刚才晚会上的那套衣服,西装外头套了件黑色的连帽大衣。大衣敞开,露出一小撮白色的衬衫衣领,灯光之下,颜色鲜亮,晃人眼。呼呼啦啦的风声,伴着若隐若现的火车汽笛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再继续流淌。“别急啊师姐。”终于,男孩打破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