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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宋如依的微信信息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进来了。低头快速扫一眼,她眉头一皱,豁然从长椅上站起来,快速给好友回复消息。徐长安:「依依,我这就坐最近的一趟高铁回学校,先帮我稳住吴教授。」她现在人在青陵,即便是坐最近的一趟高铁回学校,也不可能在下课之前赶到。当务之急只能先稳住老教授,等她回去再负荆请罪。起身离开之际,一只篮球好巧不巧的砸到她脚边,稳稳当当。紧接着一个男生就从篮球场上跑了过来。高大帅气,很阳光,一开口声音清冽,“不好意思同学,没砸到你吧?”猛然间,徐长安竟然有些恍惚,心绪翻涌沸腾。她重重地摇摇头,微微一笑,“没有。”看到她笑,那男生整个人倏然一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女孩子眼眶通红,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闪烁其中。***课间休息,两姑娘躲到洗手间给付忘言对视频,商量对策。付忘言一向是302寝室的主心骨,主意最多,也最冷静,往往最能镇得住场面。“长安已经从青陵赶回来了。”付忘言确实也冷静,不紧不慢地说:“咱们来想想对策看怎么先稳住老教授。”谢微吟头疼得要命,“怪老头现在油盐不进,拒绝沟通,完全没商量的余地。”“我们的话自然是没用的。”宋如依徐徐说:“这事儿必须得让谢老出面了,不然咱们谁能在怪老头面前说得上话。”“要是被我爷爷知道这件事,我和长安直接死翘翘。尤其是我,我爷爷都得扒掉我一层皮不可。”谢微吟当即一票否决。谢鸿明对谢微吟这个唯一的孙女是出了名的严厉,谁都知道。这条路多半是行不通的。“只能我去找谢老说情,阿吟这事儿你别出面。”付忘言一锤定音,不容置喙,“我在谢老面前还算能说得上话,希望他不会为难我。”“别啊小九,你可是有保研的资格的,这事儿谢老一早就跟我们透露了。你这个时候替长安顶包,保研的资格可就泡汤了。”宋如依劝阻道。付忘言:“我也不一定会读研,大不了到时候再考嘛!先把眼下这关给过了。”谢微吟:“小九,比起你放弃保研的资格,我被老爷子打一顿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决定了,下课就去找我爷爷商量。”“阿吟……”一时间三个姑娘争论不休,没个结果。事发突然,宋如依和谢微吟根本没心思去管小学弟了。——这边,周最趁着课间休息出了教室。他退到角落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什么事儿阿最?”一个成熟的男声拂过耳旁,悦耳动听。周少爷嘻嘻笑,“三哥,你帮我一个忙呗!”——再上课,怪老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学生竟然和颜悦色起来。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两个姑娘在底下偷偷咬耳朵。“老头瞧着心情很好啊!你说咱们等会儿跟他求情,会不会有用啊?”谢微吟捅了捅宋如依的胳膊。宋如依远远瞅了瞅正在奋力讲课的老教授,说:“先试试吧,实在不行再去找谢老。”眼下的情况已经最糟糕了,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了。于是两个姑娘鼓足勇气,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在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找上了老教授。宋如依下意识拽紧衣摆,紧张坏了,“老师……老师关于徐长安……”太紧张了,话都说不利索。老教授扶了扶镜架,施施然道:“我等下临时有事,让她下周一去办公室找我。”宋如依:“……”这就过关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两姑娘好一阵愣神。直到老教授走远了,两个姑娘猛然回神。赶紧掏出手机给徐长安报喜。***徐长安坐在火车上收到了宋如依的微信消息。宋如依:「长安,怪老头下午有急事,让你下周一上午再去找他。」看到这条消息,她登时松了口气。这一路上都在忐忑,眼下警报解除,终于可以缓缓了。她这才想起给霍霆发消息。徐长安:「霍霆,学校临时有事,我先回去了。」那边却久不见回复。她眼睁睁地看着手机屏幕又亮转暗,最后彻底陷入黑暗。——两个半小时的高铁,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到的横桑。一走出检票口,老远就看到付忘言在向她招手,“这里长安!”徐长安已经记不清这是付忘言第几次来车站接她了。这一年多来,每次她从青陵回学校,付忘言总是会来接她,风雨无阻。这份友情弥足珍贵,终其一生她或许都还不起清了。“你今天不是在老宅么?怎么来接我了?”徐美人声音沙哑,眼眶也有些红,像是哭过了。“我后妈在作妖,我待不下去,就出来了。”付忘言揽住徐长安肩膀,瞟到她通红的眼眶,“你和霍霆吵架了?”“没有。”徐长安摇了摇头,“明天是他生日,可惜没能陪他一起过。”付忘言不疑有他,忙安慰她:“生日一年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徐长安笑了笑,“你说得对。”零点的时候,徐长安给霍霆发了条微信。徐长安:「亲爱的,生日快乐!很抱歉这个生日没能陪你一起过,不过你知道的,我很爱你。(爱心)」依旧是一条石沉大海的消息。***周一徐长安上完课,找时间去了怪老头的办公室。怪老头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从主教楼去行政楼要经过一条清幽的小道。小路两旁是大片的枫树林,到了秋天,入目皆是炙热的绯红,像无数火焰在燃烧。和华清园的银杏一样,是C大的一大美景。这里向来是小情侣们约会的不二圣地。她运气不太好,还没走到一半路程,天就开始下雨了。横桑的秋天,天气和春天一样怪。老天爷下雨都是毫无征兆的,像是在看心情。心情好阳光普照。心情不好就大雨滂沱。豆大的雨点砸落,噼里啪啦,仿佛无数脱线的珍珠,徐长安被砸得有些发蒙。她赶紧跑路,把帆布包挡在头顶,也顾不得形象了。“师姐!”突然冒出来一个男生,顿时把徐长安吓了一大跳。“是你。”她抬了抬眼,细雨落在她眼里,沾湿了睫毛,“有事吗?”“师姐记得我?”少年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黑衣黑裤,携风裹雨,似有满身清寒。“章溢嘛,我自然记得。”周最:“……”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