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网 - 经典小说 - 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在线阅读 - 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 第164节

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 第164节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小师姐,我已经开始后悔了,想把你做成傀儡人留下来,永远陪着我。”

    他深深地看进她眼里:“所以,有多远跑多远。”

    “永远都别回来了。”

    话音未落,戚灵灵像一叶扁舟,被海浪和灵风托举着,向天空飞去。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万多字的(下)没修好,估计还有一小时左右,小可爱们别等,明天早上看吧

    第126章

    汹涌的灵力掀起万丈怒涛, 灵光如剑,从深渊直插苍穹,将天幕撕开一道裂口, 海水倒灌, 卷起巨大的漩涡。

    戚灵灵疯了一样喊他的名字,然而声音一出口便被狂风和浪涛吞没。

    她竭力睁大双眼, 想要隔着咸涩的海水和泪水再看他一眼, 然而眼前只有一片苍白模糊。

    被锁链贯穿的人影越来越小, 越来越模糊, 他的灵力已所剩无几, 银光逐渐微弱, 像寒夜里的孤灯,摇曳着,仿佛随时会熄灭。

    将戚灵灵托举向天空的力量也越来越弱。

    就在她快要抵达那道裂缝的时候, 那股力量已是强弩之末。

    她身子往下一沉,眼看着要坠落,就在这时,深海下那点如豆的亮光跳动了一下,忽然如新星爆炸般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犹如一场盛大的水中焰火。

    灵力如风之羽翼将戚灵灵高高托举起来, 以不容置疑的力量, 将她径直送入了时空的裂缝中。

    穿过时空结界的刹那,戚灵灵透过婆娑泪眼回望这个令她无比留恋的世界。

    不知不觉风浪平息, 天已破晓, 晨曦洒在海面上, 浮光跃金, 壮美辉煌。

    海水澄澈, 清空如洗,潮湿微咸的海风轻轻吹拂,阳光把希望和温暖平等地撒向众生,世界沐浴在光明中,宛若初生。

    而她最爱的人,永远留在了光无法抵达的地方。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恭喜宿主,任务“囚禁祁夜熵”已完成,欢迎回家】

    ……

    戚灵灵??是被一男一女激烈的争吵声闹醒的。

    那两个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男人叫赵德顺,女人叫朱兰香,是她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

    “女儿长到那么大,你养过她一天吗?”朱兰香尖声阴阳怪气,“现在倒知道来摘桃子了?”

    赵德顺的声音中气十足又短促,活像只斗牛犬:“你比我好多少?也不看看人家认不认你这个妈!”

    “我当年可是接她回我家住的,她自己住了几天不愿意,非要回去跟着戚老太,我有什么办法?”

    “哼,”男人冷笑,“你这女人有这么好心就有鬼了,还不是看她读书争气,接回去给你那猪头儿子当免费家教,还要给你们全家做佣人……你就是在虐待我女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虐待她把她当佣人?”朱兰香打断他。

    “你对她好,她怎么情愿回去跟戚老太收垃圾,也不跟你这个亲妈?”

    朱兰香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只能以攻为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那么多年不管,女儿一出事你马上蹦出来争遗产……”

    戚灵灵被他们吵得头疼,只想把他们赶出去,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鼻端飘来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她还活着,回到了现实世界,可是意识到这一点她没有丝毫喜悦,只有失落。

    加上一醒过来就被迫听那两个极品撕逼,更显得这个人间不值得。

    好在两人嗓门太高,终于惊动了其他人。

    一个女声斥道:“病房里吵什么?还让不让家属休息了?”

    两人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被医务人员一吼,立刻噤声。

    赵德顺低声下气地道:“医生,我女儿什么情况?都昏迷半个月了,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

    女医生公事公办地回答:“……”

    “这种病房,一天的费用挺高的吧?”

    不等医生回答,朱兰香冷笑了一声:“怎么,恨不得女儿救不回来,你好抢她遗产?”

    赵德顺的嗓门又大起来:“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谁不知道你这两年生意不行,厂子都赔出去了?就等着女儿死了拿钱填窟窿吧?我告诉你,赵德顺,你做梦!”

    “你自己好到哪里去了?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等着女儿死了抢遗产送儿子去留学,你那个猪头儿子会读书吗?读个没卵用的野鸡大学差不多!”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啪”一声脆响,也不知是谁挨了一巴掌,接着便是厮打声。

    医生气极:“你们有完没完?患者需要安静,要打你们出去打!”

    片刻后,门“砰”一声关上,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总算远去。

    周遭安静下来,戚灵灵睁不开眼,又睡不着,只好继续直挺挺地躺着。

    时不时有人开门进来,不是医生查房就是护士给她检查指标或者换点滴瓶。

    戚灵灵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自己“猝死”后发生的事。

    她凌晨加班倒在电脑前,被赶来的救护车送到医院,经过一夜急救生命体征平稳下来,但是始终没醒,已经昏迷了一周。

    前两天同事联系上了她父母,两人听说她可能醒不过来,便打起了遗产的主意,刚才那一幕隔一两天就要上演一次。

    戚灵灵一点也不意外,对这两个人来说基本cao作罢了。

    她困惑的是出事时办公室就她一个人,是谁打的120呢?

    她想不出答案,也就没再继续想。

    现实,真相,一切好像都变得无所谓了,她的情绪平稳得好像一潭死水。

    她时而睡去,时而醒来,醒的时候也浑浑噩噩,意识仿佛徜徉在一条乳白色的河流里。

    她睡着的时候会做梦,但一次也没梦到祁夜熵和书里的世界,那三年多发生的事她全都记得,但却激不起丝毫情绪,仿佛那些都是别人的经历,她只是个看客而已。

    甚至想起祁夜熵,她也无动于衷,那个名字和它背后的意义似乎断开了联系。

    倒是时不时会梦见一些以为早已遗忘的往事。

    这天,她无端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中课堂,上的是化学课,老师两手撑在讲台上:“今天这节课,我们来了解一下熵和焓概念……”

    他说着转过身,用粉笔写下一个大大的“熵”字。

    不等那个字写完,她蓦地惊醒,睁开了眼睛,恍惚了几秒钟,却想不起来自己梦见了什么。

    她的头还是有点晕,医生给她做了个检查没什么大碍,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

    “要通知亲属吗?”医生问。

    戚灵灵摇摇头:“我没有亲属,那两个人再来闹事的话麻烦保安师傅把他们赶出去。”

    对了,她之前想着回到现实世界第一件事就是找律师立遗嘱的,那几乎成了她回现实的最大动力。

    可是现在她连这个也不怎么在乎了,只是不想看见那两个人。

    护士帮她把手机充上电,戚灵灵翻了翻通话记录,发现事发凌晨拨出过几通电话。

    一个120,一个是同事电话,另一个陌生手机号,她试着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戚灵灵问了几句,发现对方是他们公司所在大楼的保安大叔。

    “元一科技的那个姑娘对吧?哦哦,我记得……”保安大叔道,“3号那天晚上我值班,半夜一点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27楼a座有个女孩子加班晕倒,让我赶紧上去看看……”

    “是什么人打的电话?”戚灵灵问。

    “不是你同事吗?”保安大叔诧异道,“听声音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上去只看见你一个人,还想不通呢,怎么打电话叫我去帮忙,自己倒走了。没过多久120就到了,我也没多想,你不问我都快忘了。”

    “可能是其它公司的吧。”戚灵灵含糊过去,向保安大叔道了谢,挂了电话。

    事情更蹊跷了,她百分百确定那天全公司就剩下她加班到凌晨,公司有门禁,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就算其他公司的人路过刚巧看到,也不可能进来用她的手机打120、叫保安。

    难道是见鬼了?

    换了以前,她对这么诡异的事情一定要追根究底,如今却是兴致缺缺,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

    她和世界之间好像隔了一层坚硬而光滑的壳,不管什么事都从表面划过,留不下一丝痕迹。

    因为隔着一层壳,五感好像都变钝了,对周遭环境也浑然不在意,以至于醒过来老半天才发现自己住的是三甲医院的单人特需病房。

    这种病房不但贵得令人咋舌,而且一般人有钱也住不上。

    她住院和医疗的费用都是公司出的钱,公司为什么那么大方?难道是网上有什么舆情?

    也不能怪她小人之心,她现在的公司虽然在行业里很有名,但规模不大,成立时间也不长,刚完成第三轮融资,正是烧钱的时候戚灵灵上微博搜了下公司名字,没搜到什么负面消息,也就懒得多想了。

    中午,部门同事和人事带着花和果篮来看她。

    其他人走后,和她关系最好的同事留下来陪她。

    妹子大学毕业没两年,是戚灵灵一手从实习生带出来的,既像朋友又像徒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戚灵灵问了问项目进展,妹子安慰她:“你就安心休假,养好了再回来上班,大不了多找几个外包,总不能逮着你一个薅吧。”

    同事妹子叹了口气:“你也太拼了,项目是公司的,身体可是自己的。”

    戚灵灵笑道:“患难见真情,老王挺够意思的了,给我住单人病房呢。”

    老王是他们公司的创始人王总,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才俊,然而英年早秃,看起来有些沧桑,大家都管他叫老王。

    妹子嗤笑一声:“老王那个抠逼怎么可能舍得,是lcc的简总找人帮你安排的病房。”

    lcc是业内知名的风投,也是他们公司最大的金主爸爸,同事口中的简总是风投圈里的风云人物,大学毕业没几年已经是合伙人,听说背景不俗,颜值不输明星,而且洁身自好,是出了名的钻石王小五。

    戚灵灵见过lcc的人,但是还没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简总,两人可以说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简总为什么会管这种事?”戚灵灵诧异。

    “对呀,我也正想问你呢,”同事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