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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现在落脚的地方离玄清观不算太近,但对海东青来说,这段路程算不了什么。回到深山里那座宅子后,海东青便看到了最受主人信重的白鹤白密,“听说你帮主人送信了,怎么样,见到那位岑姑娘了吗?”昨夜主人负伤回来,本来同僚们都很愤慨。但听到伤了主人的是岑书白后,大家便好奇起来。几年前岑书白渡劫时动静太大了,哪怕再不屑人类的大要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实力极强的对手。实力这么强大的人类,对妖怪却不像普通修道者那样动辄打杀。所以大部分妖怪,对岑书白还是颇有好感的。但听到主人宣布他以后就叫岑寂时,属下们内心都很复杂。虽然他们对岑姑娘颇有好感,但主人你不是最讨厌人类的吗?怎么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你就跟人类姓了?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要留言,想听彩虹屁,满地打滚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宅斗文里修仙(10)岑寂不喜欢阳光,所以白天总待在房内看书。海东青去禀报的时候,岑寂仍像往常那样在房里看书,见海东青回来了,便问:“她答应了吗?”“并未。”海东青瓮声瓮气道:“岑姑娘说她这几日都抽不出时间来,说改日再约。”“呵,人类说的改日再约,就是拒绝。”岑寂随手把看的书搁在桌上,意兴阑珊问:“除此之外,她还说什么了?”“临走前岑姑娘托我捎坛酒给您。”说完,海东青便拿出一小坛酒来,“这酒据说是岑姑娘身边得力的大丫鬟所酿的猴子酒,”“主人,您要不要尝尝这酒?看看滋味是不是比寻常酒要醇厚。”他家主人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对下属一向大方。不过是一坛猴子酒,主人又不好杯中之物,没准这坛酒最后会被他们几个瓜分掉。这么一想,海东青脸上便带出了显而易见的期待。岑寂是不怎么爱喝酒,但看到海东青巴巴地看着那坛酒,便接过那坛子。他单薄的中衣因为这个动作,竟然有些松散开来,露出里头苍白不像人类的胸膛。“那位大小姐就没再说别的了?没有给我回哪怕一句话?”岑寂把玩着那只小酒坛,故意抛着酒坛,看海东青眼神粘着酒坛上下游弋。主人问话,让海东青暂时收敛了眼神,认真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岑姑娘没再交代别的了。”岑寂脸色一变,呵斥道:“事情都没办好,还想着喝酒?出去!”海东青垂头丧气地出去了,白密见他脸色不对,便问他是不是办坏了差事。等海东青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心思缜密的白密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嫌弃,“那可是岑姑娘送的酒,你居然还妄想主人会分一杯酒。”海东青委屈,“可主人不是不好杯中之物吗?”白密认真想了一会,觉得这傻大个毕竟是自己两百多年的同僚,打死了不划算。于是白密便拍了拍海东青的肩膀,摇着头走远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海东青,摸着头脑想不明白这事怎么越来越搞不懂。屋内的岑寂也没有拿杯子,直接就着坛口就开始喝了。他尝了一口,入口清冽回味绵长,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最后成了肺腑之中的温热。岑寂很少喝酒,一般都是和属下浅酌几杯,点到为止。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坛酒,却让他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一杯,两杯......等岑寂回过神来,那坛酒已经被他喝完了。“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岑寂面颊晕上薄薄一层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糊,“这大小姐,请人喝酒也不送坛大一点的,改天我定要拿一坛大的回赠给她才行。”临近黄昏的时候,京兆府尹果然派人来了。言辞很客气,但话里意思还是让岑书白回京一趟。岑书白在这个位面本来任务就不重,于是便跟着走了一趟。马车驶入京城时,岑书白现在五感远超常人,因此便清楚听到车外那些窃窃私语。“那赵公子可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竟做出这种事来。”“我听人说啊,这赵公子是那位姑娘后母的亲戚。京中人都知道她们关系不睦,没准是那位姑娘恨屋及乌做下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寻常未出阁姑娘自然不敢做这种事,可那一位哪里是寻常人?砍头分尸,对她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那个糟老头皇帝不好好做,整日就知道盯着她。岑书白听得心烦,便捏了个诀,屏蔽掉这些窃窃私语,耳边瞬间一片清明。屏蔽完这些嗡嗡声后,岑书白想起岑寂时时刻刻都会听到人在想什么的声音,不由对他产生了深切的同情。她只不过听了一会儿,尚且觉得烦。岑寂长年累月听的都是人们说不出口的话,他到现在都没崩溃真是意志力坚定。到了京兆府后,岑书白和京兆府尹说明了情况,还特地强调,“如果是我做的,我才不会弄得这么麻烦,一剑封喉就是了。”京兆府尹想再问出更多证据来,但岑书白就白了一眼,“砍头分尸得流多少血?那些血又脏又臭,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去做这种事。”想想也是,岑书白除了因为脾气不好惹出名外,她的爱干净,爱华服享受也是出了名的。这么一个人,确实很难想象她会有那个耐心去砍人分尸,只是——“你自己不动手,不代表没人替你动手。”岑书白被问得有些失去耐心了,“我如果想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说完岑书白便打了个响指,京兆府外万里无云的天空就突兀地响起一道闷雷。再接着,京兆府尹视线内那棵大树正好被雷劈中,轰然倒塌。京兆府尹看了看那棵死得不能再死的树,身上突然没了自诩朝廷命臣的自矜和目下无尘,堪堪退了一步,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架子勉强端起来,只是脸上仍是发白,“来人,将岑小姐送……安安稳稳备轿子送回府。”不知道是不是岑书白今天不宜出门,她刚走出京兆府尹,沈菀柳便迎了上来,“jiejie,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岑书白一向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meimei,现在心情又有些不耐,便顶了一句,“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