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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暴躁的大臣,立刻就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何方妖孽竟敢现行!”而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则一边喊着“护驾”,一边往皇帝方向跑去,试图以自己身躯保护皇上。皇帝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而被喊做“妖孽”的人也炸了,“谁是妖孽!”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声音,不少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不是单尤那小子的声音吗?“吴大人,一年没见,没想到您胆子竟变得如此小了。”随着这句话响起,他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不是单尤又是谁。只见单尤头发用布巾束着,一身粗布短褐,赤着脚,脚上还沾着泥巴,一副刚伺弄田地回来的农家子。和在京里宽袍广袖,风度翩翩的探花郎相差甚远。“真是有辱斯文!”有御史看到单尤衣冠不整的样子,当即就参了他一本。“罗州现在正在种新粮,我作为父母官,带头下地可是一桩美谈。”单尤嘴唇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洪大人想让我斯文有礼,但你也不想想,而谁家下地种田会穿得斯斯文文的。老百姓最在乎的是能不能填饱肚子,而不是讲究这些斯文有礼。”“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单大人,可有什么证据?”太傅经历了最开始震惊,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果想找一个和单大人相似的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本来我还想给大家留点面子,但既然太傅如此怀疑我,那我也只好得罪各位同僚了。”单尤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诚恳地对大臣们行了个礼,然后便倒出了自己知道的八卦。之前皇帝知道单尤人缘不好,但看到面无血色的大臣们后,他才知道单尤人缘不好,也是有原因的。而那些没点到名的大臣们,听到单尤如数家珍的话,怕自己的事也被抖出来,忙劝道:“单大人,我们大家都相信您是真的单大人,不是别人冒充的了。”“对啊对啊,您说我们也共事多年了,说这些多伤感情啊。”单尤意犹未尽,说完最后一个八卦后,还踩了刚刚参他的御史一脚,“这些小事我不用刻意打听,就会有飘进我耳朵里。也不知道御史台平日里是有多忙,所以才没注意到这些事。”御史台也很无奈,参那些人哪有参单尤来的成就感汗。能参倒单尤,将来写进史书,他们也是不畏强权,青史留名的人。大司农见单尤出现,一心想问问产量的事,这下见事情逐渐偏离正轨,忙上前问道:“不知单大人,可知道这红薯,土豆和地瓜的亩产量有多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土豆产量好的话,应该有5000斤。”“单大人,您还年轻啊。”太傅就像一个慈祥长辈看着犯蠢小辈那样摇了摇头,“空口白牙,就说这新粮有这么高的产量。咱们私底下说笑就罢了,可不能把这当做真的,哄骗百姓。”就连大司农也很失望,“粮食收获需要时间,即使单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又怎么证明呢?”“这还不简单。”从单尤身侧传来一道声音,“让时间加快,不就能立刻看到收获多少粮食了吗?”☆、被捧上天的神女(12)那声音沙哑中透着一丝丝的妩媚,像一把小钩子似的,勾得人耳朵痒痒的。单尤身边一向只有小厮,平时和姑娘们也是保持三丈以上距离。这时候能和他在一起的,除了那位岑姑娘,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原本知道单尤身边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岑姑娘,不少文官还在心里浪漫地给他们编了段缠绵悱恻的故事。虽然单尤嘴欠了一点,但人长得还是不错的,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往哪一杵,还是能吸引不少姑娘的目光。可现在听到岑姑娘的声音,文官们都失望了。有眼光短浅的臣子,甚至还以声取人了。因为在他们想象中,不图名利的岑姑娘,应该是冰清玉洁的人物,而声音也断不会这么妩媚。声音这么妩媚勾人的岑姑娘,真的是能呼风唤雨的神仙吗?“姑娘说笑了,就像荔枝不能在冬天结果一样,这世间万物都按照时间规律运转,姑娘怎么能空口白牙,就说能够让时间加快呢?”“你们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岑书白可不知道这些大臣心里怎么想的,她施施然地走到单尤身侧,“本来我是不打算干预你们的事,但现在迫在眉睫,百姓们都快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便取了个巧,把时间调快了。”岑书白这一露脸,那些还相信她的臣子们,也不由动摇了起来。原因无他,实在是岑书白长得和他们想象中的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一点都不搭边。比起时下流行的弱柳扶风的纤瘦,岑姑娘个子高挑,身段风流。哪怕腰背挺直地站着,浑身上下也透着股勾人的媚意。肌肤细腻透白,昳丽的眉间氤氲着艳色,美得侵略人心。平时他们最看不起这种艳丽女子,嫌弃这种明艳太过俗媚。但这次他们看到岑书白,却发现这种艳丽非但不流于俗,反而灼人眼球。要不是岑书白气质眼神清正得很,没准还会有大臣直接把她定义为修炼成精的“妖怪”了。但现在不是讨论容貌的时间,有头脑清醒的臣子,很快反应过来,“即使时间加快是真的,但事后如何安抚百姓,还是一个难题。”“不必安抚百姓。”岑书白摇了摇头,“我调速的时间,只是小范围的,能让你们看到一亩土豆红薯玉米的产量罢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太傅道:“可岑姑娘和我们远在千里之外,我们没法算这产量。”“这个好办。”岑书白翘起唇角,打了个响指。瞬间,一只身披洁白羽毛,头顶鲜红色的仙鹤,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既然你们担心算不到产量,那我直接过去便是。”“这里离京城,可不止一千公里。”原本正在看好戏的单尤,见岑书白似乎有骑着仙鹤飞去京城的想法,连忙阻止了她,“仙鹤飞得再快,等您到了京城,它也累趴了。要不,岑姑娘您还是再换种交通方式?”“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岑书白摸着仙鹤的羽毛,露出一个暗含深意的笑,“虽然它是仙鹤,但也不是不可以学学鲲。”【仙鹤还有这功效?】【为什么我总觉得白姐又捣鼓出了神奇的东西来?】【上次那个自动洗头口诀,我还记忆犹新。作为一名黑长直,我觉得这个口诀在夏天相当有用。】一旁知道岑书白底细的胖胖,已经对她叹为观止了。“宿主,您怎么老喜欢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