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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挣扎了。“好了,帮你出气了。”Y说着放下它,苏倾的耳根蓦然被他印下一个吻,她的脸上冒了热气,半晌没说出话来,慌张地捂住被亲的地方偏过头去。窗边的亮光透过窗帘洒在窗台,像是落了无数玉兰花瓣。“我看看摔成什么样。”他把她摊平抱在膝上,掉了个个儿,苏倾想挣扎着翻过来,他将她的脑袋按回去,“别动。”一只手已经顺着脊背一寸寸摸上去,触感细腻光滑,像上好的缎子。骤然摸到那个冰凉粗糙的的金属食槽时,他的心里酸涩了一下,绕开它接着向上。“裂了?”他吓了一跳,又按了一下脊柱骨上平衡器的的位置,随着他的按压,平衡器沿着中央的裂缝向两边撇去。苏倾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反胃的感觉席卷而来,她将额头抵在臂弯里,他问“是不是这次摔的”的时候也没能张嘴回答。她感觉自己被Y抱到了沙发上,他身上的气息深沉而甘冽,她迷迷糊糊中抓住了他的手臂,西装冰凉的袖扣贴在她的脸上。她感觉他的手指撩开她贴在颊边的额发,摸了摸她的脸,半晌才道:“走不稳你怎么不说?”她恍惚中笑了笑,他生气地说:“还笑。”晚饭之前她醒过来,这是她近期休眠得最好、最沉的一次,好像病人去除了沉疴。她精神焕发地跳下沙发,赤着脚在客厅里轻盈地跑了个圈,抱起地上的清洁机器人亲了一下,随后向厨房跑去。Y两条腿前后交错立着,倚在橱柜边抽烟,正看着池子里的两条鲫鱼。水面上方落花似地飘下一些面包屑,鲫鱼一张一合的嘴浮出水面,将它们叼走了。苏倾站着池子旁边专注地掰着面包屑,套着一件稍大的衬衣,夕阳落在她垂下的浓密卷曲的长睫上,呈现出发褐的颜色。“现在感觉怎么样?”她身上的硬件是最精密、最尖端的,恐怕是诺尔教授一生心血,他暂时找不到替换的元件,只得将裂掉的每一个接口用U胶硬黏起来。为了让胶快点干,他蹲在地上用吹风机吹了半小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特别棒。”苏倾冲他笑着,将蓝色温度计塞进衬衣里去,她挽起衣袖,伸臂搅了搅水面,打算捉一只搁到案板上去。不过当它们惊惶地在她掌心挣扎的时候,她又松开手掌,换了一池干净的水,趴在池子边看它们游来游去:“今天先不吃鱼?”“好。”Y轻柔地灭了烟,“吃什么都可以。”晚饭时她竟然开了一瓶红酒,澄清的红色液体倒进高脚杯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从围裙里钻出来,同他碰杯,欢喜地咕咚咕咚地将酒喝了下去。然后她从厨房里端出一只松软软的奶油蛋糕来,扶正了上面歪倒的蜡烛,掏出打火机“咔”地点亮:“祝贺你的第二个项目圆满结束。”Y莫名其妙地让她分了一块蛋糕,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心里,忽而也雀跃起来,好似自己做成了什么丰功伟绩一样。“会有试玩吗?”“上市前应该会免费送给我们一套。”他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新出的四个世界都是古中国做背景,应该会很有意思。”“好的。”苏倾点着头,眼睛像只小雀儿,含着笑,亮亮的。他抱着她坐在床边,单手卸皮带扣,皮带扣里有个相当恶劣的改装,按动的时候会激活她的感知系统。他的动作慢了点,苏倾忍不住自己上来掰这枚金属扣。他故意压住她的手笑:“这么着急?”苏的脸红到脖子根,“倏”地抽回手去,扑在床上猛地拿枕头盖住了脑袋。Y追过去将枕头夺过来,把她拽回怀里。他怀疑小机器人醉了。这一次比平时都强烈,她脸色泛红,不住地抖着。Y觉得如果他自己也有平衡器的话,那玩意肯定已经碎成了八瓣,因为他现在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偏偏仅剩的那一丝理智绷住了他所有的本能,他记得她的平衡器是他亲手粘好的,粘电线的时候紧张得出了一后背汗,再碎一次他可要崩溃。“你真的……”他颤抖着手别了别着她的发丝,抱怨道,“你快把我弄疯了。”苏倾潋滟的眼睛柔和地望着他,摸摸他的脸,顺着他的脊线下山,好像颤巍巍地想要帮他。最后他握着她的手乱七八糟地结束了兵荒马乱的一切。屋顶上的圆形天窗露出一轮满月,苏倾仰头看着月亮,小小的月亮凝成一个亮点。苏倾静静地专注地看着月亮:“我们真会在一起吗?”“我们不就正在一起?”Y顿了顿,怕她不能真正明白“在一起”的含义,握紧了她的手臂,“我们会结婚。”等到他做好了合适的伪造身份,就可以向政府登记,只要五年内再出一份不育的检验报告,深居简出,不会再有别的麻烦。酒精使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眸光亦变得很亮,“我爸爸……姓安德烈斯。”“那你就是安德烈斯太太。或者沈太太,我mama姓沈。”“安德烈斯太太。”她重复了一遍。“嗯。”“沈太太。”“嗯。”苏倾笑得两颊晕红:“我都好喜欢。”“喜欢戒指吗?还是项链。”他捏了捏她的无名指细小的骨节,细圈的钻石戒指会很漂亮。“做家务会不方便,万一掉进下水口去。”苏倾想,那她得坐在地板上哭出来。“想要宠物吗?”“你想要吗?”苏倾扭过头看他。Y摸了一把她柔软的长发,竟然自顾自笑了:“要我说实话吗?有毛的家伙除了你,我都不太喜欢。”其实这是因为很小的时候被一只长毛大狗扑倒过,哭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被母亲抱起来,不过这种丢人的事情他才不会说出来。“那么就不要了。”苏倾闭上眼睛笑着。天上圆月正满。*“现实梦境”验收报告会议定在初春时节,这场会议的级别堪比大型酒会,出席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匆忙准备着。“爸爸不是说好了要来吗?”角落里,黑色长尾礼服裙的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