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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喻绷不住笑了一声:“还不是你杀的。”苏倾让他说得更加愧疚,顾怀喻散漫地靠着柜子,懒洋洋地切换屏幕:“来换个不血腥的。”苏倾趁他忙着,悄悄穿起鞋子,利落地爬上楼去了,等他回头,苏倾正趴在在楼梯栏杆上看他笑:“我去做饭吃吧,你想吃什么。”裙子像低垂的铃兰开放,两条白皙的腿向上,将泄未泄一点春光。最后也没有按时吃饭。顾怀喻的手遮着她迷蒙的双眼,语气很克制:“这几次都算饶你,等以后再说。”苏倾的睫毛扫在他的掌心,一下又一下:“等什么?”等什么他也不说。二层有一个专业的化妆间,配备有很大更衣室,更衣室里依旧有一面落地的穿衣镜。镜子前面的地上放着一个空的纸袋,苏倾记得这个袋子和带子上的LOGO。这件黑色礼服裙和当初那件杏色小礼服裙好像是同一次买的,风格却截然不同。穿好高跟鞋,苏倾捏着群摆轻轻向下拉了拉。这是她穿过的最简洁却露得最多的一条裙子。顾怀喻敲门进来时,苏倾正把圆环从脖子摘下搁在桌上。脖子上有点空,她好像也看出来了,对着镜子,指尖无意识地触了触自己的锁骨。她挑了一条秦安安送的锁骨链,既不可见的透明线,坠一颗小小的三角形水钻,镶在锁骨中间。双手伸到脖子后面,渔线很细,半天系不上扣。项链让顾怀喻夺了,轻巧地帮她戴好。低头,细细的吊带勾着双肩,露出雪白的脖颈,裙摆在膝盖之上,背上露一截若隐若现的腰窝。没什么多余的修饰,魔术师把星空截下,裁成浑然天成一块料子,捧出一个雪塑的人。顾怀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苏倾在镜子看见他低头了,眼睛睁大,心猛地一跳。下一刻他的唇果然印在她脖颈上,苏倾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可挣脱不开。镜子里她的脸绯红,眼里含着水光,不敢看自己的模样,就挣扎着看手表。秒针一跳一跳地走,她看了半天才看懂:“要迟了。”话出了口,她才觉出一点求饶的调儿,闭上嘴不敢说了。顾怀喻置若罔闻,吻得愈加放肆,缠绵不去,她站不住了,他的手臂夹紧她的腰,撑住了气喘吁吁的她。苏倾咬着唇,忽然发觉他有点坏。她拧眉生了一会儿闷气,是了,这个人在做沈轶的时候就不是好人。顾怀喻搂着她,抬起她的腕子看了一眼表,再不出发确实要迟。他顺手把她的手表卸了,揣在自己兜里,手指摩挲过她手腕上压出的一点浅浅的表印,薄唇碰了碰她发红的耳垂,看着镜子里苏倾长而翘的睫毛猛颤一下:“一会儿网络直播,脸不许红。”作者有话要说: 倾妹儿要给欺负哭了QAQ江城子(完)这座城市一年四季难见晴天,云头是咸鸭蛋壳一样淡青色,绵密厚重。第一组嘉宾踩上红毯时,甚至飘起了绵绵细雨,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湿意。两旁的闪光灯迅速亮起,尽管这是一个不认识的男明星挽着女嘉宾,停下来挥手时,仍然咔嚓咔嚓一片声响。“假睫毛掉了一只。”“嗳,看到了,好尴尬。”前排的女记者们低声窃笑,头发丝上沾着细密的水珠。网剧兴起没多久,年度盛典只是个“小红毯”,无论从规模还是正式程度,都远比不上真正的电影节、电视剧颁奖典礼。来的大都是出演网络剧的年轻爱豆,礼服也简单,不像那些大花争奇斗艳。“快看,刚过去那个。”有人笑,“就那件蓝裙子,我有件同款,断码的,八折。”“助理也不知道给蝴蝶结熨一下,后期好难修。”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伴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笑谈。女孩们个个锥子脸、大眼睛,高光粉亮得发青,一双双腿瘦得苛刻,像圆规的两个脚。年轻的脸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走马观花记不住。忽然集中来了几个长相突出的,快门声一阵密集,再定睛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小有名气的一组。雨点密集了一些,记者的手指抹了抹监视器屏幕,忽然一阵喧闹,“来了来了,准备。”原来剧组代表的车已经到了。这个剧组不是年度盛典里最大牌的,但一定是最稀罕的。因为这是他们拍完戏后的第一次合体,也是顾怀喻走红以后第一次出席现场节目。主持人还在背景墙前喋喋不休,聊天的嘈杂声一下子停止了,能架起来的,都把相机抬起来了。秦淮下了车才发现天上飘了雨星,仰头看了一下天,乌云密布的天,卷着雨星的寒风瑟瑟。苏倾身上本来穿了一件浅蓝的牛仔外套,贴着窗户观察了一下外面不怕冻的衣香鬓影,扣子解开一歪,露了肩上细细的吊带。顾怀喻顿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别脱了。”苏倾又把外套穿了回去。两男两女还没走近,记者们已经开启了连拍模式,快门的声音噼里啪啦,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起来。顾怀喻屈臂挽着李丽芳,后者穿了一身雍容华贵的迤地长裙,有人注意到上面的刺绣是秦汉瓦当上面的龙图腾,也是古镇绣娘的手笔,像是一个属于女皇的彩蛋。李丽芳这么多年来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风华不减当年,只是自以后,她终于从玉女形象中脱出,尝试一下霸气侧露的风格,意外地很有时尚感。她停下来朝着两边打招呼,顾怀喻也一言不发地停下,耐心地等。“顾老师,顾老师走慢点!”有人喊起来,一众女记者纷纷附和,“多拍一会儿嘛!”年轻的女记者们同时聒噪起来,气氛一时间非常热闹,以往人气非常高的当红男明星,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我很喜欢的,我看了好多遍了!”“我也是,都剧荒了,顾老师平时喜欢看什么剧呀?”扛着摄像机的一个个女战士,忽而又化作嗲嗲的女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