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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嘴唇。“这花真香啊,你快坐。”罗晓谕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牛巧珍床边跟她说话:“总编,听说你一个人去闯那个地下骗卵组织暗访了。”牛巧珍指指打了石膏的左小腿:“五楼,跳下来时候摔的。”看罗晓谕一脸欲言又止,先笑了:“有什么话就说吧。”罗晓谕摆弄手指,半晌才吐出一句:“这事儿,您又不是警察,值得吗?”“于公于私,我觉得都值得。咱们晚报有这么一条具有社会关注度的新闻,对报纸销量是好事,后续报道及时的话,得奖也不是不可能。于私嘛,警察的确可以打击掉他们,但没法让更多像刘颖这样的小姑娘认识到社会的险恶,新闻的作用不只是吸引眼球调剂生活,更重要的是曝光生活里的问题,最终目的是解决掉它。”罗晓谕明白她说的没错,只是一时她的思想境界还达不到罢了。“那我的这篇稿子......”罗晓谕从包里拿出那篇关于新能源峰会的报道。牛巧珍看得很认真,“内容详实、概括得也全面,突出了主题。不过,这个林纾...照片是不是太多了?”罗晓谕忙从她手里抽回几张:“我让小董帮我拍的,配图用不了这么多。”牛巧珍盯着她慌了手脚,“扑哧儿”一声笑了,“是你男朋友吧。”“嗯。”罗晓谕点点头,他现在在内蒙做研究项目呢。”“都是有理想的年轻人呐,不错。”牛巧珍把稿子递还给她,“可以直接给编辑排版了。”又陪着说了会儿话,罗晓谕才从牛巧珍的病房出来。站在电梯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了14层,去刘麟的病房看了看。****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罗晓谕自告奋勇,做了个现代亲子关系的专题,主要针对的就是近几年社会上层出不穷的“诈捐案”、“虐童案”,那天去看刘麟,走廊里护士闲聊的几句话给了她启发。写完最后一篇稿子的那天,电子版发给牛巧珍后,她打了个越洋电话。她和刘美娟,说着说着,都哭了。这世界上完美的父母本就不多,不过就老罗和刘美娟而言,无论他们之间关系如何,却都没有停止过爱她。而她也说服了刘美娟,向她保证,林纾绝对会比珍爱自己的生命更爱她。她已经足够幸福了。不过,留给她感慨、感恩的时间并不多,还有一个星期过年,牛巧珍打了个电话,又给罗晓谕布置了采访任务。“去内蒙,采访加上慰问一下我们奋战在西北一线的科研工作者们。”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章☆、第七十五章或许是不适应气候的原因,罗晓谕到内蒙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除了头晕恶心,还断断续续地一直低烧。好在,访问和照片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她待在这儿,只是想等到林纾放假一起回家过年。住在工业园里专门招待家属和外来客人的招待所里,林纾结束工作之后就会来找她,陪她吃晚饭,搂着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再去实验室。小董到这儿倒是想驴子终于啃到了悬在眼前的胡萝卜,雄伟的雪山、一望无际白皑皑的平原还有偶尔大着胆子过来讨食的小狼崽,如果不是惦记着曾倩,他简直要乐不思蜀了。好在,隔壁还住着老李的媳妇带着孩子。李嫂和老李一样健谈,是个热情的东北女人,白天没事,常常来找罗晓谕聊天,还大方地把给自家爷们带来的干肠和酱猪蹄分给她。又是个难熬的早晨。罗晓谕起床刷牙的时候,就干呕了好几次,扶着洗手盆强撑着洗漱过,就歪在床上看书。这儿的wifi网速简直形同虚设,电视只能接收到几个兵0团卫视,节目里说的方言罗晓谕根本听不懂。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李嫂的儿子来敲门,清脆的声音在叫,“粥来啦!”罗晓谕踢踏着毛拖鞋去开。李小强今年六岁,跟陶清平的儿子不同,虎头虎脑,鬼灵精似的,活泼却很听话。他一见到罗晓谕就很喜欢她,嘴还甜得很,叫林纾是林叔叔,叫罗晓谕就是小鱼jiejie了。“小鱼jiejie,我mama说我们一起吃早饭,让我先把小米粥端过来。”他手里捧着个大号的不锈钢饭盆,没盖子,里面小米粥飘出一阵香暖的气息。罗晓谕怕他烫着手,赶紧接过来,放在桌上。走廊里传来李嫂的声音,听着像是刚从厨房出来,她在的这段时间,总会亲自下厨房做点东北菜,主要是给老李改善伙食,罗晓谕和林纾也就跟着借光。“小罗啊,我刚烙的馅饼,胡萝卜牛rou的,还弄了点萝卜咸菜。”罗晓谕从柜子里拿出碗筷,摆好,摸了摸李小强的小脑袋。他刚刚自己洗干净了手,乖乖在椅子上坐好了。李嫂端着两盘一碗进来,随手用胳膊肘推上了门。“来尝尝,看看喜不喜欢。”围着桌子坐好吃饭,李嫂给每个人盛了粥。罗晓谕夹起一张馅饼,“谢谢嫂子。”李嫂挥舞着筷子:“咋这么客气呢,多做一口吃的也费不了多少事,就怕你不爱吃呢。”罗晓谕吃着馅饼喝粥,心里热乎乎的。“只要嫂子在这儿,天天吃啥你都不用担心。他们这地方吧,伙食太单一,我这回请了假,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准备多住些日子。”罗晓谕夹几根酸辣爽口的萝卜丝,随口问:“嫂子,你们是打算在这儿过年呀?”“啊,可不咋地。老李吧,工作忙,也不好请假。你头一回来,从这儿出去可费劲呢,得先去最近的城市坐火车去省会,只有那儿有机场,但是从这基地出去的车,每天就两趟,还不是天天有,我寻思着,他一共就放七天假,路上就得搭进去三四天,不划算,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不让他回家过年了,我在家带孩子和老人过,今年是孩子吵着来的。”李嫂边吃边说,多曲折心酸的过程也一句话带过,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罗晓谕握住她的手:“嫂子,你真不容易。”李嫂愣了愣,摆摆手:“这有啥的,他热爱自己工作,也爱家庭,但是这儿总得有人建设啊,苦也就是年轻时候,我们都说好了,等他退休,我们就全世界旅旅游看一看,找找二人世界的感觉。”罗晓谕还没来得及再说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往上涌,她赶紧扔下筷子,捂着嘴往卫生间跑。扶着马桶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刚刚那么难受,现在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