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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商量,也弄一个?咱们仨还当邻居。”罗晓谕拎着包,取出行李箱,纳闷:“我走的时候,这儿不还是H市数一数二最好的小区吗”三个人清脆的高跟鞋声回荡在空旷的地库里,走到电梯前,摁了向上键。周小川指着墙上的大幅广告给她看:“还最好呢?你看看这儿都乱成什么样了,物业也越来越差,五年了,什么不会变啊,人都老了,别说小区了。”把罗晓谕送到家门口,她邀请周小川和曾倩进去坐坐。她们俩却不肯:“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去逛街。”罗晓谕略一思忖:“行,我上午去面试,咱们就约下午茶吧。”目送两个人上了电梯,罗晓谕从包里掏钥匙,摸到一串冰凉泛黄的金属,她竟然有点眼眶发热。她小心保存了五年,上面挂的蒙奇奇还是褪了一层色,周小川说的很对,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变了,也挺好。罗晓谕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老罗穿着格子衬衫,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小鱼,你可终于回家了。”罗晓谕扑到老罗怀里,就像小姑娘一样撒娇:“爸,我也想你了。”“哎哎,进去说。”老罗把罗晓谕的箱子拽进来,弯腰从鞋柜里拿鞋给她换:“这都是新的。”罗晓谕瞥到柜子最下层,整整齐齐摆着,她19岁那年的旧拖鞋。老罗拉着她的手,生怕抓不紧,她就会飞了似的,拉罗晓谕去看她房间。推开门,屋子里的陈设跟她走的那天一模一样,就像她今天归来,只是去春游玩了一天,走到桌边床边,伸手去摸,也没有一丝灰尘。“爸可是把你盼回来了。”罗晓谕心里酸酸的,觉得站在门口的老罗,因为年纪大了驼背,看起来用一种英雄迟暮的沧桑悲凉感,虽然他年轻的时候也不像个英雄。可他是个好爸爸。罗晓谕背过身,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睛,把手里的包随便扔在床上。过去挽着老罗的手,一起到客厅坐下。老罗笑眯眯还问她:“小鱼啊,你看爸给你做点什么好吃的?我今天上早市啊,买了不少你爱吃的肋排和荷兰豆,要么不爱吃爸做的,咱们出去也行。”罗晓谕扶着老罗的肩膀,塞个苹果到他手里。“爸,我给你打开电视,中央五,你看会儿球。在外面几年,我都会做饭了,以后咱们爷俩过日子,我给你做饭。”“哎,那得多做点!”罗晓谕正挽着袖子在卫生间洗手,探个头问:“做那么多干嘛?爷爷奶奶要来吗?”“因为我在家。”这声音让罗晓谕呆住,手还在水龙头下一遍遍被冲刷,任凭耳边水声“哗啦啦”响得刺耳。声音的主人语调里都透着愉悦,罗晓谕能听到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她身边,伸手拧上了水龙头。林纾穿一件旧烟灰色毛衣,领口很大,露出锁骨下的刺目红色纹身。他戴一副无框眼镜,泛着银光的金属镜腿给他增添了点冷清禁欲的气质。声音温柔:“不要浪费水啊。”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上了!十二点以前!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第五十三章林纾赤着脚,坐在阳台地上。窗外,残存的一抹夕阳把天边的云彩烧红,橘金色的光照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有点刺眼,林纾挪了挪身子,手里的烟从右手换到左手,火星明明灭灭。不时地猛吸一口,辛辣的味道已经不能再刺激到他流泪了。屋子里那只胖橘猫在昏睡了一天之后,循着熟悉的气味竖着尾巴跑过来,一头扎进林纾怀里,嗲叫着撒娇。“喵喵......喵喵......”似乎是察觉到林纾不同往日的深沉,它神情很担心,用爪子扒着林纾的肩膀,认认真真看着他。林纾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在裤腿上抹抹手,给阿福挠下巴。“你想她吗?”这几年,阿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句话,虽然它不能理解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条件反射般的,也知道怎么做,“呜呜”叫着,像是胡乱应付着林纾。“我也想她,可是今天,我终于把她等回来了,她头发长了、人更瘦了,倒比以前显得干练些,不爱撒娇了。”阿福眯着眼睛,安静聆听。“我是不是太凶了?”林纾问阿福,也问自己。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那只狠心的小狐狸揉碎在自己怀里。一人一猫,沐浴夕阳,一直到月亮升上来。林纾把阿福抱回猫窝,顺手给它开了个罐头,毕竟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看着阿福懒洋洋吃起来,拍拍它的头:“过几天,带你去见她好吗?”起身,到浴室,给浴缸放满水。终于,他也能安心地好好睡一觉了。————————林纾是洗过碗走的,这顿饭,罗晓谕都吃得味同嚼蜡。说实在的,林纾的手艺这几年,竟然一点进步也没有。不过因为起点高,总体的评价还是应该算好吃。他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罗晓谕眼前,关掉了她因为愣神而忽视的水龙头,而后却峰回路转,像是根本不认识她那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一句“好久不见”都不肯施舍给她,转身又回了客厅。罗晓谕浑身的力气都被他带走,无力地靠着墙,听到他说:“爸,小鱼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是让她好好休息,这顿饭我来做吧。”“爸?”罗晓谕冲出来时,林纾已经在厨房扎围裙了。老罗笑呵呵给她解释:“林纾跟家里人正式吃了顿饭,算是认亲了。爸这辈子有儿有女,还都这么出色,很知足了。”“爸,你看电视,吃零食。”罗晓谕把眼前能够得着的零食都摆在老罗面前,“我去帮忙。”老罗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调大了音量,“你们几年没见,好好相处啊,不许吵架。”罗晓谕胡乱答应一声,进了厨房,关上门。林纾正背对着她,拿不锈钢沥水盆洗菜。“你什么意思?”罗晓谕压低了声音,靠着大理石料理台,抱着胳膊问他。“就是你见到的意思,你不在,我替你照顾几个老人,尽尽孝道。难道你还是觉得我不配?”“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林纾挑了挑眉,充满讽刺地看了罗晓谕一眼,伸手,把她从眼前拨开,从刀具架上拿起厨师刀,开始把肋排的筋膜挑破,切成小块。罗晓谕垂着眼睛看案板上那双手,动作很熟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