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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家那样,吵吵闹闹,相濡以沫。正惆怅着,手机短信铃声响了起来。先把存折小心放好,罗晓谕从扔在椅子上的书包里拿出手机。一条未读短信息,来自袁鹤。【你那日记的事儿,是你同桌捅给冯丽娜的吧?】罗晓谕滑出键盘,回复得很简短。【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继续擦头发。【冯丽娜大喇叭似的到处宣传,我妈回家告诉我的】罗晓谕看了一眼,起身去卫生间挂毛巾,没回复。路过客厅,老罗房间的门开着,罗晓谕凑到门口,看到他正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真是难得,他平时下班回来就够晚的了,还要闭门造车到半夜,今天居然不务正业了。“爸,找什么呢?”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倒给老罗吓了一跳,慌忙地回头,看到是罗晓谕,又继续撅着屁股找。“想找找高中时候的毕业照片,也不知道塞到哪儿去了。”罗晓谕走过去蹲下帮他一起找,试探地问:“爸,这么多年你都跟没这东西一样,今天怎么想起来找啦?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怀旧,你爸我当年那也是......”,他一时还没想好形容词。“恰同学少年,书生意气,指点江山?”老罗明显仍然沉浸在跟老同学偶遇的惊喜中,对罗晓谕笑而不语。“爸,今天吃饭时候,大伯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罗晓谕手搭在老罗肩膀上,语气充满同情。“你高中时候苦恋的女神,跟你最好的哥们成了一对?”老罗“嗯”了一声,又挥挥手:“去去去,小孩不要打听大人的事。”“行,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啊,你找照片,不会是今天遇着了那宋阿姨,一下勾起你的青葱回忆了吧?”罗晓谕整理好手里几本被老罗翻出来的旧书,把它们码放整齐再放回箱子里,推到床底下。箱子是旧式的皮箱,里面还有衬布,她放好了书,看到箱子淡绿色的衬布下,有一块四四方方的阴影,看尺寸,应该是一页纸。抽出来一看,是一张已经泛了黄的老照片。两男一女,年轻的老罗站在最左边,中间的男人很符合七八十年代的审美,是个剑眉星目的帅哥,最右边的女人......长得很像林纾的mama。把照片翻过去,背面还有字。“1989年秋,与友林、宋二人留念。”罗晓谕的脑袋里刹那间万头羊驼呼啸而过。把照片递给老罗,他惊喜道:“你怎么找到的?”丝毫没注意到罗晓谕的咬牙切齿。从冰箱里拿了一根梦龙,罗晓谕粗暴地扒掉了包装,嘴里咬着一大口甜腻的巧克力回到自己房间,用脚踢上门。她知道自己嗜甜的程度已经不正常,可满嘴的糖能够让她感到安慰,甚至,能感到满足和平静。床上趴着的手里被她翻过来,屏幕上小信封闪烁,又有两条未读短信。【这事儿传得可真够难听的啊,连我都听说了】【你到底写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我这儿可帮你压下去不少了啊】一滴融化的巧克力蠢蠢欲动地往下滴,罗晓谕忙嘬了一口,单手打字回复。【会引起你生理性厌恶的东西,不过还是谢谢】很快,袁鹤又回复。【好吧,不过老同学不用这么客气,要谢还得我谢谢你】罗晓谕点点头,把手机收起来不再回复,专心吃冰棍。吃完冰棍她又咬冰棍杆,咬得支离破碎,木刺扎了嘴唇。她“嘶”了一声,胡乱抹抹嘴,刺痛感依然在,她也毫不在乎。如果说男女间的亲密行为会让袁鹤感到生理性厌恶,那么对于她来说,现阶段,只有林纾和他妈,有这个能耐,让她一想起来就浑身难受。曾经苦苦暗恋的女神成了寡妇,带着优秀的儿子苦苦支撑艰难度日,这对老罗来说的确是个重温旧梦的好机会。而且女神的儿子还那么工于心计,又跟老罗志同道合,成为重组家庭,他们一定会相处愉快,父子情深。她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被扫地出门的凄凉场面了。罗晓谕把脸埋在两个枕头间,发出一声受伤小兽似的悲鸣,使劲儿锤了两下柔软的枕头。抬起头,枕头上小猪和□□熊的笑脸不变,仍然憨憨地看着她,她又伸手把凹陷抹平。一想到宋秀娟会带着林纾入主她的家,成为她后妈,她连觉都睡不着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罗晓谕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冯丽娜成为盟友。第二天一上午,罗晓谕除了顶着黑眼圈上课打瞌睡以外,过得还算顺心。似乎几门课的老师都在冯丽娜的授意下,齐齐找林纾的麻烦,真是让人......神清气爽。英语课上,吴老师在分段讲解一篇关于“坚强”、“勇敢”的完形填空。她翻译完一个长句子,眼神四处巡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林纾身上。而他本人毫不知情,低头在草稿纸上快速进行着某项运算。罗晓谕自然是不会提醒他的。“林纾,你来说一说下一个空填哪个词,为什么要这么填。”他的反射神经还很管用,听到自己的名字,像是屁股被烫一样立刻站了起来。转过头向罗晓谕求助,收获一个甜美的微笑。前桌的女声回过头,小声用口型告诉他:“第六十页,二十三题。”“什么?”林纾追问。“我刚刚翻译到哪句了?是这只蝴蝶,在下大暴雨,打雷闪电的时候也不害怕,它躲在了一棵大树下,然后,发生了什么?”她的语气很严厉,并且已经走到了林纾身边。“可,可能是被雷劈死了?”林纾小声地用反问回答。教室里爆发出哄堂大笑。“站到后面去!”吴老师又推了推她的蝙蝠纹眼镜,全程监督着林纾站到了教室最后面,才转过身回到讲台。................................................“冯丽娜好像放过我了,昨天我爸妈没来,她也没打电话到我家告状。”跟罗晓谕不同,周小川今天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窃喜,拉着罗晓谕像只欢快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况且今天她又抢到了两份红烧rou套餐,吃得嘴唇都亮晶晶的。“你说,林纾今天好倒霉啊,你看他被那么多老师训,脖子都红了,咱班不少女同学都可心疼了。”罗晓谕嘴唇上扎的木刺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让她的嘴轻微地肿了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