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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黎虽然还是时不时发呆,但好歹没再出门买醉了。后来符遥仔细想了想,也是,谢应黎幼年丧母,大概很少能接受到这种温柔的慈母般的安慰。至于孟惜颜,大概是觉得谢应黎这个人直肠子,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不像自家儿子那么难懂吧。不过太热闹了也不好,因为总有些不速之客爱来凑热闹。符遥回京城的第七日晚上,几人正围在桌边热热闹闹地一起用饭。孟惜颜笑着为谢应黎夹了菜,道,“你啊!多吃点儿。放宽心,无论如何都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行啊!”感受到薛冉望过来凉飕飕的视线,又急忙给自己儿子夹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茄子。薛冉心里很开心,面上却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皱着眉塞进了嘴里。符遥对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继续往嘴里扒饭。薛远还以为符遥这声叹气是在抱怨没人为她夹菜,忙夹了块儿红烧鱼就要往她碗里扔。符遥嫌弃地抱着碗离他远了些,“哥,你不知道我不爱吃鱼嘛!”符远只好把筷子拐了一个弯儿,伸进自己嘴里。“你哪里是不爱吃,你分明是不会挑刺。”薛冉淡淡道,将一块儿嫩白的鱼rou放到符遥碗里,“吃吧。我挑好刺的,把你不爱吃的鱼皮也去掉了。”符远:……好大一口狗粮!他是不是该给符遥找个嫂子了?“呦!吃饭呢!”院中突然传来一位妇女故意拖着长音而发出的尖细刺耳的声音。那人说着毫不客气地进了门,“哎呦,这么多人。遥儿回来了怎么也不去看看我们老两口儿啊!”她随意拖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餐桌前,扯出一抹笑,对符遥道,“正好,我还没吃饭呢,不介意婶子在这儿吃点吧?”说完也没等回答,夹了一筷子菜就塞进了嘴里。众人都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符遥忍无可忍,起身道,“二婶今日登门,有什么事吗?”没错,这位妇人正是她二叔的夫人,她的二婶。符遥的祖父生有二子一女,符遥的父亲排行老大,二叔是老二,另外还有一位小姑。不过都不怎么联系了,这两家亲戚实在是太糟心。符家的家业是符爷爷一手创立起来的。当年这位二叔沉迷赌博,险些把家业输了个干净。气得老爷子中风瘫倒在床。后来是符遥的父亲力挽狂澜。符老爷子发话,所有的家业全都交由符遥的父亲继承,一枚铜板都不能给那个败家子。不过后来符遥的父亲还是心善,给了这位弟弟养家糊口的钱,起码一辈子衣食无忧。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符二叔并未戒掉赌博,从那以后,输一次便来要一次钱。符遥的父亲顾念兄弟情义,能给的也就给了。不过符远和符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反正如今父亲不在家,不如把这人轰出去算了。符遥默默地想着。薛冉虽然不认识这位,但如此不要脸的,除了谢应黎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不由得好奇地盯着她瞧。薛冉好奇,符二婶更好奇,“咦?这位姑娘是?”“您好,我是符遥的娘子。”薛冉眨眨眼。“符遥?”符二婶有点迷茫,“你是想说符远吧?远儿你何时娶亲了?”符遥暗道不好,此时也顾不得心疼银子了,急忙打岔,“二婶儿,你又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不过显然她想错了,符二婶这次还真不是冲着银子来的。只见她放下筷子,亲亲热热地拉过符遥的手,笑道,“我不要银子,只是有桩亲事想跟你提一提。遥儿你也这么大了,早该嫁人了,总装成男人在外面疯跑像什么样子!瞧瞧,你这身上穿的,哪里有点儿女儿家的样子!”作者有话要说: 符遥: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女装符二婶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符遥根本来不及阻止。完了,符遥心道,她完全不敢去看薛冉的表情。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厌恶与排斥,也会令她发疯的。符遥收回手,故作镇定地站起身,对符二婶说道,“我不嫁人,你出去吧。”“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符二婶嗔怪道,“我跟你说啊,我娘家侄子一表人才,他对你,早就……”“二婶。”符远打断她的喋喋不休,皮笑rou不笑道,“遥儿确实不该这么跟你说话。”“就是就是,还是远儿懂事。”符二婶笑着又要去拍符二的肩膀。符远嫌弃地躲远了些,淡淡道,“她该直接让你滚的。”符二婶脸上的笑僵住了,显得异常滑稽。符远又冲着门外喊了句,“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都给我记住了,以后这个家门,不许让这对夫妇进来!”两位小厮应声进来,一人架着她的一只胳膊,不顾她的挣扎,直接丢到了大门外。符远的目光环视了众人一圈,薛冉面无表情,盯着符遥,仿佛在沉思些什么,让他看不出个头绪。孟惜颜看看薛冉,又看看符遥,脸上似有喜色,让符远很困惑。至于谢应黎,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猛地转头看向符遥,“你是女的?”——说好的做一辈子好兄弟呢?符遥低着脑袋胡乱地点头。符远干咳两声,说道,“那个……要不我们都先出去吧,让遥儿和弟……”他想说弟妹,又突然反应过来好像不能再这么叫了,便改口道,“让遥儿和薛姑娘好好聊聊吧。”“哥!”符遥紧张地拽住符远的衣袖,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可惜符远丝毫不为所动,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出了门。谢应黎迷迷糊糊地跟在他身后,孟惜颜临走前鼓励般地看了薛冉一眼。房间内便只剩下了符遥和薛冉二人,围着一桌子的残羹剩菜,一个心虚地不敢抬头,另一个眉眼含笑,似乎觉得颇为有趣。“冉儿,你听我解释。”不知过了多久,符遥终于哼哼唧唧地说道,虽然声音比起蚊子嗡嗡也大不了多少。“好,那你解释吧。”薛冉淡淡道,他靠在椅子后背上,端起茶水,优哉游哉地喝了口。挑眉看向眼前如同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乖乖罚站的符遥。符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话本里一般这种情况,女主角不是应该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吗?”他们家冉儿真是不走寻常路。符遥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将从初见薛冉,到如今走到这一步,她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细细道来。末了,她终于鼓足勇气瞧了薛冉一眼,喃喃道,“你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