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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更加厉害。半晌,她突然松开了薛冉。就在薛冉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离开时。她突然倾身上前,吻了薛冉的唇。薛冉立刻想推开她,然而他此时哪里还有力气,根本挣扎不了。符遥毫不费力将他的双手按住,吻地愈发凶狠。薛冉的唇很软,带着一丝血腥味,让符遥既是心动又是心疼。罢了,薛冉心下叹了口气,符遥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自己若再畏畏缩缩,便当真不像个男人了。他渐渐地也沉迷在了这个吻中……直到月亮爬上树梢,晚风渐起。符遥怕他冷,起身去关好了门窗。而后回来在薛冉旁边支了个小床躺下,这几日她都是如此度过的。其实她更想与薛冉同床共枕,揽着薛冉睡,奈何薛冉死活不肯,她只好作罢。符遥不敢熄灭蜡烛,生怕半夜薛冉有个万一。此刻薛冉借着摇曳的烛光望着符遥被衬得微红的侧脸,缓缓道,“我答应你,如果这次我侥幸逃过一劫,我愿意接受你……做你真正的妻子。”——只要到时候得知真相的符遥还愿意的话。“冉儿,你……”“符哥哥,我爱你。”薛冉清润的声音响起,像一股潺潺的溪水流淌至符遥的心中。成亲半年,薛冉这声迟来的爱意,让她猝不及防地湿了眼眶。如果可能的话,她愿献上所有的一切,去换薛冉口中的那个如果……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救人薛冉的病情愈发严重,到最后已经完全昏睡不醒,整个人烫得像是刚出锅的螃蟹。额头的冷帕子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要换新的。然而西郊处传来的消息,大约还要三日新的瘟疫方子才能研制出来。符遥不让任何人进她和薛冉的房间。然而众人又怎么能放心得下,符夫人守着门口倒在符之鸿怀里,哭红了一双眼,“如果冉儿有个万一,我们的遥儿可怎么办啊!”符之鸿用手轻拍她后背,问道,“你想让我强行把遥儿带出来吗?”符夫人擦泪的手顿住了,不得不说,符之鸿不愧是与她相守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洞察了她内心那点儿道不出口的小心思。凭心而论,她虽然挺喜欢薛冉的,但人心总是偏的。符遥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当初接受这二人的关系,更多的也只是心疼女儿。她哪里舍得让符遥为这段原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白白赔进一条命……“我就知道……”符之鸿叹了口气,道,“我的夫人啊,咱们不能这么自私,你想想若是今日缠绵病榻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把我丢下,让我自生自灭?”“我当然不会。”符夫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可是……”“没有可是。”符之鸿打断她,“遥儿长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要相信她。”符夫人叹了口气,终究没再多言。南边墙根下,谢应黎和苏绮曼透过窗户缝向内张望。苏绮曼个子矮,踩着谢应黎的脚背才能勉强看到符遥正在给薛冉喂粥,尽管大多数都被他吐了出来,他如今几乎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符遥还是坚持一勺一勺地喂着。苏绮曼越看心中越酸涩,从谢应黎脚上下来,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管家王福迈着颤巍巍的步伐走过来,叹气道,“老爷夫人,还有谢公子,苏姑娘。先去用饭吧,不能再有人倒下了……”符夫人又望了紧闭的门一眼,被符之鸿拖着依依不舍地走了。“绮曼,先吃饭吧。”谢应黎道。苏绮曼皱着眉歪头瞧了他一眼,用手比划:我要上山一趟。“这种时候还是别出门了吧?你有事?”苏绮曼:我要去找舅舅。“苏先生?他怎么了?”或许是事情太复杂,苏绮曼没时间跟他解释了,只比划道:等我回来。然后扭头就跑出了符家大门,谢应黎拦都拦不住。苏绮曼回到山上时,苏先生正坐在小院儿的石凳子上泡茶。她跑过去一把揪住了苏先生的胡子。“哎哎哎,你这死丫头!我茶都洒了!”苏先生吼她。苏绮曼比划道:壬天露呢?给我。苏先生眉头一皱,“你要做什么?”我要救人,苏绮曼把事情简单的比划了一遍。“那是你娘留给你的,你要用它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苏先生淡淡道,尤其救的还是那个人的女儿。“薛jiejie才不是不相干的人!她平时很照顾我的!”苏绮曼瞪他,继续比划,“快给我,来不及了。”苏先生拗不过她,最终叹了口气,从柜子最上层拿下来一个精致的小红木盒子。打开后,只见一个印着淡青色花纹的小瓷瓶静静地在其中躺着。苏绮曼抓起瓶子就又跑远了,苏先生无奈,冲她喊道,“你慢着点,当心摔了。你摔了不要紧,药瓶碎了你可就救不了人了。”他的目光从苏绮曼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慢转移到远处的群山,又收回到院中的一草一木,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心道算了吧,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没必要让这些孩子们背负。苏绮曼重新回到符府时已是深夜,然而薛冉房中灯火通明,众人全都围在门口,只听得见不时传出的符遥一声一声的呼喊,“冉儿,你醒醒,你别睡了……”谢应黎瞧见苏绮曼回来,将她拉到一边,叹气道,“大夫说,薛冉可能坚持不到明天早上了……”苏绮曼挥开他,一脚踹开了被符遥从里面上了锁的房门,闯了进去。她迎面望着符遥看过来的不善的目光,从怀中掏出小瓷瓶,比划道,“这个,能救薛jiejie!”符遥自然看不懂,苏绮曼急得不行,然而此时并没时间准备笔墨纸砚让她写字。幸好谢应黎也立刻随着她进来了。“这是什么?”谢应黎惊讶道。“壬天露,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了。总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它就能吊着人的命,起码能拖上半个月,等到瘟疫方子研制出来!”谢应黎解释了一遍。“此话当真?”符遥双目发亮。苏绮曼上前把药瓶递给她,“只要你愿意信我。”“我自然信你。”符遥道,如今哪怕随意来个陌生人告诉她薛冉还有救,她都不得不相信。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总比等死来得强。符遥打开瓶塞,掰开薛冉的嘴,缓缓将药水倒了进去。又立刻抬高薛冉的下巴,逼迫他吞咽下去。符遥终于松了口气,对着苏绮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