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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符遥简直想把账本砸他脸上,但是又舍不得。内心不停默念:娘子是我的,砸坏了还是我心疼。这才忍住了。正巧赶上阿竹进来禀报说,“谢公子来了。”符遥暂且饶过薛冉,挑眉道,“谢应离?他从涑州回来了?”“说是今儿刚回来,一回来就直奔咱醉红妆了,正在楼下等您呢!”薛冉以眼神询问这位谢公子是谁?符遥笑了笑,给他解释道,“是谢老板的儿子,他家里做药材生意的,我跟他有几分交情。前些日子他去涑州进货去了,我估摸着这是一回来听说我成亲了,来找我算账的。走吧娘子,跟我下去见见他?”薛冉点头,顺势把手里账本一扔,反正只要不让他看这种东西,其他的做什么都行。阿竹余光瞟见他的动作,捂嘴偷笑了下。符遥下楼梯时就看见了依旧是一身红衣的谢应黎,他毫不见外地坐在柜台里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握着个玉扳指把玩,活脱脱就是个纨绔公子。“符遥,你这可不够意思了啊!成亲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果然,符遥一点儿都没猜错,这人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谁让你不在晏城,怪不得我,最多免了你的礼金就是了。”符遥说着把薛冉牵过来,没错,她又一次趁机牵了人家的手。想着这次在外人面前,薛冉总得给她几分面子吧,“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嫂子。”薛冉果然没挣开,但却暗地里使坏掐了下符遥的手心,面上却笑得温婉贤淑,“谢公子好。”“嫂子好,嫂子好。”谢应黎这声嫂子叫得毫无负担,“符遥好福气啊!嫂子真漂亮!”薛冉继续含羞带怯地笑。符遥把他挡在后面,对谢应黎道,“差不多行了,把你那俩眼珠子挪开。你嫂子是你随便能看的?”谢应黎撇撇嘴,懒得跟这见色忘友的东西一般见识,“哎,我跟你说。我约了几位好友明日一起郊外踏青,你带着嫂子一起来呗!”这是往年的惯例了,春季的郊外百花齐放,正是出游的好时节。约上三五好友,一同游船,野炊,赏花,惬意无比。只不过今年得多一个人了,符遥转头笑着问薛冉,“你想去吗?”“都听相公的。”薛冉温声说道。“啧啧。”谢应黎摇头感叹,“符遥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娶到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妻子。”符遥哭笑不得,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在这儿,他要是真懂事,才不会死活不学看账本,不让我牵手,还动不动就凶我。第二日一大早,符遥收拾了一包裹零嘴儿,要带着给薛冉在路上吃。还有烤架,rou串,各种调料,往地上铺的毯子,甚至看天气正好,刮着微风,还带了个风筝。薛冉看着她忙碌地收拾,唇角不自觉得扬起。他发现自从嫁过来之后,自己好像总是在笑。符遥这个人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看上一眼,内心所有的苦闷与郁郁不平都会瞬间消散。然而他们准备好一切,兴致勃勃地出门时,却在大门口迎面撞上了刚下马车的一对中年夫妇。符遥手里的包袱掉在了地上,“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薛冉讶异地看着眼前二人,这就是他未曾谋面的公公婆婆?只不过这二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符遥的父亲,符之鸿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事儿,你以为写信告诉我们一声就算完了吗?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们老两口儿!”他都无法描述自己看到符遥来信时的心情,自己的女儿娶了个女子,这位女子还是王爷的千金!荒唐,简直荒唐!符夫人叹了口气,用复杂的目光盯着薛冉,看着倒是位好姑娘,若是嫁给自己儿子就好了。但遥儿……她也是女子啊!这叫什么事儿!符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中途却又卡了壳。最终长叹一口气,率先进了大门。符之鸿见自己夫人进门了,便也跟着一甩袖子进去了,对符遥吼道,“你给我滚进来!”薛冉有些迷惑,小声地问符遥,“怎么了?是……对我不满意吗?”符遥轻轻拍了拍薛冉的肩膀当做安慰,“不是的,你别瞎想。但是对不起,今日的郊游看来去不成了。”“没关系的。”薛冉连忙摇头,“以后有机会再去。我先陪你去向爹娘解释清楚吧。”“不用。”符遥捡起地下的包袱,塞到薛冉怀里,“你先回房吧,我自己去就好,听话。”薛冉只得同意。正厅内,符之鸿刚砸碎了一个茶杯,符夫人正抚着他的胸膛给他顺气。但显然没什么效果,符之鸿仍旧感觉到有火没处撒,这要是他大儿子符远,他早就上脚踹了。但看着眼前低眉敛目的符遥,还是不忍心,这是他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女儿啊!只能指着符遥的鼻子翻来覆去地骂一句,“你啊!荒唐!混账东西!”符遥眼观鼻鼻观心,不顶嘴但也不认错,势要顽抗到底。符夫人比符之鸿还稍微镇定一点儿,她叹了口气,问道,“遥儿,你信上说若是不用这种办法,薛姑娘就要嫁给一个草包了。那你娶她是不是只是为了帮她?你不忍心她遇人不淑是吗?你跟我说实话!若只是这样倒也无防,你们就做名义上的夫妻,现实中的姐妹也就罢了。我和你爹也不会多加干涉。”她说完这番话,用期盼的目光望着符遥。符遥抿抿唇,这个问题若是在成亲之前问,彼时尚且不明白自己心意的符遥或许会顺了她的意。但成亲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符遥早就明白了薛冉对于自己的意义,终究要让母亲失望了,符遥叹了口气。“我执意要娶她是因为喜欢她,我爱她。”符遥抬起头,坚定的目光直视着父母。符夫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默默掉眼泪。符之鸿见自家夫人哭了,当下气急攻心,也顾不得眼前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了,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符遥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无指印,说不难受是假的,只不过比起脸上的疼痛,更多的还是心里的,自从她记事起,这还是父亲第一次打她。小时候她很调皮,在父亲的账本上乱画小人儿画,趁着父亲睡觉偷偷剪了他的胡子,父亲却顶多瞪她一眼,罚她去抄书,她不爱写字,就让哥哥替自己写,被父亲逮个正着后,却只骂她哥哥不给meimei当个好榜样,而未曾对她说一句重话……符之鸿望着自己发麻的手愣了愣,低声叫了句,“遥儿,我……”符遥还没说什么,符夫人却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骂,“死老头子,你打我女儿做什么!”符之鸿两头不是人,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