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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但是她却一皱眉挡开了,自顾自进去把衣裳放下才离开,临走还冰冰冷冷看了他一眼。温怀光把衣裳捧进来,果然是最新一季的衣裳,还有若干新的内衣,正看着,便见公主裹了件浴巾就出来了,面颊被热气氤氲得粉红,蜂腰长腿,这般风情,令他窘迫。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公主自十五岁起便和他在一起,但是青春期的少女,一日日都在变化,他每次这样猝不及防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会喉咙发干,脸红心跳,心猿意马。从前公主身姿纤细,略显薄弱,可是这两年就开始大变化了,身量又高了,从前脑袋只到他胸口,现在发顶已经能碰上他的嘴唇,腰身还是很细,玉腿笔直修长,看起来纤浓合度,变化最大的是胸围,简直是波澜壮阔,想当初刚来现代的时候温怀光给她买内衣只需要买A,现在估计要D了。“好像胖了。”这个问题上,公主和所有少女一样苦恼,由此见,女人永远都是女人,哪朝哪代都是一样的。温怀光拿了新的内衣给她试穿,明明扣的是最外面的扣子了,她还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发现了:“太紧了?”公主咬了咬唇,微微点头,这两年胸部的猝然发育让她又羞又窘,衣服全部选宽袍大袖,不肯露出曲线,温怀光连忙松开,试探着按了按:“痛不痛?”“有一点点。”内衣的尺码更换地太快,她有的时候就不肯直说。温怀光柔柔道:“公主,这样对身体不好。”说起来,他其实是最亲近公主的人,哪里有所变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替公主换上宽松的真丝睡袍,淡淡的雪青色很挑肤色,只到大腿。他忍不住半跪下去,搂着她的双腿,把面颊贴在她小腹上轻嗅幽香。说来也有趣,一直说裙下之臣,而女性短裙下的那一方小小的空间,让人有无穷无尽的想象,似乎瞄一瞄那里,就觉得喉咙发干,鼻子发热,香艳旖旎,幽香萦绕。公主被他这样抱着,也不知道是浸浴时间太久还是怎么的,有些酥软,尤其是当他温热的唇碰到她隐秘的地方,她嘤咛一声,再也没有力气站着。就在这样气氛暧昧旖旎的时候,却忽然响起来清脆的敲门声,咚咚咚,有节奏也有规律,公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温怀光头一次看见她露出这样气急败坏的神情,冰冷道:“什么事?”“六小姐,温先生的房间收拾好了。”门外的人恭敬回答。公主冷冷一笑,每个少爷小姐身边都有一个自己的贴身管家,她身边的就是这个严谨古板的汤素芬,诚然,她办事认真负责,井井有条,公主并不介意她不苟言笑,然而她却不能够容忍她对自己颐指气使。从前,奴婢就是奴婢,奴大欺主的情况是绝对不容许出现的,哪里有管到主子头上来的下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人人平等,没有卖身一说,都是雇佣聘任,签了合同做事的。温怀光也站起身来,替她拢上衣襟,公主打开门,淡淡道:“汤管家,人贵有自知之明。”汤素芬严厉地看着她:“六小姐,女孩子房里不适合留宿男客,这里是朱宅。”她在朱家已经待了十多年,资格算是老的了,尤其是,“从前五小姐在十八岁之前,九点之前必须回家,十一点睡觉。”她还带过朱明明一阵,两人相处得很好,后来朱明明住校——朱允炆大概是要求她尝试着过普通人的日子——她才被派来服侍公主。听到这里,公主讥讽一笑:“五小姐是五小姐,我是我,你是不是还没有理解这其中的差别?”汤素芬不为所动,她从前就是这么管教朱明明的,朱明明听话、可爱、懂事,哪里像是这位六小姐,从不读书,甚至还未成年就带男人回来过夜。“不早了,还请温先生移步去客房。”汤素芬把目光投向温怀光,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漂亮得不可思议,肯定是善于投机取巧之辈,男子汉大丈夫,靠女人吃软饭,太没有出息。公主气极反笑:“好你个汤素芬,连我的人你都敢命令,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来命令我了?”她说着,又连连冷笑,“哦,不是下次,是现在就要对我指手画脚了。”“我是为了六小姐好。”汤素芬不卑不亢,态度坚决。公主扬眉:“汤素芬,你最好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我的管家,你是我的佣人,只有听我的吩咐做事,没有反过来命令我的道理!”汤素芬皱眉,意外于她的强硬,这个六小姐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穷亲戚,一朝登门入室,就真把自己当初千金小姐了,就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原谅公主吧,那个时候刚刚清醒的她哪里知道现代晚宴的礼仪规矩,见鬼,她也不屑于去学——现在倒好,居然敢质疑她的话来,连最受宠爱的五小姐都不敢这么做。“六小姐,这里是朱府,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汤素芬强调,顺带瞥了眼温怀光。公主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当下不再迟疑,啪一声狠狠掌掴了她一声:“阿猫阿狗?你说谁?”她牙关紧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宋博!”她喊了两声,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立刻赶过来,西装革履,随时待命,“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什么?”汤素芬吃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在朱家工作了十八年!”“一百八十年也没用,真是反了,敢欺负到我头上!”公主怒极,若是搁在从前多半是立刻拖去打板子,“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今天晚上就给我滚出这里!”她尤且挣扎:“五小姐……”“那你去找朱明明好了。”公主冷笑一声,“看看她会不会来搭救你。”宋博沉默寡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太为难汤素芬,汤素芬捂着红肿的脸颊:“我要去告诉朱先生!”公主浮现一丝讥讽:“你要自寻死路,没人拦你。”她啪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痛骂一顿尤且不解气,抓起桌上的粉彩瓷器就摔,哗啦啦一声,清脆极了,这可是正宗乾隆年间的粉彩茶壶,难得是一套,可贵了。温怀光叹口气,怕她伤着,蹲下去收拾碎瓷片,公主原本还愤愤不平坐在床上生气,见他这样,又觉得心酸,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他一怔,显然公主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小鸟依人的动作,通常都只有他主动抱她的份儿,他看着腰上交叠的那一双玉手,感受到她贴在他后背上的温暖,轻轻道:“公主,我不生气,真的。”“除了你,我不在乎任何人,自然也不会为他们生气,因为不值得。”他温柔地劝解。公主这一回却很固执:“怀光,我本来不想带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