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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的声音拉住了他:“教授,您知道1981年那场伦敦剧院袭击吗?”她的声音不大,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慢,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斯内普僵硬住了,好像瞬间被人用镣铐禁锢住了行动力。奥罗拉继续说,神情里有种浓郁的困惑:“贝芙莉跟我说,她那时候在圣芒戈医院看到了我,雷古勒斯也在。我的眼睛那时候就已经彻底失明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又在某一天突然自己痊愈了。教授,我……”她的话还没说完,斯内普却突然转过身来尖刻地盯住了她,那种锋芒毕露的冷冽眼神割断她的所有言语。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斯内普又恢复了平时的刻板冷漠,好像刚刚那种神态从来不曾出现在过他的脸上。“自动痊愈。”他挑剔地重复着,声音不再那么有压迫力,而是收缩成一种难以察觉的紧绷和防备,“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他?奥罗拉有点意外斯内普会这么自然地忽略掉贝芙莉,直接默认告诉她这些的人是雷古勒斯。她三言两语解释了那天的事:“所以我在想,您会不会也知道那次伦敦袭击的事情?”“我为什么会知道?”他表情漠然地反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罗拉感觉他除了不耐烦以外,还有种无法忽略的警惕。似乎这场谈话让他感觉到了威胁或者不自在。这是斯内普的习惯,当他的情绪接近于发怒的时候,他往往会喜欢把一句话拆分成好几句,再加上一堆让人头晕眼花的尖酸挖苦修辞。可是当他警觉着防备什么的时候,他的话语会变得格外简练锐利,就像现在。“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耽搁您的时间我很抱歉,先生。”斯内普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说:“斯拉格霍恩应该在禁林里,你现在可以过去了。”“好的,我这就去。”福灵剂大概是目前奥罗拉见过的色彩最漂亮的魔药了,没有之一。它看起来像柑橘,雏菊,还有阳光的精华混合体,剔透而温柔。奥罗拉打开木塞喝了一小口,没尝到意想之中的甜味,但是却突然起了一阵极为强烈的,想要去禁林某个地方的念头。她直觉会在那里找到斯拉格霍恩,而且在福灵剂的指引和前期她的试探下,她一定能拿到斯拉格霍恩那段涵盖着魂器真相的记忆。……西里斯知道最近邓布利多很忙,不过能忙到在约定好的时间内都见不到他,确实让西里斯有点意外。他从壁炉里弯腰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骨节分明的瘦长手指间夹弄着一支装着记忆的透明玻璃试管。邓布利多有把所有记忆都储存在同一个地方的习惯,那些成堆的亮银白色丝线让那个柜子看起来简直像圣诞树一样闪闪发亮,想不注意到都困难。看起来邓布利多把这个柜子当成了一个装饰品,放在紧靠着墙壁的一个角落里。他向来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就像他喜欢各种口味的糖霜食物一样。西里斯把手里的试管贴上标签,放到了柜子第三层最显眼的位置。那里面装着他这段时间来的一些重要记忆。当他收回手的时候,很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那个可以转动的柜子,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很敏感的名字。标签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上面写,西弗勒斯·斯内普,意外。西里斯皱起眉毛,布莱克家那种天生的傲慢神态在他的脸孔上展露得很彻底。他伸手取下那支试管打开,把里面的记忆丝倒进了冥想盆里。银白的丝线在里面缠绕又扩散,有画面徐徐涌动出来。伦敦剧院的大门被食死徒用魔法轰开,绿色的魔力光束在到处扫荡摧毁,玻璃爆开的声音清晰刺耳。奥罗拉矮小的身影在漆黑走廊尽头一晃而过,被魔咒的冲击力弹出去摔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的时候,像片单薄的纸片那样软绵绵的,没有任何重量。西里斯看到斯内普用神锋无影咒抵消了另一个食死徒的索命咒。神锋无影被弹偏出去的一瞬间,奥罗拉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被魔咒瞬间横贯着割裂双眼。深红的血花染红了整个冥想盆的水,他听到奥罗拉凄厉的惨叫。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居然还能有新人进来看???[震惊]最近工作了,比较忙,没啥时间码字,刚刚才稳定下来。打算后期写写现言,为爱发电太TM累了……第116章旧伤禁林永远都像个怪诞又奇诡的浓绿梦境,风吹过那些茂密树层的时候,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呼吸一样。奥罗拉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斯拉格霍恩,那时他正在试图追寻着一只蛙爪猴去采集一些所需要的新鲜珍奇魔药材料。不过蛙爪猴显然很轻易就甩掉了他,还把他弄得满身都是□□的半腐树叶和脏乱的毛发团。它用尾巴卷着树枝倒挂在上面,做着鬼脸吱哇乱叫地朝斯拉格霍恩示威,呲牙发出一阵警告的吭哧声。“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恶魔一样的小东西。”斯拉格霍恩很快把自己弄干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尖叫跳跳豆,“我可是对付过许多比你难缠得多的生物。”尖叫跳跳豆一被撒出去,立刻开始不停地弹跳着追着蛙爪猴,还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刺耳叫声。蛙爪猴惊慌失措地从树上摔下来,在带刺的灌木丛里滚了一圈,惊起几只还在筑巢的蓝背珍珠雀。它用连指的爪子捂住耳朵,尾巴蜷曲在身后,毛茸茸的身体缩成一团。跳跳豆还围在它身边叽叽喳喳地吵嚷,斯拉格霍恩满意地将跳跳豆收回口袋里,准备伸手去捉住已经不动的蛙爪猴。然而还没等他的手靠近到合适的距离,蛙爪猴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凶狠地冲他露出了牙齿,张嘴就要撕咬过来。斯拉格霍恩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抽出魔杖对准它。小东西却又缩成一个球朝旁边骨碌碌地滚过去,抱住那个人的脚踝,灵活地爬上去,吊在她的肩膀上。“上午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奥罗拉摸了摸蛙爪猴的头,尽量克制地朝对方打了招呼,眼神在福灵剂的作用下显得非常明亮。这种感觉很奇异,好像那些魔药都是活的,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它会在合适地时候朝奥罗拉发出最恰当的指令,督促她一步一步做下去,直到她拿到那段真实的记忆。“噢,奥罗拉,你来得真是太巧了。”斯拉格霍恩愉快地笑起来,用衣袖擦了下额角,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我正在试着找一些松杉猴菌的凝露,你知道的,这种魔药材料不容易搞到纯正的真品,参假的实在太多了。而且把它们放在汤或者酒里也是个很好的选择,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