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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遗传雪盲症发作的次数过多才会视力下降吗?为什么会变成被黑魔法伤害过?还在她愣神的时候,莱姆斯已经朝希波克拉特道了谢,起身拉着还在恍惚状态的奥罗拉来到了五楼。停在楼梯拐角平台的时候,奥罗拉突然紧紧抓着莱姆斯的手,像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瞪大眼睛茫然看着他,声音虚颤:“他是弄错了吧,一定是吧?不然我怎么会不记得我被什么黑魔法伤害过?”她突然觉得很害怕,害怕自己的这种记忆空白,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来自哪里一样……会不会,自己的记忆是有问题的?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太可怕,奥罗拉根本不敢继续下去,然而放空过后的大脑找不到任何可信的理由来填补,只剩空荡荡的疑问,这无疑更折磨人。“你别担心奥罗拉,我们先去五楼看看。”莱姆斯搭上她的肩膀,尽力安抚她说,“我相信会有办法的,别着急好吗?”奥罗拉不自然地眨眨眼睛,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感,努力镇定下来,点头:“好。”然而五楼的魔咒伤害科主任治疗师,阿比盖尔·哈代给出的检查结果和希波克拉特是一样的——奥罗拉的眼睛曾经被一种非常强大的黑魔法割伤过,所以现在才会有雪盲症和视力下降的情况出现。“我相信希波克拉特已经尽力了,因为就连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伤势,我完全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黑魔法对你造成的伤害。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你现在的眼睛状态。”阿比盖尔推了推眼镜说到,“按道理来说,经受过那样的伤害后,你应该很早以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才对,可是你到现在才出现视力下降的情况,这真的很不可思议。”奥罗拉坐在凳子上,身体靠着墙壁低着头,声音轻细得几乎听不见:“所以,我其实该感到庆幸吗?”阿比盖尔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你的眼睛应该是被什么人给治愈过,不过因为雪盲次数过多所以出现了复发的迹象。这种症状很特别,它表现得和普通的雪盲症一模一样,但是真实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治愈过?”奥罗拉喃喃地重复,难以衡量这这个词背后的巨大信息量,“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阿比盖尔看着面前少女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解释到:“抹去记忆的办法有很多种,遗忘魔药,遗忘咒等等。这都不是现在最重要的,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如何让你的眼睛不要再恶化下去,否则……”她忽然不说话了,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里都只有压抑到让人发怵的死寂。“否则我会怎么样?”奥罗拉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努力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细节。阿比盖尔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莱姆斯,有些犹豫。“奥罗拉,要不我先和治疗师谈一下?”莱姆斯商量着朝她说。奥罗拉断然拒绝了莱姆斯的建议,直起的身体微微发着抖:“不,告诉我,我要知道。”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的视力状况会越来越恶化,直到你什么都看不见。”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大,语调甚至带着刻意放柔的轻缓温和,但是落在奥罗拉的听觉上后,却依旧锋利得像刀子,一道一道割开掩饰的假象,渗淌出鲜血,揭露出血rou模糊的伤口。“那我……”奥罗拉说了一个词就发不出其他声音了。她使劲眨眼驱散那种越来越尖锐的酸涩感,好几次试图开口却只发出抽气的声音。“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的视力停止恶化下去吗?”莱姆斯问,语气焦躁。“现在只能减轻她的雪盲症状,但是要改善视力状况有些困难,因为……”阿比盖尔摘掉眼镜,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继续说,“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魔咒弄伤的,所以治疗起来难度会很大。”“但也不是全无希望的对吧?”“我想,我可以尽量把这种症状缓解下来。”“不能彻底治好吗?”阿比盖尔沉默了一会儿,“这种黑魔法我从来没见过,而且非常可怕。原因就在于,它造成的残疾是不可逆转的,只能被尽量缓解。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看起来会这么完好如初,这绝对不是单纯的白鲜就能做到的。但事实是,她的眼睛是有残疾的。”“可是……”莱姆斯还想说什么,奥罗拉却突然打断了他。她双手扣在一起,脸色苍白着,眼睛里一片没有聚焦的黯淡空洞:“您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就像您说的,我已经没办法被,被彻底治好了。那……”她停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近乎祷告的卑微语气问:“那我还能看见多久?”奥罗拉说完,感觉自己好像正闭着双眼站在无尽深渊的边缘,只要对方一开口就会把她推下去。她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的魔法生物们,葡萄酥身上的美丽蓝紫色,巴克比克身上的灰色和雪白,森林的翠绿,天空的蔚蓝,阳光的灿金,玫瑰的鲜红。还有她一直以来的梦想,走遍全世界去寻找各种神奇动物。这些东西都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即将要到保质期的罐头,正在一点一点地褪色,失去它们本来的生命力。最后停留在她脑海里的,是斯内普的样子。奥罗拉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再也看不到他。她一想到这些,就克制不住地颤抖。然后,奥罗拉听到阿比盖尔给出了答案:“如果不采取任何治疗的话,也许三四年。”三四年?奥罗拉愕然,那不就意味着她毕业的时候就会彻底失明?“当然我说的是在不采取任何治疗的情况下,如果治疗方法得当,冬天注意避免雪盲症的发作。我想……会好很多。”阿比盖尔最终说。“所以,我的确曾经……被人用黑魔法割伤过眼睛是吗?”“是这样。”“但还有个我不知道的人治疗过我是吗?”“是这样。”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那段话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梗:你一出生,身上就会纹上两个名字。一个是你的灵魂爱人,一个是注定会杀死你的人。而你无法分辨他们谁是谁。但是,如果是同一个人不会更刺激吗?就像蛋挞这样。[挑事的微笑]第97章改变槲寄生枝叶,黄水仙花,人鱼眼泪,蟹爪兰,干燥特殊处理过的四翅月见草根茎,独角兽角的粉末,最后是树蜂火龙的眼部提取物。品质纯正的树蜂龙眼部提取物会呈现出一种非常灿烂的色彩,像融化的黄金那样,是治疗重度眼部伤疾的必备魔药原料。斯内普用魔杖引导着那些金黄色的珍稀提取物流淌进坩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