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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是哪儿,只得回答,“我想进去看看他,就一会儿。”“恐怕不行,这个时间来看,你该回学校了。”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就一会儿……”奥罗拉有些着急,哪怕对方的脸色已经明显地垮了下来。这时,莱姆斯在阴影里抬起头说到:“我没事,奥罗拉,你和斯内普一起回去吧。”奥罗拉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疑惑地说:“你确定吗?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我没事,你走吧,我向你保证。明天你要再过来吗?我会到车站来接你的。”“可是……”“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我想这里所有人都会变得很糟,你要试一下吗?菲尔德小姐。”斯内普的语调被危险地拖长,低沉阴郁的嗓音尾调如缓慢出鞘的匕首那样,割裂听觉的战栗。奥罗拉看了看他,对方无光的眸子里读不出任何情绪。她退让开,看着地板上的狭窄光带被木门切断,一切重新归于黑暗。走出尖叫棚屋的时候,奥罗拉没有把雨衣的帽子拉起来,而是任由那些雨水落满自己的长发和脸庞。她走进雨里,说出来的话在雨声的掩盖削弱下显得有些轻微,但是却清晰无比:“我是去了莱姆斯的家里,然后再一路找到这里来的。”斯内普锁上尖叫棚屋的门,略微扬了扬眉毛:“所以?”“我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比如,被毁掉的书和墙壁什么的。”奥罗拉说着,暖棕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斯内普,“他会没事的对吗?”有枯黄的落叶飘零到脚下的黑色浊水里逐渐沉沦下去。雨点落在她身上,开出透明的花朵。斯内普意识到她可能知道了什么,他很早就知道比起一般的赫奇帕奇,奥罗拉要敏锐得多。只是因为她身处的学院一直在外的偏见和本身性格里的太过温吞,让人很难注意到这一点。“你想说什么?”斯内普问。奥罗拉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固执地重复着她的问题:“过了今天他就会好的吧,先生?至少这一个月,他会好的?”“和你的教授说话绕圈可不是学生该有的行为,菲尔德小姐,尤其是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斯内普看到她的头发几乎都湿透了,密集的水珠顺着她的雨衣袖口滑落到手上又钻进口袋里,她的眼睛却非常明亮,在这片黯淡无光的天空下。奥罗拉抿了抿嘴唇,尝到了稀薄的雨水味道:“我一开始一直以为莱姆斯是被狼人抓走了,所以才想来找他,但其实他就是狼人对吗?我之前就知道他每个月都会消失一两天,而且再加上他家里的那些东西,我说对了吗?”斯内普看了她一会儿,也很直接地回答:“对。”奥罗拉点点头,视线有一瞬间在雨帘背后变得有些模糊。短暂的静默后,她提了下肩膀,轻快地说:“那我想我最好明天再来找他,今天晚上他或者更喜欢月亮。”“这就是你关于你监护人身份的感想?”她看起来对于这个结果既不惊讶也不排斥,接受起来很轻松,甚至也没有觉得这会有什么不正常的。“是啊。”她回答,“那又不能改变什么。他一直都是狼人,又不是我知道他是以后才是的,有什么关系。”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种心态该被归类为愚蠢还是心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奥罗拉的这种态度让他有些微妙的不悦。他其实差不多知道奥罗拉的反应,从她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莱姆斯的身份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毕竟,她一直以来也是这么看待他的,所以她会用同样的态度看待莱姆斯也很正常。“你该回去了。”他最终说道。“那,教授再见。”临走前,奥罗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在阴雨中显得无限荒凉的尖叫棚屋,就这么拉起全是雨水的雨帽扣在头顶,被顺势流下来的水流冻得打了个哆嗦。她裹紧半湿透的衣服一路跑到车站,朝自己身上丢了个干燥咒和温暖咒,踩着火车的轰鸣声上了车。还没驶出霍格莫德,她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狼类咆哮。……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奥罗拉刚下火车就看到了等在站台的莱姆斯。他穿着一件掉了扣子的炭黑色老旧大衣,因为沾湿了雨水而黏腻在额头的头发也有些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非常疲惫,好像大病初愈一样。不过看到奥罗拉走下来以后,他还是笑着走过来拥抱了她:“还好吗?”奥罗拉朝他晃了晃手里装着手工饼干的篮子:“没什么让我不好。到底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累。你今天还要去工作吗?”“是啊,一起来吧,我想我能请你喝一杯你最喜欢的果茶。”“那看来我带着这些饼干是带对了。”三把扫帚酒吧里一如既往的座无虚席,温暖的灯光和厚实的木质墙壁把雪线以上的湿冷隔绝在外。他们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清冷新鲜的空气冲淡了屋子里或许浓郁的酒水味道,而且视角还算不错。莱姆斯本来以为奥罗拉会问昨天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准备好朝她全部坦白了,也想告诉她当初选择做她的监护人完全是情急之下才答应邓布利多做的决定——为了出席斯内普的那场刑事审判。他猜斯内普昨天会亲自送狼毒/药剂过来也是因为这个,斯内普向来讨厌欠人情——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有一个狼人作为监护人势必会给奥罗拉将来的工作和前程带来很多阻碍。如果她不愿意,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奥罗拉只是在说她最近在学校的见闻,比如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上课方式让很多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吃不消。邓布利多教授最近离开得很频繁,而且桃金娘的盥洗室已经彻底被魔法封锁了,连找都找不到了。学生们都在传,也许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又回到学校想要打开密室,所以教授们才把盥洗室藏起来的。莱姆斯听到这里的时候有点惊讶:“这么说那个传说是真的?我上学的时候也听说过,但是我一直以为那是个吓唬人的谣言。”“看起来是真的。”奥罗拉晃了晃手里的温热果茶,树莓的细碎果rou沉浮在红宝石一般的水里,散发出一阵清甜的香气,“不过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找到过密室。我想,可能我们也找不到了。”“如果当初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故意不想让人找到,那就是找不到了。”莱姆斯同意。然后,他看着专心喝着果汁的金发少女,说到:“我以为你会问我昨天发生的事,奥罗拉。”“可是我猜你并不想说。因为如果你想的话,你一开始就会说了,而不是等到我恰好昨天在尖叫棚屋碰到你以后。”奥罗拉把杯子捧在手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