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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青黑色的浓烟从小镇的西方升腾起来。蔓生开的烟幕模糊了天边的残阳微光,吞噬掉天空中的艳丽晚霞。灰霾的阴影迅速覆盖住整个小镇,浓烟还在扩散,带着明显的刺眼火光。“失火了吗?”奥罗拉略微垫了垫脚,想要看清火光的来源。可惜过多的建筑物障碍和过远的距离阻碍了她。“应该是吧,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失火啊。”埃德里安娜凝视着前方,拉着奥罗拉躲进树荫里,施了一个咒语,将远处的景物一下子拉到眼前。有什么颇为熟悉的吼叫声钻进了奥罗拉的耳朵。“是龙!”两个人同时说道。“更糟。”埃德里安娜的脸色在看清楚了那头龙的种类后,变得有些难看,“是匈牙利树蜂龙,纯种火龙中攻击性最强,性情最凶猛,也是杀人最多的一种龙。”“它不是饲养基地的龙吧?不对,它应该不属于罗马尼亚吧?”奥罗拉惊讶地说道。埃德里安娜摇摇头:“不属于。但是匈牙利和罗马尼亚接壤,除了被麻瓜把控的关口,其余都是森林。经常会有匈牙利树蜂跨境进入罗马尼亚来,尤其是到了发/情期,这种情况更常见。”奥罗拉看着那团青黑色的浓烟的移动方向,忽然说道:“它好像在动,它在朝饲养基地移动。”“快回旅馆去通知凯特尔和斯内普教授,我去周围施麻瓜驱逐咒,让他们尽可能地远离这里。快!”说着,埃德里安娜跳出树荫,朝那团浓烟跑过去。奥罗拉一路往回跑,迷路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回到了旅馆里。她抓住还站在门口观望浓烟移动方向的旅店老板,飞快地大喊:“麻烦通知413和415房间的伯恩先生和斯内普先生,让他们马上去饲养基地,拜托,尽快!你们也赶紧离开这里,有一头匈牙利树蜂龙闯进来了。”说完,奥罗拉掉头就朝浓烟最漆黑的方向跑过去,完全没有理会身后老板的大喊。有一个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的年轻母亲跟着人潮跑出来,被后面的人撞倒在地,婴儿哭闹得更凶了。奥罗拉连忙跑过去扶起她,“你没事吧?”看着对方有些茫然但饱含感激的眼神,她意识到这位母亲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她带着这对母子撤离到人比较少的地方,然后转身继续朝树蜂龙的火焰喷射范围里跑进去。沿途上,奥罗拉看到有一些胸前有特殊徽章的巫师也已经赶了过来,正在忙着施麻瓜驱逐咒来保护麻瓜们的安全。她想,也许他们是罗马尼亚魔法部的傲罗们。还没等她想完,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揪住奥罗拉的衣领和长发,几乎把她勒痛得气都岔道。奥罗拉抬头,看到一个有着棕褐色短发的女人正皱着眉头,严厉地看着她,强硬快速地吐出一大串奥罗拉听不懂的话。“对不起,您能说英语吗?我听不懂您的意思。”奥罗拉气息不稳地说到,声线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虚高。女人古怪地看她一眼,用蹩脚的英语说道:“你不该,来这里。快回去!”“我……”奥罗拉的话音未落,盘旋而起的树蜂龙猛地朝地面吐了一口金黄guntang的火焰。炽热的空气和火花膨胀爆炸开,奥罗拉把短发女人朝安全地带猛地推过去,自己则就地一滚躲开火焰的灼烧。焦黑的烧痕在大街上狰狞地蔓延,火焰在房屋上肆意舞蹈,尖锐刺耳的噼啪爆破声为它鼓舞,青黑色的浓烟是它的舞台。树蜂在天空中飞翔,像个俯瞰大地的空中王者,黄金瞳孔璀璨如冰冷的钻石,倒映出周围骑着飞天扫帚试图接近又不敢靠近的傲罗们。下一波的致命火焰在它的鼻腔里酝酿。“保持五十英尺的距离,否则会被火焰烧伤的,拖住这个家伙,不能让它进入饲养基地!”领头的傲罗用罗马尼亚语朝同伴喊道。下一秒,火焰从树蜂的鼻腔中喷出,在天空拉开一道金色的光带。光带扩散着,抖动着,崩溃成无数火星从天空坠落,一场火焰流星雨将地上的一切都卷进灾难里。奥罗拉将披散开的长发用头绳绑好塞进外套里,刚准备跑出去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人给一把抓了回来。肩膀好疼。这是她的第一想法。这个人抓得比刚刚那个罗马尼亚的傲罗还狠,简直跟自己有仇一样。奥罗拉抬头,看到面前抓着自己肩膀,脸孔苍白面无表情的斯内普。他微微眯起来的瞳孔漆黑得仿佛进不了一丝光亮,阴沉得吓人。斯内普身上还有没褪干净的新鲜浓郁魔药味道,和空气里过于guntang的呛人烟雾比起来显得如此清冷而幽深,让她想起了夏夜里无光的森林。“我还以为你至少做事前都会先考虑你是否做足了准备再去行动,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冲上去送死,菲尔德小姐。”他开口,低沉的嗓音落在耳朵里变成尖锐的刀子,刀刀见血那样的无情刻薄,“我假设你是打算就这样站在地上驯服那头盘旋在天空的树蜂龙?如果你的大脑还没退化到巨怪那样的白痴水平,你就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冒险不是赫奇帕奇的特质,别把你学院仅有的优点都丢掉了!”那种嫌恶就这么平铺直述在斯内普的脸上,就像他平时训斥那些惹怒他的学生的时候一样,如此明显,格外的刺眼。奥罗拉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好像周围的灾难都成了虚无的背景白噪音,只剩下胸腔里的心脏还在跳动,牵扯出清晰沉闷的钝痛,滞留在喉咙缠绕成锁链收紧,连呼吸都困难。第一次,奥罗拉清楚得可怕地认识到,原来她是这么在意斯内普对她的看法。她从来都是知道斯内普的严苛和尖刻的,然而比这个更让她无法承受的是那些锐利的锋芒利器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想让他失望。或者说。她不想让他把她当做其他学生一样来看。她希望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这种想法是如此强烈且隐秘,像病毒一样。奥罗拉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感染上的,觉察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试图扼杀这个荒谬至极的想法,却听到自己心底里支离破碎的哀嚎。这是不可能的。还有一个声音在冷酷地警告自己,你要看清你们之间的距离,这永远都不可能。少女漫长的沉默让斯内普解读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把这种沉默潦草地归类为抵抗。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学生。在又一道火焰光带崩溃砸落下来摧毁头顶的房屋屋檐的时候,斯内普带着奥罗拉移形换影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皱起眉头朝还没回过神来的奥罗拉厉声呵斥道:“你聋了吗菲尔德?你的反应呢?现在不是你发呆的时候!”树蜂火龙尖锐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