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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地反驳到。邓布利多沉稳冷静地回答:“就我在学校里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他完全有这个资格。”“好了,安静一下,菲尔德小姐有话说。”阿米莉亚朝奥罗拉示意,同意了她的发言请求。奥罗拉轻轻地问:“我只是有几个疑问,这里的人都认识我父亲吗?”陪审席上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阿米莉亚很耐心地解答了她的困惑:“不完全是,不过我倒是和他还算熟。”“那有没有人知道他最喜欢的歌是什么,喜欢吃什么,最喜欢的书是什么?”奥罗拉继续问。“这……”阿米莉亚迟疑了一下,提醒道,“我们只能讨论和这次案件有关的问题,菲尔德小姐。”“这就是有关系的,法官女士。”奥罗拉抬头,直起身子看着周围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喜欢听德彪西,喜欢吃我mama亲手做的柠檬浇汁烤鳕鱼,喜欢看狄更斯。”这些都是玛丽安告诉她的,关于埃蒙德的真实。阿米莉亚抬手打断了布兰奇想说的话,让奥罗拉继续。“我想这里没有人会知道这些,是吗?因为我是他的女儿,而你们只是知道这个人。”“魔法部的法律规定它的权力来源于每个巫师的意愿对吧?如果这里没有一个了解我父亲的人,那么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能替他做出决定?”“我从七岁……不,应该是更早,六岁多的时候就没有再见过他了。直到莱姆斯·卢平和他的朋友带回来了我父亲的死讯,还有那些他一直写一直写却从来不敢寄给我的信。”奥罗拉的声音和雨声缠绕在一起,静静地回荡在法庭里,脆弱而坚定。“他对你们来说,是一个伟大而富有牺牲精神的人。而对我来说,他只是我的父亲。他告诉我,他到了最难以忍受的时候,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我和我的mama。他为了我们所以牺牲,正是因为我父亲的死,还有其他人的牺牲和努力,才换回了各位今天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可是我还是很埋怨他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过。我生日的时候,我mama因为肺炎死去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那不是他的错,因为他没有办法再回来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人能够真的被证明是杀死我父亲的人,为什么我要偏袒他?”奥罗拉说,“我误会过太多人,其中最让我难过的就是我的父亲。所以我不想在完全的真实被揭露以前,再去误会其他人。”“我是我父亲的女儿,是他用生命换回来的最后的亲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替他做出决定的人。”奥罗拉看着阿米莉亚:“这就是我要说的全部,法官女士。”暴雨中的魔法部法庭里没有一点声音,阴冷黑暗如无光的海底,难以想象的压力在这种诡异的沉默里堆积,逼迫得你无处遁形,最后被碾碎成一片残骸。“这是法律。”邓布利多轻轻地说,“来源于每个巫师的意愿。”最终,阿米莉亚宣判了结局——魔法部尊重奥罗拉的意见,收回扣押令,审判结束。大门开了,巫师们鱼贯而出。有的人在经过斯内普旁边时,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活见鬼那样,很扭曲地憋出一句:“真够可以的,这样也能没事。”斯内普转头看着法庭另一头的女孩,她正靠在栏杆上,顺从地听着莱姆斯对她说的什么话。然后,他们同时回头朝自己略略点了下头,很快也消失在了门口,宛如陌生。“是你让他去找菲尔德的对吗?”斯内普看着因为终审结束而轻松不少的邓布利多,“我很好奇你跟她说了什么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什么都没有,西弗勒斯。那孩子的表现实在让我惊讶不已。”邓布利多和他一起慢慢朝外走去,很快来到那一排暂时还没什么人的壁炉前,“我只是让莱姆斯去告诉她魔法部为什么要找她,跟她解释了一下我们的法律。至于她的决定,没有人去干涉过。”“是吗?”斯内普干巴巴地回答。“是这样。”邓布利多颇为感慨地说道,然后看着斯内普,“难道你觉得莱姆斯会为你说什么非常美化的话吗?”“确实不会。”斯内普厌恶地回答。老校长双手抱在胸前,修长的手指欢快地点了点:“所以这都是奥罗拉那孩子一个人的决定。没有人要求和教过她该怎么样。”斯内普没说话了,很快他看到那个熟悉的小金毛正和莱姆斯一起等候在壁炉前,准备用飞路粉离开魔法部。奥罗拉似有所觉地回头,看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忽然提议道:“要不也用壁炉回去吧?”于是,奥罗拉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后的位置由一开始的空闲,变成了一脸和蔼笑意的邓布利多和面无表情的斯内普。她的视线刚好和他撞上。魔法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壁炉这里是最热闹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莱姆斯告诉了奥罗拉要去的地方后,提前过去等着她。在那团噼里啪啦的绿色火焰腾空燃烧起来的瞬间,她轻轻地对身后的黑色身影说:“昨天预言家日报的人来问了一些关于您的事,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会很严重吗?”莱姆斯不见了,奥罗拉提了下裙子,抓了一把飞路粉站到壁炉里,和斯内普面对面。他看着奥罗拉,回答:“不会。”“对角巷。”飞路粉如烟尘一般洒下,碧绿色的冰冷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将女孩包裹在里面,一瞬间将她从斯内普面前带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雨还在下。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收藏使劲掉,心塞塞。刷剧一波安慰自己,顺便祈祷明天有榜。第44章日出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雨已经小很多了,铅灰色的云层还翻滚滞留在上空不肯走,细雨迷蒙下的古老城堡显得孤寂而深沉。斯内普坐在教师餐桌前,看着窗户外外到处都是那种因为缺乏阳光而有些病恹恹的惨绿色。家养小精灵今天准备的午餐是英国的传统菜式,据说这些菜式都是从赫尔加·赫奇帕奇那里流传下来的。弗立维坐在斯内普旁边,一边将餐盘里的土豆和冷切鸡胸rou浇上黑椒汁和薄荷叶碎末,一边朝他问道:“听米勒娃说,这次的审判会上,奥罗拉那孩子也去了?”“是的。”斯内普回答,端起手边的南瓜汁喝了一口。弗立维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她一定伤心坏了。”应该是的吧。斯内普心里想到,脑海里却浮现出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