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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严谨优美,而且和前一部的记叙手法差别很大。上一部分的记载里,关于时间的问题很模糊,只是着重强调了当时情况的混乱,强烈的情感是主旋律。这一部分却显得十分考究,时间甚至精确到了天这样的计量单位。它看起来更像一位旁观者写的,渲染出的感情色彩很淡,你几乎捕捉不到笔者的主观情绪,就是在单纯地看一些过去的东西。书上写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然后才认识的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而且是一起认识的,因为当时遇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同行的。文中没有说明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仅仅以一句“早先结识”就轻描淡写地带过,评价是“一个才华横溢且高傲锐利,一个细心体贴且温柔坚韧,两个人看起来性格反差极大却又怪异的和谐”,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笔墨把这两个人单独放在一起描写过,倒是后期格兰芬多经常和斯莱特林的名字一起出现。但是奥罗拉发现,虽然赫奇帕奇本身几乎不跟任何人起冲突,可每次其他三个人起什么争执的时候,她总是能把斯莱特林劝住。奥罗拉忽然想起每次和萨拉查谈论到关于赫尔加的话题的时候,对方总是不接话或者绕过去的场景,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这一部分结束于四位创始人的理念开始渐渐出现不可调和的分歧,赫奇帕奇是最晚表态的一个,在此之前她从来不公开发表自己关于收学生的意见,尽管她几乎是来者不拒一视同仁。笔者用一句“事情已经尖锐化到退无可退”为结束段的开头,阐明了赫奇帕奇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了和格兰芬多相似的理念,支持麻瓜出身的巫师入学”。末尾最后一句——“这导致了斯莱特林和其他人的决裂”。奥罗拉愣了愣,觉得这句话怎么理解怎么有问题。“这”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指代是什么事?放在这样的语境里,给人一种斯莱特林是因为赫奇帕奇的站队才出走的惊悚感觉。按照这部分内容的作者的一贯严谨态度,这样的模糊化处理无疑让人觉得很怪异。奥罗拉翻到下一篇,映入眼帘的笔迹又变了。和上一篇那种几乎不近人情的工整漂亮比起来,这次的字迹要柔软随和得多,纤细如幼嫩花藤的枝条,在纸页上舒展蔓延。但是却让奥罗拉觉得莫名地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部分内容很平淡,就是写的霍格沃茨是怎么建造起来的,都有哪些设施和空闲空间,以及各个学院的分区和管理以及教学理念。考究程度中规中矩,感情色彩平淡适中,温吞流畅毫无起伏。如果说第一个人的文章是伏特加一样的烈酒,第二个人就是精致高雅的红茶,而这最后一个人的风格,无疑给人一种在喝一杯再普通不过的温开水的感觉。三个性格迥异的人写的三部分关于霍格沃茨建立以前和之初的故事。奥罗拉把头靠在书架上好一阵,突然发现这三个人的风格恰好完美契合霍格沃茨其中三个学院的核心精神。然后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狂风过境一般的呼啸而过。奥罗拉低头,仔细观察着最后那个人的手迹和写字特点后终于肯定,这样的风格和样子,跟萨拉查日记上的那首“给S.S”的诗是如出一辙的。那不是萨拉查为了报复自己而写的,是别人早就写上去的。而且和写这一部分内容的人是同一个。想到这里,她忽然很好奇这本书的作者是哪些人。她已经有自己的猜测,但是终归不是事实。弗立维教授很快给出了确切地回复:“这是当初三位创始人留下来的亲笔遗物,算是他们自己晚年的回忆录吧。他们各自写好后就订在了一起,一直放在校长室,直到后来邓布利多教授送给了我。他知道我喜欢这些书。”“回忆录?”奥罗拉看了看怀里的书,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只有前两个人在回忆啊,最后那个人根本没有写自己的任何事情,就是把霍格沃茨的里里外外都介绍了一遍而已。”“哦,那是赫尔加·赫奇帕奇写的内容。”弗立维说,“对于我刚到学校的时候,实在帮助很大。我想她的本意应该就是这样吧,给每一位新校长一份详细的学校构造情况说明。据说她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拉文克劳这么说过,我相信你在前面已经看到了。”“真要这样,她把这部分单独弄成一本书不是更好吗?”“那可能……”弗立维迟疑了一下,回答,“可能她不想写关于自己的事情吧。”奥罗拉很同意弗立维的看法,然后征得了弗立维的同意,借走了这本书。回到寝室,她窝在床上,把立柱四周的床帘严密地垂下来,翻开萨拉查的日记,抽出夹在枕边的几本书里的薄薄羊皮纸,尽力细致地临摹着赫尔加的笔迹,然后将纸张垫到萨拉查在的那一页下面,将字迹再次重现出来。她写,“于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被定稿在了霍格沃茨湖的湖底,我则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同样也放在了地下室。”最后一个字母成型,萨拉查依旧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你忘了加厨房这个词,还有厨房也在地下室。”说完,他尾巴一卷,把奥罗拉抄写的那句话缩成一根树枝缠绕上去,盯着面前的小姑娘。“我刚刚找到一本书,弗立维教授跟我说是赫尔加他们亲手写的回忆录。可惜赫尔加没写自己的,只是介绍了一遍学校。拉文克劳写您和赫尔加很早就认识了,是真的吗?”“一天到晚看些没用的,怪不得魔药课老是踩线。”“……这是一个赫奇帕奇对自己学院创始人的敬仰。”“你还是先从课业角度保持对你那位可怜的魔药教授的敬仰再说吧,还是说你真的想成为他最忘不了的一个学生?”“……不了,我珍爱生命。”奥罗拉将日记放在曲起的膝头上,上半身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心里长叹一口气,本来以为能得到点什么有意思的消息,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然后,她忽然想起那本书上写的萨拉查坚持“纯血统论”和那首诗,以及拉文克劳最后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忍不住把日记重新拿过来,斟酌了半天,选了一个很隐晦地方式写到:“话说回来,我好像一直忘了问,上次那首诗是谁写的?”萨拉查睁开灿金色的眼睛,密集的裂纹爬上奥罗拉的词汇,将它们纷纷撕碎。他冷笑着露出尖锐森白的獠牙吐着紫色的信子,看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狰狞:“活着不好吗?”奥罗拉一哆嗦,立刻写到:“……对不起,我不问了。”出乎意料地,萨拉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