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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发。他看起来就像是经过长途跋涉以后,好不容易才到这里的,连带着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旧。对方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后很轻快地开口说道:“你好,我是莱姆斯·卢平。你一定是奥罗拉·菲尔德,对吗?”“是的。”奥罗拉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家人原来这么有名,因此回答得十分谨慎,“请问您是来找西里斯的吗?”“是的是的,当然也顺便也来找你。”莱姆斯微微一笑,他的声音和他的笑容带着一种少年才有的活力,这让奥罗拉很迷惑他到底多大,“你父亲说得没错,你的头发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那么漂亮。”“谢谢您,请跟我来吧。”奥罗拉说着,侧身让莱姆斯进来,然后去关门。这时,她忽然注意到沃克斯家庭院里的那棵梧桐树旁边,好像站着什么人。那个人十分高挑,几乎完全隐匿在梧桐树冠的阴影之下,层层叠叠的黑色堆积在他身上,从发梢到脚尖无一例外都是那种压迫的暗沉。如果不是他的脸色太过苍白显眼,奥罗拉差点要以为他就是个黑色的幽灵。几乎是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奥罗拉的视线。目光交汇间,森严大雪从他眼里纷纷落下,没有温度的眼神锋利而刻薄。奥罗拉在对方的眼神里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用力关上了门。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奥罗拉想起了自己仅剩的记忆碎片里,那双模糊而深刻的眼睛。作者有话要说:啊……放教授在最后打一下酱油吧,那么,晚安,算算时间,教授一毕业就成为食死徒,这个时候基本已经是准食死徒,在为那边做事了。你们可以理解为,来探风监视了【摸摸下巴】第4章入学通知在西里斯和莱姆斯出现以前,奥罗拉从未想过在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里,魔法竟然是真的存在的,而那本被她当成魔幻儿童故事书上记载的魔法学校也是真实的。这听起来就和丘吉尔从他的画像里跳出来,还在大英博物馆门口跳了一曲弗朗明哥那么刺激。然后她意识到对一个真正的儿童来说,那本书上的东西确实是太枯燥了一些。没有任何生动形象的比喻,只有干巴巴的陈述,连图片都很少。西里斯临走前给了奥罗拉一个小松木盒,里面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银色怀表,背面刻着缠绕华丽如蔷薇枝蔓的花体字——“献给我最爱的奥罗拉,感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像‘极光’那么美好而绚丽”。奥罗拉,就是极光和曙光的意思。西里斯蹲在台阶上,看着那个捧着怀表沉默不语的小女孩,说:“这是你父亲给你的。等你再长大一点,去到霍格沃茨学习了,就知道你父亲所在的那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了。”“他也是在那里读书的吗?”奥罗拉歪着头看着他问道,“你知道的,我爸爸。”“是的。”他回答,“他是当时拉文克劳的学生,在拉文克劳相当有名。”“这样啊。”暗淡的路灯灯光灰蒙蒙地扑落在两人脚下,屋顶和门前的茂盛树冠阴影在这种有气无力的光线里几乎要垮塌下来,而西里斯和莱姆斯也最终告辞。此后的三年里,他们时不时就会来到菲尔德家探望玛丽安和奥罗拉。奥罗拉从他们那里知道了许多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父亲的事,同时也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和她一样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小巫师。奥罗拉第一次接触麻瓜这个词的时候,总是把它念成玛戈。不过由此以后,奥罗拉再遇到彼得森家那几个讨人厌的小男孩的时候,就多了一个骂回去的词。看着他们一脸迷惑不解到恼羞成怒的样子,奥罗拉觉得相当开心。这三年里,西里斯从来没有缺席过奥罗拉一家人的生日和圣诞节,即使是已经故去的埃蒙德的生日也不例外。他成为了奥罗拉眼里的百科全书,无论自己问什么问题,他都能给出一个或诙谐幽默或严肃认真的答案。奥罗拉对于巫师世界的最初印象就来自于西里斯·布莱克的描述,一个朦朦胧胧却精彩纷呈的异世大陆。西里斯很早就告诉奥罗拉,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好人,而且那个世界和麻瓜世界一样复杂,斗争不断。奥罗拉的父亲就是那无数的牺牲品当中的一个。时间在白雪和骄阳交替之间流逝得很快,奥罗拉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和躯壳里也逐渐适应了下来。她慢慢习惯了这里的雨水和阴天,习惯了这里终年氤氲的苍茫白雾和茂密灰绿的温带森林,也习惯了这里的人除了沃克斯一家以外,对自己的不待见。奥罗拉说不太上来自己和沃克斯的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她有自己的一个猜测——大概是沃克斯躲在树上,朝那三个恶霸毫不犹豫地泼了一桶机油的时候。也许是同样没有母亲的家庭环境,让沃克斯更能明白奥罗拉的心情。自从那件事以后,两个孩子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沃克斯热衷于捣鼓各种机械设备,谢瓦利埃家族的机械天分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地传承。在奥罗拉连自行车都骑得摇摇晃晃的时候,沃克斯已经开始自己动手,将那些放在自家仓库里的零件和设备改装一辆性能优越的山地车了。他们一起骑车到海边,沿着英吉利海峡的沙滩一直去到很远的地方,看着红橙色的夕阳在天空中晕染出大片的迷蒙色彩。灿烂而斑斓的光线将海天的交界线压碎,把深蓝的海面涂抹成波光粼粼的紫色,也给奥罗拉飘散在海风中的淡金色长发镀上一层浅浅的金棕,就像沃克斯盛满霞光的瞳孔颜色。十岁的时候,奥罗拉的母亲玛丽安因为一场肺炎而在隆冬季节去世。来参加她葬礼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奥罗拉,沃克斯一家,还有莱姆斯·卢平。可惜到了最后,玛丽安想要和她丈夫合葬的愿望依旧没有实现。奥罗拉替她选择了一处在天气好的时候,一定能见到阳光的地方安葬,因为她记得在玛丽安已经完全下不了床的时候,很多次提起过想要看看外面的阳光。每到那个时候,玛丽安总是喜欢轻轻地触碰奥罗拉的长发,她说那是她见过最接近清晨初阳的颜色。西里斯没有来,听莱姆斯说是因为他被关进了巫师界的监狱阿兹卡班,所以没有办法来参加玛丽安的葬礼。奥罗拉听得很茫然,不明白为什么西里斯要被关进去。从来在她眼里,西里斯都是一个虽然性格有些桀骜不驯甚至反叛强硬,但是正义感很强的人,监狱这个词汇怎么看都和他扯不上半点关系。莱姆斯沉默了很久,摸了摸奥罗拉的头没有说话。自此以后,莱姆斯的出现次数也越来越少,而每次他出现的时候,似乎都看起来比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