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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玩智力碾压。手一舞,她手上东西掷了出去。一颗火霹雳炸响了。“轰”一声,惊住了歹人。“什么东西?”“火器,他们有火器!”有几个敌人惊得叫出了声来,墨九见起到了威慑作用,在人群冷冷低哼。“你们现在就滚,九爷我暂且饶你们一命。要不然,这青山绿水的地方,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那一群北勐兵,有一些是能听懂墨九的话的,很快,人群中便传来某种不安定的声音。那头目见状,生怕中了墨九的疑兵之计,大声喊叫。“兄弟们不要听她的胡扯。中了jian计,给我上,他们没有几个火器!如果有,就不会吹哨子求助了……”在这一瞬,塔塔敏突然拍马向上,手上尖利的弯刀利索的贯穿了一个北勐士兵的胸膛,看着泗泗的鲜血,她苍白的脸蛋上,满是冷漠,回头就冲墨九喊。“你带人突围!”不得不说,北勐的女子确实和南荣的小家碧玉不同。这塔塔敏性子不热,功夫不弱,人也确实显得凶悍得很,一刀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毫不手软,俨然就是花木兰再生。墨九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看见过。猛!利索!女人也可当豪杰啊!从阿依古到塔塔敏,墨九总算感受到了北勐公主的牛逼之处。可塔塔敏再牛逼,墨九也不能丢下她断后,自己跑路吧?“没事,咱们一起。”墨九手上捏着一条马鞭,经常用着,倒也熟练,冲上去站在塔塔敏的身边,“啪啪”挥舞着,在空中荡出一个个气流,不时sao扰一下敌方,又退回来掩护,于是,那鞭子也算发挥到了它最大的使用。鞭长,可及,还可吓。“你走啊!”塔塔敏看得心惊胆战,不由催促她。墨九呼吸急促地说,“少废话了!你为了帮我才跟上来的,我不能丢下你的。再说了,我便要走,也走不了不是。嘿嘿,咱俩今天就做一对野鸳鸯吧,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野鸳鸯……墨九说得慷慨激昂,还有心思开玩笑,可心底真没有这么想。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轻言死。说这些,还是为了麻痹敌人。真正的心思,还是有机会就跑路,跑路……咳,堂堂一个钜子,正和敌人干仗呢,她始终琢磨着怎么跑,似乎有点……不上档次。然而塔塔敏显然不知。她完全被墨九感动了,一张瘦削的脸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运动的,满是红嫣的绯色,一双眼神里,也不再有先前看到的颓然之色,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新生般的神采。“好。你站我后面!”噫,这女汉子是个小攻啊。墨九心里暗笑着,真站在她后面去了。然后,小声的,用只有塔塔敏听见的声音说。“我开玩笑的,死容易,活不容易,咱们不能死战。现在这儿,离驻营地太远了,其余狩猎的队伍,好像也没有往这边来的,不知道会不会有援兵来帮我们。最可怕的是,我都不知道要抓我的是什么人。如果是他……你懂的,我们双拳难敌四手,还得走为上策。”她试图说服塔塔敏。可塔塔敏又怎会不懂?如果这些人真是蒙合派来的,那想要逃,太难了。……逃了今天,明天又怎么办?除非不在北勐的地盘上。塔塔敏目光阴了阴,“好,有机会你就逃。”“你呢?”墨九诧异。“我……”塔塔敏手舞弯刀,咬了咬牙,似是做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眸底幽光飞快的闪过,突然将一个墨家弟子的缝隙中杀出来,试图行凶的北勐兵斩于马下,然后隔了许久才轻轻一叹。“也许我死了,对大家都好。”墨九心里一惊,“你可别瞎说——哪那么容易死?”她往前一站,手使长鞭卷一个北勐兵,以助塔塔敏的攻势,却突然看见光线微弱的丛林里头,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是谁?会不会是萧乾?墨九心底是期待的。女人落难的时候,首先会想到的就是她的英雄骑着白马赶来营救,可那期待到底是落了空,策马前来的人,却并非萧乾,而是一脸恼意的扎布日。他就带了十几个亲兵,似乎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而是临时起意冲过来的。一双眼睛赤红如血,像是还没有从宿醉中清醒,看了一眼塔塔敏和林子里的情况,第一反应居然是……骂人。“你们都他娘的疯了?”他手上的长刀,入目幽寒。指着北勐士兵,那声音也满是暴怒,像要吃人的猛虎。“知道她是谁吗?七公主。知道那是谁吗?苏赫的女人。你们他娘的都不要命了?”那个将军模样的头目看到扎布日出现,狠狠的惊了惊。千算万算,他也没有想到会引来一个王爷。从头到尾,他不敢说自己是谁派来的,当然也不敢和王爷硬碰硬——可扎布日这厮不是不肯出来狩猎,正在营地里和两个姬妾寻欢作乐么?哨子!一定是哨子。他和塔塔敏本有苟且。那人怨毒地眯了眯眸,又小意地扫了一眼扎布日。“王爷,我们是奉命行事,要请钜子一叙。卑下,卑下也并未察觉是七公主殿下……”“奉命,奉谁之命?”扎布日的额头上,青筋爆裂,依乎还在生气。“这——”那人很是为难,目光闪烁一下,致礼道:“王爷就不要多问了。您可以带走七公主,但墨家钜子必须留下。”扎布日微微一怔。这种情形下,傻子都想得出是谁了。他迟疑一瞬,看向塔塔敏,目光里并没有与爱有关的情绪,甚至还带了一点痛恨的,或者说受伤的狠,样子也凶巴巴的。“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塔塔敏咽了一下唾沫,似乎有点怕他,连马步都退了一下。“我不走!”“你少管闲事!”扎布日句句都是刺。“这不是闲事。”塔塔敏将弯刀横举在胸前,目光坚定地望着扎布日,一字一字,英气十足地说,“墨九是我的朋友,谁杀她,就是杀我。谁想杀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扎布日脸色一变。一双眸子里,布满了生气的红丝。她的任性妄为,他不是第一日知道。可这次惹到的人……他们惹得起吗?“塔塔敏……”他低低唤了一声,突然转头,不再看她,而是把冷漠的目光望向那个北勐将军,脸上有一种“豁出去”了的绝决。“听见没有?还不走人!”那人似乎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