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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萧乾的一言一行并不轻佻。可有的人就有那样的魔力,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也有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明明撩得姑娘不要不要的,他自个儿却一本正经。明明欲念都快要磅礴而出了,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压制,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温柔又细致地为她清洗。“萧六郎……讨厌!”温泉池很宽敞,可墨九却无端觉得拥挤。挤压得她浑身都在发烫……哦不,烫得分明是她的心。说来他只是为她洗个头而已,可这般半搂着她,两个人温泉池水里的身子也暧昧地纠缠着,让她心里就像伸出了钩子。“……萧六郎……唔……”后背靠在他宽敞的胸膛上,她能活动的空间不大,以致彼此相触时,每一寸触感都格外清晰……她轻轻蹭着他,头微微后仰,搁他肩膀,以便身子与他更近,更近……这么磨蹭,她快崩溃了!可他为什么就可以?不为所动!不为所动!这样子的他,把她反衬得不像是浴女,而像欲丨女“别闹,乖乖的,我给你洗干净。”萧乾的手,从后面绕到她的肩膀前,慢慢往下,就在墨九紧张折期待中,他却将她垂落在身前的几缕头发慢慢撩起,擦过她敏感的肌肤,拉到脖子后面,继续拿了香膏子,慢条斯理地为她洗头。擦过的一瞬间,墨九心都提紧了。可他……再一次,擦了擦,离开了。“萧六郎!”墨九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不故意,如何能把头洗干净?”他轻柔地在她头皮上捏一捏,揉一揉,再抓一抓,洗头的技巧相当技巧,丝毫都不输给后世那些经验丰富的洗头师父。墨九再一次享受地眯起了眼。“洗吧洗吧!不洗干净,今儿罚睡床踏板!”一直以来,她其实都很喜欢萧六郎的按摩手法。他是大夫。懂xue位,通养生,晓医理,力道也总是恰到好处。可她却从来不曾想过,判官六洗头也是一绝。然而,头舒服了,可她的心却不太舒服。缺了一点,还是缺了一点……总是缺了那么一点。好像这样的舒服,始终不够极致,不够满足。她半眯着眼,小声哼哼,“萧六郎,不论有没有*蛊,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是你的人了,那什么,不就是早晚的事儿?如果你有什么法子,可以不管失颜之症的后遗症,何不,何不早一点享受你的权力?”她结结巴巴说完,头上的按捏在继续。背后倚靠的身子,越来越硬。可墨九却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和半点异样的举动。墨九再一次咬牙,“萧六郎!”“嗯。”他替她清理头发。“没听见我的话吗?”“听见了。”他声线悠悠,好听得让人想打瞌睡。“为什么不回答?”“你没说,一定要回答。”“……”墨九有一点抓狂,“如果我现在说了呢?”“哦。那我回答了。”“什么?”“哦。”“萧、六、郎!”“乖,趴在池边,我方便动作……”他把她洗净的头发在脑袋上挽了个髻,用一个簪子绾好,像是为了帮她扳过身子。他的头低下,嘴唇轻轻落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擦过时,那蜻蜓点水的一吻,不激烈,却比任何激烈的热吻,更加令人遐想,令人崩溃,令人……不可自抑。“萧六郎……你不要这样。”“嗯,怎样……”“啊,也不要那样……”“哦。换一个。”“啊!”温泉池里,墨九的声音,由强到弱,由尖到柔。慢慢地,归于了恬静地温言软语。结果证明,墨九的选择是正确的。萧六郎是一个不管什么事都必须要做到极致的人。让他侍浴,又是在他诚心想要好好侍侯一个女人的时候,那暖、那好、那眼神儿、那灯光,那技巧、那撩人的热雾,绝对是一场盛宴般的舒服体验。却也有很强的催眠效果。他将墨九放在花瓣飘香的温泉池中洗净,擦拭干净水珠,又为她白嫩嫩的肌肤涂上一层轻薄香软的香脂。也不知是什么花草做成的,很滋润、不油腻,淡淡的香,暖入心肺,让她舒服得躲到池边的美人榻上,眼神半开半合,不几下,就沉沉睡了过去。有萧六郎在,墨九对睡觉的环境不挑剔。安心入眠的时候,梦应当是美的。有他陪在身边,梦里的人,也应当是他才对。可墨九却做了一个怪异的梦,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子睡在她的身边,目光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不……”她紧闭的睫毛眨动着,额头细细密密地冒出了一层细汗,只觉置身于一个封闭暗黑的空间,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潜意识里,却知道cńcń.ńéτ他不是萧六郎。不是萧六郎,怎能可以睡在她的旁边?“萧六郎,你在哪儿,在哪儿?”她大喊着,剧烈地挣扎起来。可男人突地压下,双臂紧着他,力气很大,她没有办法反抗。“无耻……”她无力地挥动着双手,却触到一张冰凉的脸。“啊!”尖叫着,她激灵一下睁开眼,条件反射地拉紧裹在身上的绒布,直往后缩。可等她戒备的动作做完,才发现躺在边上的人,只有一个萧六郎。“吁!”她拍拍胸膛,“你可吓死我了?”“什么了?”萧乾不解地低头,凝眸看她。在温泉池旁,有热雾袅袅,这里温度不算很低。可睡得久了,墨九还是有一点点冷意。她将裹得密不透风的身子往他怀里偎了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他便笑笑,慢慢伸手到她的脖颈后,让她靠在身上,两个人紧紧相拥,用一种舒适的姿态,像两条裹在一个茧里的蚕。“我做了个怪梦。”墨九微微阖着眼,像还在那个梦的余韵里。“嗯”一声,萧乾问:“说来听听。”其实墨九是一个很难做梦的人。她心宽,好睡,只要没出什么事儿,一沾枕头就能睡到大天亮。但也不晓得是不是穿越之后,有了特殊体质。她的每一次梦,似乎都带着某种预警或冥冥中的牵引,让她醒过来之后,回忆梦境,不免后怕。絮絮将那个令她心悸的噩梦讲完,她揽住萧乾的脖子。“萧六郎,你说,该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萧乾神情柔和,目光带着笑盯在她的脸上。“阿九做这样的梦,是想还有旁人来一亲芳泽?”“滚,亲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