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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的身孕了。苏凝绿:“……”她想起庆明那轻浮放纵的作风,只觉得不可思议,旋即又好奇地问,“她面首那样多,这孩子……算是谁的?”这却是有一桩公案在里头的。本朝一共出了三位女帝,先头的昭明女帝,光是后宫中有位分的公子便足有十八位,且男子在朝为官者众,因此朝堂之上,派系斗争十分复杂,后来昭明女帝有孕,前朝光光是吵到底亲爹是谁,便足足吵了十个月,一直吵到皇储出生。苏凝绿早年还当真想过这个问题,最后想的解决方案是寻几个外貌不尽相同的皇夫来,等孩子生出来瞧一瞧像谁便罢了。谢淮瞧着她眉飞色舞,颇为无言,却也还是回道,“冯汜近来最是得她青眼,应当就是冯汜的。”于是苏凝绿认真地同他分享自己的想法,“不是也不要紧,等孩子出生长大了,到底爹是谁,一目了然。朕当初便是这么想——”后头的话,在谢淮的无声凝视之中,被她主动吞了回去。谢淮微笑道:“陛下便也是为自己作此打算?”“朕,呃,”苏凝绿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朕就是想一想,不打算付诸实践的。”谢淮微笑。谢太傅的微笑是十分动人的,濯濯如春月柳,叫人如浴春风。苏凝绿却只觉得头疼,她果断道:“当然,朕只心悦太傅一人的!孩子的归属毋庸置疑!”谢淮:“……罢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娘子满嘴胡话,只怕连孩子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和她计较的。苏凝绿“啧”了一声,又生出些好奇,“唔,太傅还没说今日为何如此针对于冯汜呢,先前有不少人冒犯于你,可不是每个都能得到被你亲口喊去罚跪的殊荣。”“陛下怕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荒唐话,”谢淮冷淡地说,“那冯汜空余好皮囊,心思歹毒,媚上邀宠,若陛下要选皇夫,礼部断不会将此人呈上的,臣身为礼部尚书,自然要提点着陛下些。”苏凝绿笑了,知道他是在说气话,“朕不是说了,只要太傅一个的吗?”谢淮彬彬有礼地反驳说:“可听陛下的意思,对于给孩子找十个八个爹,也是颇感兴趣,臣食君之禄,自然要分君之忧。”苏凝绿不满地道:“十个八个旁人,哪里有你一个得朕欢喜?还分君之忧呢,既然要分君之忧,不如早日入主中宫罢。”“……”谢淮无语凝噎,十分生硬地岔开话题,“陛下还是关心关心庆明长公主同河西的战事罢,如今这时节,可不是谈纳娶的时候。”作者有话要说: 苏凝绿:我就是……想一想……没打算找好多皇夫的!谢淮:嗯,知道你想了挺久苏凝绿:我我我以后不想啦!我孩子的爹只能是你!谢淮:……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吗?苏凝绿:不是盖着同一床被子睡一觉吗?谢淮:……周一!麦当劳!有半价的麦辣鸡腿堡!还有免费的辣翅!姐妹们冲鸭!(我觉得我真是个不务正业的作者,整天和你们说有的没的,连剧情都不讨论了,大家别嫌我烦哈哈哈)☆、第40章庆明有孕之事,很快就瞒不住了,翌日一早,绥州城降了突厥之事也震惊朝野,这阵子一封又一封地往女帝跟前递,恳请女帝撤换主将,下令支援河西。河西驻军加起来足有十万之数,光骑兵便有两万,是其余州道不能想像之数,按理说绝不该落败至此,可事实上就是河西大本营凉州如今危在旦夕,突厥五万精兵兵临城下,而主将如今非但不在战场之上,甚至于如今在京城还被人xiele军秘,同一个面首你侬我侬,还怀了孩子!“如今朝中人心涣散,”谢淮替女帝理好了折子,问,“裴副将必有后招,可凉州城中不过四万兵马,又被围困,如今粮草短缺,如何能……”苏凝绿盯着窗外的桃花,像有几分犹疑,“朕命拨过去的粮草如今也送不进去,发兵支援是势在必行,老师觉得这临时的大元帅之位,给谁的好?”朝中百官可不完全是忧心国本,如今朝廷要发兵支援凉州,自女帝即位以来还是头一遭,谁若是得了这个头筹,便是登上了一条青云梯。如今文有谢淮把持朝政,两宫太后也亟待一武将来分其权柄。对小皇帝来说更是如此,如果这番提拔的是她的人,那么她亲政便又近一步。谢淮没料到她竟会问自己,怔了一怔,才含笑道:“左翊卫大将军国飞羽,兵部许安宜,魏国公郭光远,都是好人选。”他挑出的这几个,都是满朝武将中难得的与几系党派无甚干系之人,连与他自己都没有交情,可谓用心良苦。苏凝绿却皱眉道,“这几个都资历太老,到了河西只怕要压裴清一头,不好。”听她这样苦心孤诣地给裴清铺路,谢淮默了会儿,才说,“还有国子监祭酒徐瑞之子,徐清鸿。”苏凝绿听见这名字愣了愣,半晌才想起来,徐瑞便是当初打马球认识的绿衣小娘子徐清染的父亲,想来也奇怪,徐瑞最是古板方正的一个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徐清鸿在何处任职?”“任右武卫将军,年二十,先帝钦点。”苏凝绿笑道,“这人好。虽则年幼了些,却是当时一回救驾有功,叫父皇封了这将军职,右武卫上下将领俱是刺儿头,他这些年竟也坐得住,既不怕抢了裴清风头,也不怕镇不住手下士兵。”谢淮瞧她兴高采烈,便也不再置喙,反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长公主那处,如何处理?”“如今朝廷要发兵,自然会有人再送信给突厥,”苏凝绿哼笑了一声,说,“你且盯牢罢,就这两日,长公主府连一只蚂蚁都不许放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正说到此处,她便想起来一人,叫人带了崔平进来。崔平虽然被庆明推了出来,但是一来他出身良好,人缘不错,求情者颇多;二来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表明他就是细作,因此,这些日子不过被关着,倒是没有吃什么苦头。他甫一进来,便见到小皇帝撑着头笑吟吟坐在上首,一侧的谢淮正劝着她少用两块芙蓉糕以免坏了胃口。他不由地苦笑着行礼,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倒是瞧着与幼时相仿。”话才说完,苏凝绿眼见着没法从谢淮手下抢到芙蓉糕,便抬起眼睛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她自觉这足够有威慑力,殊不知在谢淮看来,奶凶奶凶的,像是小猫牙都还没长齐就会龇牙咧嘴地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