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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大批的宝马香车在入口处停下,一个个千姿百态、罗衣翩跹的小娘子翩翩入座,同那些个真正打算来看球的糙汉子壁垒分明。一个绿衣小娘子在她身侧坐下,见女帝神情淡淡,好似有些无所适从,便很是贴心地同她搭讪,“meimei也是来瞧谢郎君的?”女帝:“……算是吧。”“既然都是来瞧谢郎的,那大家便是姐妹!”绿衣小娘子迅速地掏出一块板子往她手里一塞,“拿好了!一会儿开始比赛,咱俩一块儿喊口号,谢郎必定会看过来的!”女帝:“……”朕不想他看过来,朕怕他给朕加作业。她转头一看,很快发现这些婷婷袅袅的大家闺秀,一入座就取出了一块巨大的牌子,上面或书“谢郎无敌”,或书“谢郎必胜”,字字都用丹砂写就,醒目无比。她心里挣扎了会儿,觉着到底入乡随俗,没把牌子还回去,又翻过自己的牌子瞧了一眼,上头用的乃是珍贵的西洋油彩,比起寻常牌子都要扎眼得多,而上头的字是:“谢郎我爱你”。女帝:“……”是朕赶不上潮流了吗?在她还纠结于要不要把这块牌子丢掉的时候,场内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欢呼。绿衣小娘子一把把她抓住,尖叫说:“啊啊啊啊啊啊啊谢郎他入场了!快举起牌子,谢郎看我看我看我啊啊啊啊啊啊!”她被这一连串的尖叫叫得头晕脑胀,昏昏沉沉地举起了牌子,随着绿衣小娘子所指的方向瞧过去。谢太傅平日为人雅正端庄,多着宽袍广袖,乃是翩翩浊世佳公子,而今身穿翻领窄袖袍,腰束郭洛带,长发以一蓝色发带高高束起,显露出极为清俊的眉眼,纵是神情淡淡,也在转身向着这一边的观众席的时候引发了一场场此起彼伏的尖叫。谢淮本对这些看热闹的人不以为意,可再目光转过某一侧时,忽地顿住了。那原本应端坐高堂之上九五之尊的小皇帝,如今穿了一身鲜亮的鹅黄襦裙,像是一只误入混乱场内的无害的小鸡仔,正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瞧着他。谢淮眯着眼辨认了一下,她手上举着一块牌子,上头写的乃是五个大字:谢淮我爱你。谢淮:“……”察觉到谢淮在往这边看,绿衣小娘子简直尖叫到要昏厥,幸福地捧着脸说:“谢郎君在瞧我们这边!他在瞧谁?”女帝在兵荒马乱中同自己的老师对视了一眼,闻言微微一笑,说:“没准是在瞧我?”“嗐,”绿衣小娘子很是认真地说,“谢太傅最喜欢胸大屁股翘的,我猜他是在看后头的梅家娘子,你太平了。”女帝:“……”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新坑求预收~太子裴云起,皇帝说他“宽惠深博,温良肃祇”,大臣们说他“亲疏允睦,恒德有裕”。他是大周的骄傲,翻遍史书都难有的出色继承人。可是太子妃江苒,出身武将世家,舞枪弄棒,在比武招亲的时候一把大刀把大周最出色的儿郎们抽得吱哇乱叫,还是上京第一女纨绔。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初见江苒,便被她一刀挑下了束发金冠,众人忙请他恕罪,太子殿下却问,“江姑娘,孤的东宫,还欠个太子妃,姑娘可要来试一试这位子?”众大臣:殿下三思!这这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太子:孤耳朵不好,诸卿方才说了什么?众大臣: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太子便微笑着冲他的小美人道:苒苒,你瞧,天下万民,都期待你当他们的太子妃。江苒:殿下今日眼神又比昨日不好使了些。太子:苒苒就连拒绝我的模样都是可可爱爱。温润如玉太子爷X上京第一女纨绔,可可爱爱~☆、第2章就在女帝心情复杂地审视自己是否“太平”的时候,那头施家小郎也上场了。他父亲乃是礼部尚书,方过而立之年,也是一等一的俊秀人物,施家小郎容貌更甚其父,据绿衣小娘子所说,忝居“群英榜”第二,平日也颇有些小娘子爱慕他。场内众人一人一马,人和马身上都系着表明身份的飘带以便分别,谢淮一边是蓝色,而施琅这头乃是赭红。两队人马壁垒分明,各自举起球杖向两侧示意。姚明华见谢淮颇有些心不在焉的,便低声笑说,“听说今日那梅家娘子也来了,施尚书有意给他儿子聘了这上京第一美人儿,咱们今日可不能叫他输得太好看。”那头施琅不知是否听见此语,瞧了过来,对着谢淮轻蔑地一笑,说:“球场如战场,可不是谢太傅能耍嘴皮子的地方,好儿郎,就该在球场上见真章。”谢淮微微勾唇,却不理会这挑衅,而是反问,一侧姚明华“你这球是为梅家娘子打的?”姚明华道:“儿郎打球,焉能没有美人儿临阵助威?”“那是你,”谢淮说,“我已经有了。”姚明华被他气得翻了好大一个白眼,这时,场外裁判比了个手势,擂鼓如战鼓,雨点般响起!那施琅先头不再专注于同谢淮斗嘴,便是时时瞧着那彩绘的马球,如今鼓声一起,他遥遥策马前去,球杖横扫——谢淮举起球杖,球杖与实木所制的马球相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白衣郎君球杖驱着马球,神情闲散似闲庭散步,遥遥一击,马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彩色弧线,精准无误地传到远处一名蓝队郎君手中——他竟是硬生生地从施琅面前把马球抢走了!四周传来一片讶然之声。女帝端坐在高台之上,也有些意外。一侧的绿衣小娘子兴奋地摇着她的手,“啊啊啊啊啊你快看谢郎!”那头蓝队势如破竹,连连进了数球,每进一球,裁判便会在场中属于其的一侧插上一面鲜红的小旗子。红队比分却也不低,紧紧咬着蓝队的比分。越是到后头,赛事越是胶着。施琅眼见得手下的球又被谢淮一棍抢走,急得几乎有些气火攻心,狠狠地骂了一声,便策马去追。红队球门处的蓝队队员早已被截下,谢淮此时无人可传,被左右围上来的红队队员包抄其中。他微微敛眉。施琅正要抢球,却见白衣郎君单手持缰,身形堪称灵活地在马上一转,几乎是与抢球的施琅贴面而过,马蹄声如同擂鼓,而他的球杖稳而准,再一次从重围中杀出,利落地挥起一棒,将马球送入球门之内。……只剩下最后一球了。关键时刻,场内突然寂静无比,女帝被这碰撞之间的暴力运动也激起几分血性,她默默地随着众人一起站起来,观望着赛场之上。红队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