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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催催这廿一居士吧。让他赶紧把前头写了,你好写后头,大家的娘子都有得看!”“……”不,我们不一样。我娘子不催我,是我催她啊!裴义淳回到家,拿李二当借口,问余慧心第二卷写得怎么样了。余慧心皱眉:“急什么呀?一季出一本,我总能写好的。”现在不是她懒,是文言文太难啊!用白话写,她肯定可以快很多!不过手速慢了,她倒有时间慢慢磨细节。到了腊月,第二卷上市,王掌柜提前三天预告,马上就有人进店要手抄本。王掌柜提前抄了两本,自然不肯卖——也不够卖。买书的人说自己在店里抄,王掌柜不得已答应了他,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来越多的抄书者,都挤在了书肆的楼阁上。就这样抄了三天,直到印刷本出来,大家才直接买书回去。而不管印刷本出之前还是出之后,都有许多人自己在家里抄。一时之间,连京城的纸都涨价了。余慧心听裴义淳说之后,想到一个词,笑道:“洛阳纸贵。”裴义淳刮她鼻子:“你得意是吧?”“少废话!”余慧心嗔怪地瞪他一眼,“快教我!”她在学画梅。裴义淳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认认真真地教起来。教了一会,他心不在焉地看向她的脸,哑声道:“慧心……你身上好香。”天气冷了,余慧心怕冷,甚至不愿意让他碰,嫌动来动去的被窝漏风。这理由真是无懈可击,而且她真因为这事咳了两天,搞得太医问诊,两人都不好意思,只说是受了凉。如今,他只能自己憋着。余慧心一愣,扭头挣开了他:“你要是教不了,看猫去。”裴义淳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教不了,需要冷静,便转身出去:“我等下再来。”余慧心脸一红,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头继续画画。是夜,她躺在他怀里,勾着他脖子道:“你闻闻,我身上是白天更香,还是晚上更香。”裴义淳倒吸一口气,气息不稳:“你又想吃药了?”余慧心小脸皱起,撒娇道:“我不想吃药……所以你轻着点,那天还不是你太放肆?”“别说了。”裴义淳抱紧她,“再说我要疯了。”然后轻轻地吻了下去。第128章三月,天气回暖,裴府种的花开了大半,一眼望去姹紫嫣红、如火如荼。每天早晨,去上房的路上,裴义淳都要摘一朵戴在余慧心头上。因为时下流行戴鲜花,余慧心就由着他,反正他审美比自己好,选的颜色大小、戴的位置,都和她的发髻相辅相成,一点不突兀。换做她自己来,不一定有这么好看。今日裴义淳休沐,去的时候摘了一朵给她戴上,吃完饭回房,又问:“给你换一朵戴?”“你别祸害花了。”余慧心娇嗔一声,走了两步,自己却弯下腰去祸害,“带几朵回去给豆腐它们玩。”“我来,你别扎了手!”裴义淳跳到花丛边,拉住她问,“要哪朵?”“你选的好看,我听你的。”裴义淳看她一眼,笑着说好,然后薅了一大把,牵着她开开心心地回房。进了小院,豆豆远远地跑过来,像在迎接他们。跑到面前,它跳起来扑人。余慧心拿了支花当逗猫棒,逗得它团团转。不一会,其他几只猫也过来了。余慧心挑了几支花去插瓶,剩下的扔在地方给它们玩,它们就叼着花、躺在地上打滚。余慧心看得直笑,捧着花要走,豆豆躺在地上用爪子抓她裙子。“松开,我得去忙了。”余慧心在它脑袋上拍了下,转头揉了揉豆腐的脑袋,终于往房间走去。裴义淳站在旁边继续看猫,过了会儿转头去书房。余慧心插好花,将身上繁琐宽大的襦裙换下来,穿着窄袖贴身的半臂去了书房。裴义淳在窗前的画案上作画,余慧心走过去想看,他倏地抬起手捂住她的眼,朝她的唇吻下去:“别看……”“唔……”余慧心被他突袭得心砰砰直跳,待他松开,惊魂甫定地问,“为什么?”“画的是你,你看了我就不知道接下来怎么画了。”“……讨厌!”余慧心转身走开,真没往画上看——倒不是因为他不让,而是她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回到自己书桌前,将昨日改好的第三卷看了一遍,确定不用再改,就想放到他的书桌上。现在的稿子,都是他来誊抄的。不过看他在忙,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自己抄。裴义淳抬头看过来:“改好了?放着我来吧,不然叫骊珠来抄。你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已经看烦了,就别为难自己了。”余慧心无法拒绝他的体贴,对他笑道:“好吧。”然后将稿纸放在他书桌上,拿镇纸压住。接着,她开始画画。前阵学了画猫,正好看看成效。画了几笔,感觉有点辣眼睛。她鼓足气,将剩下的画完,觉得以后还是不画活物为好——之前学的梅兰竹菊,也没这么难!她偷偷看向裴义淳,见他埋头画得认真,决定趁他不注意,偷偷拿去烧掉!她放下笔,卷起画纸,正要走,裴义淳突然放下笔跑过来:“站住!画了什么不敢给我看?”“我我我……”余慧心急得往身后藏,“画坏了!不污你眼睛!你你你……你画画怎么不认真呢?老看我!你这样分心,能画得好吗?”“我画你,能不看你吗?”裴义淳理直气壮,朝她伸手,“给我看看。”“不要!”“不让师父指点怎么进步?”“……”见她无言以对,他伸手去她身后拿。她仍然不想给,不停地后退,不一会退到了书桌边,退无可退。裴义淳欺上去,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成功拿到了画纸。打开一看——这哪是猫啊?勉强看得出是个四脚兽罢了。他的表情一言难尽,余慧心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都说了不给你看了。”“挺好的啊。”裴义淳一本正经,认真道,“画画最重要的是写意,只要意在,形在不在都无所谓。”余慧心横他一眼:我信你这张破嘴!你为了哄我什么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