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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所以说,二两很多了。别说他舍不得,她想想也有点心疼。……余慧心担心了一晚上,怕裴义淳对她甚至整个余家进行打击报复。那可是二两银子呢!自号“聚宝散人”的人得多心疼?她给自己想了七八种死法,终于想到——他应该不知道她是谁吧?将来她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闺中,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会碰上他,他怎么打击报复?余慧心顿时舒口气,不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开始全心全意搞创作。她上辈子写的是言情,而古代流传到后世的故事也以爱情居多,比如、、什么的。既然爱情故事有这么大的优势,她当然就不搞创新了,直接干老本行!就来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我”吧!古代没有总裁,但有皇帝、王爷、公子、少爷……都是一样的理!皇帝当然不能写,容易惹祸上身,古代的文字狱可是很可怕的!保险一点,就写位有钱人家的少爷吧!正好她上辈子有不少古言的构思,就随便扒拉了一个出来,骨架都是有的。余慧心将梗概写下来,定好高.潮、转折点。要是没有河蟹的话,还该在适当的地方加点rou。水到渠成的rou,读者最喜欢吃了~余慧心乐呵呵地想着,突然一愣——诶?古代没有河蟹呀!写本纯rou.文都没关系啊!第16章余慧心顿时激动了,赶紧将这个“霸道少爷爱上我”的大纲撂到一边,决定写rou.文!写rou.文!写rou.文!她自从2014之后就没写过rou了,现在突然到了一个没有河蟹的地方,简直是迫不及待!上辈子她阅黄文无数,什么四月、阿潼、七喜……那都是低速车道!高速车她也坐过不少,快车坐多了,自己开慢一点就游刃有余了。她决定写个低速的,信手拈来就是套路:一男一女认识了,莫名其妙就搞上了,认认真真、心无旁骛地搞了全文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字数,男配或女配出来搞事情了,等男女主冰释前嫌就happy-ending了。就这个套路,分分钟能写一百本。她当年看的那些一般是五到八万字的篇幅吧?反正速度很快。而盛朝连话本子都没有,大家还没见过世面,写得太复杂就超纲了,得精简一点,三五万算豪华版,她估摸着刚开始有一万字就足够。不过一万字对她这样成熟的写手来说还不够写正餐,她初步将篇幅定在了三万!很快,她将大纲拟好:男主——取名苦手决定直接叫他龙傲天——是个富家公子,女主白莲儿流落街头被人欺辱,龙傲天将她救了回去,留在身边像丫鬟又不像丫鬟,反正渐渐地就搞上了。转折是白莲儿怀孕了,龙傲天想娶她,但他家人不答应。后来当然还是同意了,同意之后就完结收工!余慧心开篇就是rou,发生在龙傲天和白莲儿睡了N次之后,两人的相遇在之后插叙交代。反正整篇文的主要内容就是rou,到了happy-ending的时候也不能敷衍,还得rou两段。大纲拟好,余慧心兴奋地搓了搓小手,重新铺了张纸开始写正文。落笔之前,她习惯性要写个书名,想了想古代的故事一般是“某某传”或“某某记”,比如、,便将这个故事定名为,一眼看过去,像是底层妇女反抗命运、坚强求生、反应社会黑暗的故事。……早饭后,裴义淳站在廊檐下逗鸟。裴家养的鸟儿多,基本上每位主子的院子里都有,是宛如花花草草一样的妆点陪衬。为此,府里还专门设了人管理,鸟笼、吃食等物都从公中出钱。饶是如此,裴义淳给鸟喂食也是一粒一粒,生怕哪顿多喂了半粒。两只鸟一胖一瘦,他觉得胖的那只有必要少吃点,便有意少喂两粒。本就喂得少了,瘦的那只都不够吃,胖的这只还少两粒,怎么受得了?还好他也不是顿顿喂,只是碰到他喂的时候两只鸟就吃不饱,于是这两只鸟老啄他,胖的那只啄得尤其凶。被啄之后,裴义淳大怒:“信不信我把你们毛拔了?!”鸟儿上蹿下跳,叽叽喳喳。他觉得这鸟反骨,居然还敢顶嘴,和它们吵了起来。正吵着,捧砚带着姚仲融进来了。姚仲融急急地跑到他面前:“表叔,那位小娘子的身份我打听着了。”“哦?”裴义淳来了兴致,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听——打听别人家的小娘子算怎么回事呢?不用想就觉得哪里不对!他对姚仲融摆摆手:“不必说了,我没兴趣,你还是去给我把笔墨颜料买了吧。”姚仲融顿觉晴天霹雳,急忙拉住他衣袖,哭丧着说:“表叔,你不能这么对侄儿啊!侄儿又不是你,能作画换金银,侄儿是真穷啊!我跟你说,那余三娘有钱!她害你折银子,你找她去吧!”“余三娘?”“嗯!就是你叫我打听的那位姑娘,家住在崇贤坊!”姚仲融说出来就松了口气——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再叫我买东西吧?裴义淳闻言顿了顿,淡淡地道:“崇贤坊我每年都要去几次,不曾听闻过什么余家。”姚仲融不以为然地道:“她家经商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听去?不过也是巧了,她和我们也不是全无关系。”裴义淳心道:她害我白白折了二两银子,当然有关系!姚仲融突然偷偷看了看四周,再小声问裴义淳:“表叔还记得前几年那个余美人吧?”“谁?”裴义淳茫然,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她们一家的。”姚仲融说,“余三娘是余美人的meimei,原本嫁给了裕德坊的王家,前两日正好和离了,现已回到余家。”“和离?”裴义淳微微一惊。他就没想到对方是成了亲的,结果一下子又变成和离的,教他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他自己尚未婚配,遇到人不论男女也总将对方想成尚未婚配,不然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朋友敌人都做不得。这余三娘和离了,倒不至于做不得。可和离女子在世人眼中到底不比那没和离的,她自己怕是日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自己再与之为敌好像不应当。裴义淳